票據清算制度

[拼音]:Zhongguo gudai yinran zhiwu

[英文]:Painted and Dyed Textiles in Ancient China

中國古代經塗染或敷印帶有單色或多色花紋的紡織物。中國的紡織印染有著悠久的歷史,早在舊石器時代晚期,北京周口店山頂洞人已經知道染色,遺址中曾發現紅色礦物顏料(赤鐵礦粉末)。夏代至戰國期間,礦物顏料品種增多,植物染料也逐漸出現,染色和畫繪已用於生產多色織物。殷墟婦好墓出土的粘附在銅器上的絲織品,用硃砂塗染的有 9例。周代設定有專職染匠,秦漢時設有平準令,主管官營染色手工業的煉染生產,而且已掌握媒染還原染色和複色套染等技術,還用化學方法煉製銀硃、胡粉作顏料,這是中國最早出現的化學顏料。隋唐時設有織染署,植物染料得到普遍應用。兩宋官營煉染機構因軍需進一步擴充。明初開始使用豬胰精練布帛,這是中國最早利用生物酶的例項。清代設有織染局,江南還設有靛藍所,印染技術已達到很高水平。

中國古代染色技術分線染(染線)和匹染(染布)兩類,但它們都用平染(染成一種顏色)和花染兩種方法。花染是使用某種方法使絲線、紗線或布帛的某些局部發生排染作用而留出花紋。花染的最簡便的方法是絞纈 (亦稱扎染或撮暈纈 )。新疆吐魯番阿斯塔那西涼墓曾出土建元二年(344)的絳地小方塊紋絞纈絹,製作方法是先在絹上定好花位,用針挑起花位處按十字形摺疊,並用線將它捆紮兩圈,花位全部紮好後,經浸染、晾乾、拆除結線而成。新疆阿斯塔那北區117號墓曾出土1件棕色菱格紋纈絹,是先將素絹疊折成條,再以針線按反向斜角來回縫刺,抽緊線結,水浸後染色而成。日本奈良正倉院儲存一件唐代的廣東錦,是先扎經絞染成花然後上機織造的線染織物。此種線染技術,現在新疆和田生產的和田綢和海南省黎族生產的染經棉布,都在繼續沿用。

中國古代廣泛使用的另一種花染方法是蠟染,以蜜蠟、蟲蠟、鬆蠟或樹膠與脂肪的混合物在布帛上畫花,然後在常溫染液中浸染上色。染後將蠟、脂煮洗脫除,即顯出花紋,中國出土最早的蠟染織物是新疆民豐縣北大沙漠東漢合葬墓發現的兩塊蠟染藍地白花棉布,一塊上有圈點、鋸齒紋花邊和米字網格紋,另一塊紋樣結構新穎,紋樣用矩形劃分裝飾區,中央的大矩形似佛像(已殘),四周為裝飾邊,右面的裝飾區為小方格的裝飾帶,再靠外為一排飾有人物的方塊形畫面,僅存底角一半身裸女像,大矩形的底邊有一條長龍和小鳥及獸紋的寬裝飾帶。類似的藍白染花棉布,1984年在新疆和田洛浦縣山普拉漢墓也曾發現。南北朝時期,蠟染技術也在毛織品上應用。唐代用蠟染絹作成的屏風,氣魄巨集大。日本正倉院儲存的樹木象羊蠟染屏風,主題紋樣簡練生動,造形豐腴,配景細膩。蠟染絲綢也可用來作服裝或其他生活實用品。

絞纈和蠟染都不用花版,屬於染花工藝。採用花版的工藝稱為印花工藝。1979年在江西貴溪仙岩一帶的春秋戰國時期崖墓出土了一件用印花版印花的雙面印花苧麻布。1972年在湖南長沙馬王堆 1號西漢墓發現了用凸紋版印製藤蔓,然後用毛筆彩繪蓓蕾花穗葉片的印花敷彩紗綿袍以及用三套色型版印製的金銀泥印花紗。在甘肅武威磨咀子漢墓出土的印花絹,有的是用三套色型版印製的,還有陰陽合模的軋紋印花。至北朝,又發現用兩塊花紋相同的漏版對合,中間夾以對褶白布帛,於花紋漏孔注入染液或防染漿料,印成對稱狀的花紋,稱為夾纈。新疆于田屋於來克北朝墓出土的龜背朵花紋藍白花布,吐魯番唐墓出土的狩獵紋絹,都是用夾纈法染制的。日本正倉院儲存的唐代夾纈屏風,尤其著名。

新疆吐魯番阿斯塔那唐墓出土的許多花式新穎的印花絹紋樣,均為花與花相互隔離的清地散點式排列,有些小圓圈花樣的內外圈僅一線之隔,反映出薄型印花版的特徵,表明唐代已有可能採用油絹或紙張等薄型材料來刻制花版印花。據分析,唐代印花紗絹只有少數是直接印花的,許多是用強鹼性防染漿料印花。其所用漿料可能為草木灰或石灰等混合液與糊料配製而成,印花後,花紋處絲膠被強鹼劑溶解,絲束呈散開狀而有光澤。

南宋時,嘉定安亭鎮歸姓者用灰藥印“藥斑布”,到明代松江一帶稱為“澆花布”,就是用石灰與豆粉的混合漿通過漏花版刮印於棉布上,曝晒乾透後入靛缸浸染,幹後以刀颳去灰粉而顯現花紋。此法在民間廣泛流傳,就是後來的“藍印花布”。也有用毛刷蘸水色通過漏版在布帛上刷印五彩花紋的,稱之為“刷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