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原文及翻譯賞析

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

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小學生必背古詩70首古詩三百首七言絕句春天

《遊園不值》是宋代詩人葉紹翁的名篇,這首小詩寫詩人春日遊園所見所感,寫得十分形象而又富有理趣,情景交融,膾炙人口。這首小詩是千古傳誦的名篇。因遊賞受阻而掃興又得興,這應該看作是一種精神奇遇。此詩就是記錄這種精神奇遇的,它是一首無法成遊、卻勝於成遊的別具一格的記遊詩。首句又作“應嫌屐齒印蒼苔”,我卻嫌這“嫌”字不好,它似乎在表現園主人閉門謝客、遠離塵囂的清高,但清高得有點做作。

翻譯/譯文

也許是園主擔心我的木屐踩壞他愛惜的青苔,

輕輕地敲柴門,久久沒有人來開。

可是這滿園的春色畢竟是關不住的,

一枝粉紅色的杏花伸出牆頭來。

註釋

(1)遊園:出外遊玩

(2)不值:沒有遇到

(3)應:應該

(4)憐:愛惜

(5)印:印上

(6)小扣:輕輕地敲打

(7)久:很長時間

賞析/鑑賞

門前長有青苔,足見這座花園的幽僻,而主人又不在家,敲門很久,無人答應,更是冷清,可是紅杏出牆,仍然把滿園春色透露了出來。從冷寂中寫出繁華,這就使人感到一種意外的喜悅。陸游《馬上作》雲:“平明小陌雨初收,淡日穿雲翠靄浮。楊柳不遮春色斷,一枝紅杏出牆頭。”與此詩後半辭意頗同。陸游在南宋詩名極大,江湖後輩葉紹翁多半讀過《馬上作》而有所沿襲。在創作中,後人往往有類似和全同前人的語句。這有兩仲情況:一是無心偶合,一是有意借用。前者如蔡寬夫詩話雲:“元之(王禹偁)本學白樂天詩,在商州嘗賦《春日雜興》雲:‘兩株桃杏映籬斜,裝點商州副使家。何事春風容不得?和鶯吹折數枝花。’其子嘉祐雲:‘老杜嘗有“恰似春風相欺得,夜來吹折數枝花”之句,語頗相近。’因請易之。元之忻然曰:‘吾詩精詣,遂能暗合子美邪。’更為詩曰:‘本與樂天為後進,敢期杜甫是前身。’卒不復易。”後者如文天祥《集杜詩·自序》雲:“凡吾意所欲言者,子美先為言之。日玩之不置,但覺為吾詩,忘其為子美詩也。乃知子美非能自為詩,詩句自是人情性中語,煩子美道耳。子美於吾隔數百年,而其言語為吾用,非情性同哉!”文天祥全集杜句以抒懷抱,這種文學現象當然是個別的,但沿襲前人創造的某些境界、手法與語言,則是較普遍的。如果在沿襲中還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許還是應該受讚賞的。正因為如此,讀者便從來有意忽略晏幾道《臨江仙》中“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是這位詞人攘奪五代翁巨集的詩句以為已有;也不追究和苛責葉紹翁這首詩和陸游那首詩的後半何以如此相近。廣大文學愛好者這種寬容,值得專業工作者深思。

因遊賞受阻而掃興又得興,這應該看作是一種精神奇遇。此詩就是記錄這種精神奇遇的,它是一首無法成遊、卻勝於成遊的別具一格的記遊詩。倒是“憐”字有情致,高齒的木板鞋(屐,音jī)不避苔滑路僻,去探訪春天訊息,其鍥而不捨的精神是值得憐惜、同情,儘管它吃了“閉門羹,輕拍木編門扇(柴扉,音fēi)而久久不見開啟。憐”則是從探訪春色者的遊興的角度落筆,後者更貼合“遊園不值”、無緣進門的詩題。無緣進得園門,遊賞的願望受阻,未免有點掃興。但掃興之餘驚喜地發現奇遇、奇興,由一枝紅杏出牆,想象著牆內滿園春色燦爛奪目,這就把“屐齒遊園”轉化為“精神遊園”了。失望後的意外精神補償,彌足珍貴。春色在這麼一“關”一“出”之間,衝破圍牆,溢位園外,顯示出一種蓬蓬勃勃、關鎖不住的生命力度。到底自然界比園主人更能體貼遊人的情趣,這就不僅是遊人憐屐,而且春色派遣紅杏使者也來憐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