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丁未九月南渡泊舟儀真江口作原文及賞析合集2篇

滿江紅·丁未九月南渡泊舟儀真江口作原文及賞析合集2篇

滿江紅·丁未九月南渡泊舟儀真江口作原文及賞析1

  滿江紅·丁未九月南渡泊舟儀真江口作

  慘結秋陰,西風送、霏霏雨溼。悽望眼、徵鴻幾字,暮投沙磧。試問鄉關何處是,水雲浩蕩迷南北。但一抹、寒青有無中,遙山色。

  天涯路,江上客。腸欲斷,頭應白。空搔首興嘆,暮年離拆。須通道消憂除是酒,奈酒行有盡情無極。便挽取、長江入尊罍,澆胸臆。

  翻譯

  空陰沉愁雲盤結多悲慘,西風淒涼吹送滿天細雨溼江舟。抬眼望風雨悽迷歸雁結成人字隊,暮色裡振翅兼程投宿沙漠和荒丘。鐵蹄下請問我家鄉在何處,江上雲水相連浩浩蕩蕩不辨南北迷雙眸。我只見一抹寒冷的青色時隱現,想必是江對岸遙遠的山巒峰頭。

  國家破我南渡天涯飄泊江上成難客,時危艱我寸腸欲斷滿頭白髮生憂愁。空悲嘆我心煩意亂搔首踟躕鬱苦恨,誰料到晚年競與家人分散避寇仇。該相信唯有酒能消憂悶,卻無奈飲酒有盡情不休。便只有引取江水入酒杯,以澆我胸中塊壘萬古愁。

  註釋

  結:凝聚。

  霏霏:形容雨細密。

  徵鴻:飛,仨的鴻雁。

  幾字:指雁飛結成人字形或一字行。

  沙磧:沙石淺灘。

  山色:山的景色。

  離拆:分散開。此指離開中原故土。

  挽取:牽引。取為語助詞。

  尊疉:古時盛酒器具,形狀似壺。

  胸臆:胸襟和氣度。

  賞析

  上片不是通常的悲秋情調,而是當前的時令景色表現了北宋淪亡、中原喪亂的時代氣氛。“慘結秋陰”,這秋季慘淡的陰雲四佈於寒空,也籠罩了作者悲涼的心頭。“悽望眼,徵鴻幾字,暮投沙磧”。這三句既是深秋時分的江頭情景,也是借雁自喻,也就是以北雁南飛暗喻自己此時的去國離鄉,倉皇南渡。“沙磧”二字,暗含滿眼荒寒。“試問鄉關何處是,水雲浩蕩迷南北”,這兩句詞用唐崔顥《黃鶴樓》詩:“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愁。”“迷”字點出心境,此時詞人目斷心迷,南北莫辨,有茫然無適之感。上片末兩句化自王維《漢江臨泛》詩“山色有無中”,和秦觀《泗州東城晚望》詩“林梢一抹青如畫,應是淮流轉處山”。但詞中“遙山”之“青”加以“寒”字,變成了“寒青”,這也是望眼悽迷所致吧。回望淮水諸山,告別中原,詞人無限依戀的情意,溢於言表。

  下片抒情,就以“放筆為直幹”的寫法,抒發作者國難當前時的憂慮之情。“天涯路,江上客。腸欲斷,頭應白。空搔首興嘆,暮年離拆。”建炎元年,趙鼎不過四十三歲,正委以重任,就白了頭髮。這是因為去年汴京失守,二帝蒙塵;當前家人分別,南北暌隔,再加上時局艱危,前途未卜,這些不能不使他腸斷而頭白了。“須通道”兩句有兩個襯字,按照詞律,這兩句是七字句,則“須”字(或“道”字)和“奈”字是襯字。此詞下片極言亡國之恨無窮,根本不是借酒消愁所能消除得了,除非萬里長江的滾滾洪流入酒杯,滿懷積悶或許可以沖洗一番。結句把鬱結心頭的國家民族之深憂,同眼前滔滔不絕的長江合為一個整體,令人感到這種憂愁直如長江一樣浩蕩無涯,無可遏止。作者的愛國熱情和滿腔積鬱不平之氣,也於此盡情流露出來了。

  全文上片寫景,極寫南渡路途悽慘。下片抒情,就以“放筆為直幹”的寫法,抒發作者國難當前時的憂慮之情。

  創作背景

  宋高宗建炎元年(1127)九、十月間,趙鼎渡江至建康,為趙構下一步定都江南作準備的。因此他泊舟儀真(今江蘇儀徵)江口寫的這首詞。

滿江紅·丁未九月南渡泊舟儀真江口作原文及賞析2

  原文:

  慘結秋陰,西風送、霏霏雨溼。

  悽望眼、徵鴻幾字,暮投沙磧。

  試問鄉關何處是,水雲浩蕩迷南北。

  但一抹、寒青有無中,遙山色。

  天涯路,江上客。

  腸欲斷,頭應白。

  空搔首興歡,暮年離拆。

  須通道消憂除是酒,奈酒行有盡情無極。

  便挽取、長江入尊罍,澆胸臆。

  譯文

  空陰沉愁雲盤結多悲慘,西風淒涼吹送滿天細雨溼江舟。抬眼望風雨悽迷歸雁結成人字隊,暮色裡振翅兼程投宿沙漠和荒丘。鐵蹄下請問我家鄉在何處,江上雲水相連浩浩蕩蕩不辨南北迷雙眸。我只見一抹寒冷的青色時隱現,想必是江對岸遙遠的山巒峰頭。

  國家破我南渡天涯飄泊江上成難客,時危艱我寸腸欲斷滿頭白髮生憂愁。空悲嘆我心煩意亂搔首踟躕鬱苦恨,誰料到晚年競與家人分散避寇仇。該相信唯有酒能消憂悶,卻無奈飲酒有盡情不休。便只有引取江水入酒杯,以澆我胸中塊壘萬古愁。

  註釋

  滿江紅:滿江紅,詞牌名,又名《上江虹》、《念良遊》、《傷春曲》。

  丁未:指宋欽宗靖康二年(1127年),本年春,北宋亡。

  結:凝聚。

  霏霏:形容雨細密。

  徵鴻:飛,仨的鴻雁。

  幾字:指雁飛結成人字形或一字行。

  沙磧:沙石淺灘。

  山色:山的景色。出自唐王維《漢江臨泛》:‘‘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

  離拆:分散開。此指離開中原故土。

  挽取:牽引。取為語助詞。

  尊疉(dié):古時盛酒器具,形狀似壺。

  胸臆(xiōng yì):胸襟和氣度。

  賞析:

  原序:丁未九月南渡,泊舟儀真江口作

  趙鼎這首《滿江紅》註明作於“丁未九月”。丁未是建炎元年(1127)年,上一年就是靖康元年,在這一年裡金兵攻佔汴京。靖康二年四月,金人擄掠徽、欽二帝北去。五月,趙構在南京即皇帝位(今河南商丘),改元建炎。這一年,即丁未年九月,金人南犯,宋政權退駐淮甸,並下詔修繕建康城池,準備南渡。

  此次趙鼎渡江至建康,就是為趙構下一步定都江南作準備的`。因此他泊舟儀真(今江蘇儀徵)江口寫的這首詞,也可說是此後南宋愛國詞的先聲。建炎元年十一月,趙構至揚州。三年二月,趙構渡江至臨安、建康,都是趙鼎此詞以後發生的事。儀真在長江北岸,宋時為真州,是江淮南下至建康與兩漸的軍事要衝與轉運中心。泊舟儀真正是趙鼎渡江的前夕。趙鼎還寫了一部三卷《建炎筆錄》,記錄趙構渡江後建立宋朝的經過,起自建炎三年正月,可惜“丁未九月南渡”這一段沒有寫入。

  這首詞所寫是宋室南渡前夕的形勢和宋皇室的心情。詞以“慘”字發調,暗示著作者風雨渡江中對時局前途的憂慮。開頭三句,不是通常的悲秋情調,而是當前的時令景色表現了北宋淪亡、中原喪亂的時代氣氛。“慘結秋陰”,這秋季慘淡的陰雲四佈於寒空,也籠罩了作者悲涼的心頭。“悽望眼,徵鴻幾字,暮投沙磧”。這三句既是深秋時分的江頭情景,也是借雁自喻,也就是以北雁南飛暗喻自己此時的去國離鄉,倉皇南渡。“沙磧”二字,暗含滿眼荒寒。“試問鄉關何處是,水雲浩蕩迷南北”,這兩句詞用唐崔顥《黃鶴樓》詩:“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迷”字點出心境,此時詞人目斷心迷,南北莫辨,有茫然無適之感。上片末兩句化自王維《漢江臨泛》詩“山色有無中”,和秦觀《泗州東城晚望》詩“林梢一抹青如畫,應是淮流轉處山”。但詞中“遙山”之“青”加以“寒”字,變成了“寒青”,這也是望眼悽迷所致吧。回望淮水諸山,告別中原,詞人無限依戀的情意,溢於言表。

  此詞上片寫景,極寫南渡路途悽慘。下片抒情,就以“放筆為直幹”的寫法,抒發作者在國難當前時的憂慮之情。“天涯路,江上客。腸欲斷,頭應白。空搔首興嘆,暮年離拆。”建炎元年,越鼎不過四十三歲,正委以重任,那麼作者為什麼會頭白?這是因為去年汴京失守,二帝蒙塵;當前家人分別,南北暌隔,再加上時局艱危,前途未卜,這些不能不使他腸斷而頭白了。“須通道”兩句有兩個襯字,按照詞律,這兩句是七字句,則“須”字(或“道”字)和“奈”字是襯字。此詞下片極言亡國之恨無窮,根本不是借酒消愁所能消除得了,除非萬里長江的滾滾洪流入酒杯,滿懷積悶或許可以沖洗一番。結句把鬱結心頭的國家民族之深憂,同眼前滔滔不絕的長江合為一個整體,令人感到這種憂愁直如長江一樣浩蕩無涯,無可遏止。作者的愛國熱情和滿腔積鬱不平之氣,也於此盡情流露出來了。

  陳廷焯《白雨齋詞話》卷六論宋南渡後的詞時,首先舉到趙鼎這首《滿江紅》,認為“此類皆慷慨激烈,發欲上指,詞境雖不高,然足以使懦夫有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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