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更一無所有的散文

那時我更一無所有的散文

  有時覺得自己是幸運的,總是可以撥開塵囂,在一個寧靜的空間裡,寫寫字,看看書。在一個圈子和一群女人生活久了,才發現自己真的與她們不同了。這種不同以致我越來越想沉默,我真是不感興趣,那麼無謂的拌嘴嚼舌。

  我忽然很懷念我原先的圈子,原先的我們,說的新是新非,讀的是舊書陳文,在某個人的作品裡我們共鳴,我們微感,我們慨嘆同情。我現在看見一個習慣於模式的群體,沒有了理想,只為一日三餐而重複工作。我覺得陌生且可怕,我多害怕我的靈魂羈絆於此,從此與我熟知的人群一樣,在制度下畫圈了。這種恐懼,讓我強烈的`想逃離。

  當一種日子讓你覺得害怕的時候,是因為它觸動了你最恐懼的神經。你原本以為的模式,新樣的人群,頃刻之間讓你覺得害怕,似乎看到一個潛逃的自己,墜入了一個更深潛逃的漩渦,從此與漩渦永恆而存,至不復有我。

  記得人生有那麼一回半回在病中,似乎都並不因為身體虛弱,多是因為精神虛弱,想著自己要病很久似的,於是就久久地病了一會。我如今忽然想起,我好久不虛病了,偶有傷寒,便覺得,這回要好好病一回了吧。有時帶著一種昏昏的病態,朦朧看世間萬物,覺得突然有另一種醉心的感覺!

  細步慢走,輕慢的舉箸投足,覺得人似乎在嬌弱的時候,才突然有了柔美的情態。想起某個班會,還是中學時代,連天高燒不退,弱得舉箸無力,還有人喂飲呢。曾在某個時候,被勸說,女子當柔不棄,當強則遭踐,可惜我性生剛毅,柔情總在俠骨裡。似乎生命早有安排,要把一生的剛毅彰顯於門外,又把一生的嬌柔傾生於房屋之內。大概我在外人看來,總是幹練能幹,可是在家人朋友哪裡,總是嬌弱得像個孩子。

  所以我常想,必定某生相欠,所以今天才瓜葛如此,這樣的牽扯也必將無悔於生。所以我更願意,打掃清淨我的慾望,在一個又一個瞬間,擺清彼此的位置。和財富相比,我更貪戀你的情。然而在出路和來路里,必定有些要相忘於江湖。但仍會有很重的思念奔向,感謝在某個瞬間因為有你,一切變得沒有想像中的艱難。

  來路又歸向哪裡?這是當日出走的時候不曾想過的問題,記得當日和B君說,回去一眼看透,出去一切將有可能。出走之初衷,其實一如現在那麼簡單,只想走走看看,不寂寥人生而已。如今走路,雖也不曾清晰,更不知來路是否越走越累,只是仍有奢望,別丟掉了初衷!

  現在感覺自己似乎怪異了,竟然會在某個瞬間,想製造一些破碎的日子;某個瞬間,有件很惱人的事;某個瞬間,大病一場。是害怕某些感覺死去了,還是覺得它潛伏得太深了,想挖它出來曬曬太陽。

  我很想念在樹下看螞蟻的日子,看它的時候,世界就只有我和螞蟻,起身的時候,我就回家!那時,我更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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