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器近·夜來雨原文及賞析

劍器近·夜來雨原文及賞析

  原文:

  夜來雨。賴倩得、東風吹住。海棠正妖饒處。且留取。悄庭戶。試細聽、鶯啼燕語。分明共人愁緒。怕春去。

  佳樹。翠陰初轉午。重簾未卷,乍睡起、寂寞看風絮。偷彈清淚寄煙波,見江頭故人,為言憔悴如許。彩箋無數。去卻寒暄,到了渾無定據。斷腸落日千山暮。

  譯文

  夜間的綿綿細雨,那帶雨的海棠花分外鶯麗。願這鶯景長留不去。

  庭院中悄然無聲。我用心仔細聽,小燕黃鶯啼唱聲聲悅耳,分明與人語樣明白人間情意,生怕春天走得太快。

  枝條鶯麗的綠樹,樹蔭語片轉過正午。我剛剛睡起,夕夕簾幕還未捲起,我語個人寂寞地觀看紛飛的柳絮。我偷偷抹去傷心的眼淚,寄與那煙波浩蕩的江水,待並水流到江頭的故人那裡,告訴她我淒涼之景。唉,你寄來的情書雖然多,除去那些問候話,歸期卻毫不定,也未說何時才歸來。夕陽中我凝神遠望,所見到千山茫茫,令人斷腸。

  註釋

  劍器近:詞牌名。《劍器》,唐舞曲。杜甫有《觀公孫大娘舞劍器行》。“近”為宋教坊曲體之語種,如《祝英臺近》之類皆是。《宋史·樂志》:“教坊奏《劍器曲》,語屬‘中呂宮’,語屬‘黃鐘宮’。”此當是擷取《劍器曲》中之語段為之。雙片九十六字,前片八仄韻,後片七仄韻。音節極低回掩抑。

  賴:依靠。

  倩:請、託。

  住:停止。

  妖嬈:妖媚豔麗。形容景色異常豔麗。語作“嬌饒”。

  處:時候,季節。

  鶯啼燕語:鶯啼婉轉,燕語呢喃。形容春光明媚。:

  翠陰:蘇軾《賀新郎》詞:“悄無人,桐陰轉午,晚涼新淡。”。

  偷彈:孟浩然《宿桐廬江寄廣陵舊遊》詩:“還將兩行淚,遙寄海西頭。”此處化用其意。

  彩箋:彩色的箋紙。常供題詩或書信用。

  去卻:除去。

  寒暄:問候起居寒暖的客套話。

  到了:到信的結尾。

  渾無定據:渾,全。沒有語點確切的訊息。

  賞析:

  詞抒寫閨中的春愁。這是作者根據宋教坊《劍器曲》中的一段而改編創制的新曲,又由於它上、中兩片的字句聲韻相同,故又稱為“雙拽頭”,這是三疊詞中比較特殊的一種形式,詞的內容是傷春懷人,情調格外憂傷。

  本詞以柔筆抒離情,共分三段,前面兩段是雙曳頭,即句式、聲韻全都相同。(周邦彥的《瑞龍吟》前面兩段也是雙曳頭,其內容先是走馬訪舊,其二是觸景憶舊)。在本詞,前兩段雖然都是寫景,但第一段是寫眼前所見的,第二段是寫耳際所聽到的;不僅有變化,而且能以懷人深情融入景物中。

  第一段前二句寫夜來風雨。前人都說眾芳飄零,是風雨肆虐所致,“滿地殘紅宮錦汙,昨夜南園風雨。”(王安國《清平樂》)“雨橫風狂三月暮,??亂紅飛過鞦韆去。”(歐陽修《蝶戀花》)而詞人卻說是由於夜間春雨連綿,東風勁吹所導致的。“海棠”兩句,以“留取”兩字,點出眼前景象,正如李清照所云:“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如夢令》)兩詞都並不落入為花落而傷心的俗套,而著重讚賞雨後的海棠依舊妖嬈景色,對此王雱在《倦尋芳》詞中有細緻的描繪:“翠徑鶯來,驚下亂紅鋪繡。倚危欄,登高榭,海棠著雨胭脂透。”正是這雨後分外嫵媚嬌豔的海棠,而暫且把春光留住了。

  第二段“悄庭戶”兩句,寫庭院寂寂,了無人聲。“細聽”兩字,接“悄”字而來,形容“鶯啼燕語”之細啐輕微。“分明”兩句,借鶯聲燕語托出作者的惜春之心。文人傷春,以各種方式訴述其衷腸,有的是無可奈何的,如“杏園憔悴杜鵑啼,無奈春歸”(秦觀《畫堂春》)。也有嗟嘆無計留春的,如“一簪華髮,少歡饒恨,無計留春且住”(晁補之《金鳳鉤》)。而賀鑄卻願意春把相思之情帶去“半黃梅子,向晚一簾疏雨。斷魂分付與,春將去。”(《感後恩》)在本詞,是以鶯啼宛轉、燕語呢喃,似乎都在愁留春不住,這不僅與前面“且留取”呼應,而且又引出自己的惜春之情。

  第三段開頭“翠陰初轉午”,以樹影位置表述時間,詩詞中經常見到。如說正午則有劉禹錫的“日午樹陰正”(《晝居池上亭獨吟》)、周邦彥的“午陰嘉樹清圓”(《滿庭芳》);說過午則有蘇軾和李玉的《賀新郎》兩者,都用“庭陰轉午”。“轉午”即樹影轉過正午位置,而稍向東偏,表示太陽將要西落。此句言“初轉午”,則午晝正長。晝長人倦,於是有晝眠之情況。下徑接“乍睡起、寂寞看風絮”,無論睡時還是起後,都透露出作者孤獨無聊的感情,“重簾未卷”,可以體會作者疲倦的'感受,同時將上面的“愁緒”和下面的懷人之情聯絡起來。

  “偷彈”三句寫相思之情極深,詞人在另一首《安公子》中亦有“獨立東風彈淚眼,寄煙波東去”之句,都是藉助東流的江水,請其將自己一片深衷,滿懷幽恨,帶給伊人。這種構思,似又從周邦彥《還京樂》詞句轉化出來的“彩箋”三句,承以上懷人情意而來,久別之後盼望著重逢,以切望來書告知歸期;苦恨信中除掉寒暄之外別無他語,到頭來歸期仍是難以知曉。晏幾道詞“欲盡此情書尺素。浮雁沉魚,終了無憑據”(《蝶戀花》),也說的是書信難達,相會之期難卜。這裡面有盼望,也有筆墨難以形容的幽怨。

  末句以景語作結,詞意從柳永《夜半樂》結句“慘離懷、空恨歲晚歸期阻。凝淚眼、杳杳神京路。

  斷鴻聲遠長天暮”轉化而來。柳永在他鄉作客,離別了伊人,不知何時才能迴歸;悵望著長天,那蒼然的暮色和聲聲遠去的雁叫聲,使作者更增添了思念之情”。本詞末句刻畫暮色中的落日和千山,似乎也在為詞人獻愁供恨,更覺相思之情,不能自己。

  此詞以柔筆抒離情,共分三段,前面兩段是雙曳頭,即句式、聲韻全都相同。(周邦彥的《瑞龍吟》前面兩段也是雙曳頭,其內容先是走馬訪舊,其二是觸景憶舊)。在此詞,前兩段雖然都是寫景,但第一段是寫眼前所見的,第二段是寫耳際所聽到的;不僅有變化,而且能以懷人深情融入景物中。

  第一段前二句寫夜來風雨。前人都說眾芳飄零,是風雨肆虐所致,“滿地殘紅宮錦汙,昨夜南園風雨。”(王安國《清平樂》)“雨橫風狂三月暮,……亂紅飛過鞦韆去。”(歐陽修《蝶戀花》)而詞人卻說是由於夜間春雨連綿,東風勁吹所導致的。“海棠”兩句,以“留取”兩字,點出眼前景象,正如李清照所云:“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如夢令》)兩詞都並不落入為花落而傷心的俗套,而著重讚賞雨後的海棠依舊妖嬈景色,對此王雱在《倦尋芳》詞中有細緻的描繪:“翠徑鶯來,驚下亂紅鋪繡。倚危欄,登高榭,海棠著雨胭脂透。”正是這雨後分外嫵媚嬌豔的海棠,而暫且把春光留住了。

  第二段“悄庭戶”兩句,寫庭院寂寂,了無人聲。“細聽”兩字,接“悄”字而來,形容“鶯啼燕語”之細啐輕微。“分明”兩句,借鶯聲燕語托出作者的惜春之心。文人傷春,以各種方式訴述其衷腸,有的是無可奈何的,如“杏園憔悴杜鵑啼,無奈春歸”(秦觀《畫堂春》)。也有嗟嘆無計留春的,如“一簪華髮,少歡饒恨,無計留春且住”(晁補之《金鳳鉤》)。而賀鑄卻願意春把相思之情帶去“半黃梅子,向晚一簾疏雨。斷魂分付與,春將去。”(《感後恩》)在此詞,是以鶯啼宛轉、燕語呢喃,似乎都在愁留春不住,這不僅與前面“且留取”呼應,而且又引出自己的惜春之情。

  第三段開頭“翠陰初轉午”,以樹影位置表述時間,詩詞中經常見到。如說正午則有劉禹錫的“日午樹陰正”(《晝居池上亭獨吟》)、周邦彥的“午陰嘉樹清圓”(《滿庭芳》);說過午則有蘇軾和李玉的《虞美人》兩者,都用“庭陰轉午”。“轉午”即樹影轉過正午位置,而稍向東偏,表示太陽將要西落。此句言“初轉午”,則午晝正長。晝長人倦,於是有晝眠之情況。下徑接“乍睡起、寂寞看風絮”,無論睡時還是起後,都透露出作者孤獨無聊的感情,“重簾未卷”,可以體會作者疲倦的感受,同時將上面的“愁緒”和下面的懷人之情聯絡起來。

  “偷彈”三句寫相思之情極深,詞人在另一首《安公子》中亦有“獨立東風彈淚眼,寄煙波東去”之句,都是藉助東流的江水,請其將自己一片深衷,滿懷幽恨,帶給伊人。這種構思,似又從周邦彥《還京樂》詞句轉化出來的“彩箋”三句,承以上懷人情意而來,久別之後盼望著重逢,以切望來書告知歸期;苦恨信中除掉寒暄之外別無他語,到頭來歸期仍是難以知曉。晏幾道詞“欲盡此情書尺素。浮雁沉魚,終了無憑據”(《蝶戀花》),也說的是書信難達,相會之期難卜。這裡面有盼望,也有筆墨難以形容的幽怨。

  末句以景語作結,詞意從柳永《夜半樂》結句“慘離懷、空恨歲晚歸期阻。凝淚眼、杳杳神京路。斷鴻聲遠長天暮”轉化而來。柳永在他鄉作客,離別了伊人,不知何時才能迴歸;悵望著長天,那蒼然的暮色和聲聲遠去的雁叫聲,使作者更增添了思念之情。此詞末句刻畫暮色中的落日和千山,似乎也在為詞人獻愁供恨,更覺相思之情,不能自已。

最近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