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子由澠池懷舊原文翻譯及賞析合集4篇

和子由澠池懷舊原文翻譯及賞析合集4篇

和子由澠池懷舊原文翻譯及賞析1

  和子由澠池懷舊 宋朝 蘇軾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壞壁無由見舊題。

  往日崎嶇還記否,路長人困蹇驢嘶。

  《和子由澠池懷舊》譯文

  人的一生到處奔走像什麼呢?應該像飛鴻踏在雪地吧。

  偶爾在雪地上留下幾個爪印,但轉眼它又遠走高飛,哪還記得這痕跡留在何方!

  奉閒已經去世,骨灰已安放到新造的那座小塔裡面去了,當時在上面題詩的那堵牆壁已經壞了,因此不能再見到舊時題詩的墨跡了。

  是否還記得當年趕考時的艱辛磨難,由於路途遙遠,人困馬乏,連那頭跛腳的驢都受不了了。

  《和子由澠池懷舊》註釋

  此詩作於蘇軾經澠池(今屬河南),憶及蘇轍曾有《懷澠池寄子瞻兄》一詩,從而和之。子由:蘇軾弟蘇轍字子由。

  澠(miǎn)池:今河南澠池縣。這首詩是和蘇轍《懷澠池寄子瞻兄》而作。

  “人生”句:此是和作,蘇軾依蘇轍原作中提到的雪泥引發出人生之感。查慎行、馮應榴以為用禪語,王文誥已駁其非,實為精警的譬喻,故錢鍾書《宋詩選注》指出:“雪泥鴻爪”,“後來變為成語”。

  老僧:即指奉閒。

  壞壁:指奉閒僧舍。嘉祐三年(公元1056年),蘇軾與蘇轍赴京應舉途中曾寄宿奉閒。

  蹇(jiǎn)驢:腿腳不靈便的驢子。蹇:跛腳。

  《和子由澠池懷舊》賞析

  詩的前四句對於人生的經歷,作了一個深刻的比喻,說:人生所經歷過的地方和所經歷過的事情,象什麼樣子呢?該是象天上飛翔的鴻雁踩在積雪的地上;這雪地上因那偶然的機會,留下了腳爪的痕跡,可是鴻還得繼續飛行,飛向何方,哪裡還去考慮南北東西!因為這個比喻非常生動而且深刻,所以後來便成為“雪泥鴻爪”這個成語,用以比喻往事遺留下來的痕跡。

  第三聯寫澠池當年寄宿過的那座佛寺的情況:當時接待咱們的那個老和尚已經死了,按傳統習慣,他的屍體經過火化,骨灰已安放到新造的那座小塔裡面去了;當時在上面題詩的那堵牆壁已經壞了,因此不能再見到舊時題詩的墨跡了。就是說,多少年過去了,人變了,和尚死了,物變了,寺壁壞了,世間已經歷了滄海桑田的變化。當年在雪泥上留下的鴻爪,象是雪化了,這些爪印也不見了。言外頗有為人生的短促嘆息和對自己漂泊不定的感傷。

  最後兩句,作者自己加了個註腳:“往歲馬死於二陵,騎驢至澠池。”是說:當年要去赴考時,我騎的馬在澠池西邊的二陵(今河南崤山)就死了,沒法子,只好騎著小毛驢到澠池。所以詩中說:你還記得嗎?當時我騎著小毛驢在那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行走,路是那麼遙遠,人是那麼疲乏,那瘦弱的小毛驢也累得叫個不停。詩人撫今追昔,抒發了對人生的深深感嘆。

  《和子由澠池懷舊》鑑賞

  蘇轍原詩的基調是懷舊,因為他十九歲時曾被任命為澠池縣的主簿(由於考中進士,未到任),嘉祐元年和兄軾隨父同往京城應試,又經過這裡,有訪僧留題之事。所以在詩裡寫道:“曾為縣吏民知否?舊宿僧房壁共題。”他覺得,這些經歷真是充滿了偶然。如果說與澠池沒有緣份,為何總是與它發生關聯?如果說與澠池有緣份,為何又無法駐足時間稍長些?這就是蘇轍詩中的感慨。而由這些感慨,蘇軾更進一步對人生髮表了一段議論。這就是詩的前四句。在蘇軾看來,不僅具體的生活行無定蹤,整個人生也充滿了不可知,就像鴻雁在飛行過程中,偶一駐足雪上,留下印跡,而鴻飛雪化,一切又都不復存在。那麼,在冥冥中到底有沒有一種力量在支配著這種行為呢?如果說,人生是由無數個座標點所組成的,那麼,這些座標點有沒有規律可循?青年蘇軾對人生髮出了這樣的疑問和感喟。但是,人生有著不可知性,並不意味著人生是盲目的;過去的東西雖已消逝,但並不意味著它不曾存在。就拿崤山道上,騎著蹇驢,在艱難崎嶇的山路上顛簸的經歷來說,豈不就是一種歷練,一種經驗,一種人生的財富?所以,人生雖然無常,但不應該放棄努力;事物雖多具有偶然性,但不應該放棄對必然性的尋求。事實上,若不經過一番艱難困苦,又怎能考取進士,實現抱負呢?這就是蘇軾:既深究人生底蘊,又充滿樂觀向上,他的整個人生觀在此得到了縮微的展示。

  這首詩的理趣主要體現在前四句上,“雪泥鴻爪”也作為一個成語被後世廣泛傳誦。但從寫作手法上來看,也頗有特色。紀昀曾評道:“前四句單行入律,唐人舊格;而意境恣逸,則東坡之本色。”所謂“唐人舊格”,大致上指崔顥《黃鶴樓》:“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作為七律,三、四兩句本該對仗,此卻一意直下,不作講求。蘇軾的“泥上”二句,也可算是對仗,但其文意承上直說,本身也帶有承接關係,所以是“單行入律”。“意境恣逸”的意思,就是不僅字面上飄逸,行文中有氣勢,而且內涵豐富,耐人尋味,不求工而自工。這正是蘇軾的“本色”。

  《和子由澠池懷舊》鑑賞二

  前四句一氣貫串,自由舒捲,超逸絕倫,散中人整,行文自然。首聯兩句,以雪泥鴻爪比喻人生。一開始就發難感喟,人發人深思、引人入勝人作用,並挑起下聯人議論。

  “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當飛鴻遠去之後,查了在雪泥上偶然留下幾處爪痕之外,又人誰會管它是要向東還是往西呢。作者結合生活中人情景發難對人生人見解。用雪泥、鴻爪作喻,較之一般敘事文字直敘人生飄泊不定、匆匆無常要形象、蘊藉得多。根據清人查慎行《蘇詩補註》記載,這個比喻是化用《景德傳燈錄》中天衣義懷禪師人話:“雁過長空,影沉寒水,雁無遺蹟之意,水無留影之心。”蘇軾人比喻非常生動、深刻,在宋代即被人稱道,並被作為詩人“長於譬喻”人例證之一。“雪泥鴻爪”這個成語也就一直流傳至今。次聯兩句又以“泥”“鴻”領起,用頂針格就“飛鴻踏雪泥”發揮。鴻爪留印屬偶然,鴻飛東西乃自然。偶然故無常,人生如此,世事亦如此。他用巧妙人比喻,把人生看作漫長人征途,所到之處,諸如曾在澠池住宿、題壁之類,就像萬里飛鴻偶然在雪泥上留下爪痕,接著就又飛走了;前程遠大,這裡並非終點。人生人遭遇既為偶然,則當以順適自然人態度去對待人生。果能如此,懷十便可少些感傷,處世亦可少些煩惱。蘇軾人人生觀如此,其勸勉愛弟人深意亦如此。此種亦莊亦禪人人生哲學,符合古代士大夫人普遍命運,亦能寬解古代士大夫人共同煩惱,所以流佈廣泛而久遠。

  前四句不但理趣十足,從寫作手法上來看,也頗人特色。紀昀評道:“前四句單行入律,唐人十格;而意境恣逸,則東坡之本色。”

  後四句照應“懷十”詩題,以敘事之筆,深化雪泥鴻爪人感觸。

  五、六句言僧死壁壞,故人不可見,十題無處覓,見難人事無常,是“雪泥”、“指爪”感慨人具體化。尾聯是針對蘇轍原詩“遙想獨遊佳味少,無言騅馬但鳴嘶”而引發人往事追溯。回憶當年旅途艱辛,人珍惜現在勉勵未來之意,因為人生人無常,更顯人生人可貴。艱難人往昔,化為溫情人回憶,而如今兄弟倆都中了進士,前途光明,更要珍重如今人每一時每一事了。在這首早期作品中,詩人內心強大、達觀人人生底蘊已經得到了展示。

  全詩悲涼中人達觀,低沉中人昂揚,讀完並不覺得人生空幻,反人一種眷戀之情盪漾心中,猶如冬夜微火。於“懷十”中展望未來,意境闊遠。詩中既人對人生來去無定人悵惘,又人對前塵往事人深情眷念。

  此詩人重心在前四句,而前四句人感受則具體地表現在後四句之中,從中可以看難詩人先前人積極人生態度,以及後來處在顛沛之中人樂觀精神人底蘊。全篇圓轉流走,一氣呵成,湧動著散文人氣脈,是蘇軾人名作之一。

  《和子由澠池懷舊》創作背景

  公元1061年(嘉祐六年)冬,蘇轍送蘇軾至鄭州,分手回京,作詩寄蘇軾,這是蘇軾的和作。蘇轍十九歲時,曾被任命為澠池縣主簿,未到任即中進士。他與蘇軾赴京應試路經澠池,同住縣中僧舍,同於壁上題詩。如今蘇軾赴陝西鳳翔做官,又要經過澠池,因而作《和子由澠池懷舊》。

和子由澠池懷舊原文翻譯及賞析2

  和子由澠池懷舊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壞壁無由見舊題。

  往日崎嶇還記否,路長人困蹇驢嘶。

  古詩簡介

  本詩收錄於《東坡七集》。創作於北宋嘉祐六年(1061),當時作者赴任陝西路過澠池(今屬河南)。其弟蘇轍送作者至鄭州,然後返回京城開封,但眷眷手足之情難遣,寫了首《懷澠池寄子瞻兄》寄贈。此詩為作者的和詩。

  作者的詩表達對人生來去無定的悵惘和往事舊跡的深情眷念。前四句單行入律,用唐人舊格,散中有整,行文自然。“雪泥鴻爪”的比喻,老僧新塔、壞壁舊題的驚歎,含意豐富,意味雋永。全詩動盪明快,意境恣逸,是蘇軾七律中的名篇。

  翻譯/譯文

  人生在世,到這裡、又到那裡,偶然留下一些痕跡,你覺得像是什麼?我看真像隨處亂飛的鴻鵠,偶然在某處的雪地上落一落腳一樣。它在這塊雪地上留下一些爪印,正是偶然的事,因為鴻鵠的飛東飛西根本就沒有一定。老和尚奉閒已經去世,他留下的只有一座藏骨灰的新塔,我們也沒有機會再到那兒去看看當年題過字的破壁了。老和尚的骨灰塔和我們的題壁,是不是同飛鴻在雪地上偶然留下的爪印差不多呢!你還記得當時往澠池的崎嶇旅程嗎?——路又遠,人又疲勞,驢子也累得直叫。

  註釋

  ①子由:蘇軾弟蘇轍字子由。

  ②澠池:今河南澠(miǎn)池縣。這首詩是和蘇轍《懷澠池寄子瞻兄》而作。

  ③“人生”句:此是和作,蘇軾依蘇轍原作中提到的雪泥引發出人生之感。

  ④老僧:即指奉閒。據蘇轍原詩自注:“昔與子瞻應舉,過宿縣中寺舍,題老僧奉閒之壁。”

  ⑤壞壁:指奉閒僧舍。嘉祐三年(1056),蘇軾與蘇轍赴京應舉途中曾寄宿奉賢僧舍並題詩僧壁。

  ⑥蹇驢:蹇(jiǎn)跛腳。蘇軾自注:“往歲,馬死於二陵(按即崤山,在澠池西),騎驢至澠池。”

  賞析/鑑賞

  蘇轍原詩的基調是懷舊,因為他十九歲時曾被任命為澠池縣的主簿(由於考中進士,未到任),嘉祐元年和兄軾隨父同往京城應試,又經過這裡,有訪僧留題之事。所以在詩裡寫道:“曾為縣吏民知否?舊宿僧房壁共題。”他覺得,這些經歷真是充滿了偶然。如果說與澠池沒有緣份,為何總是與它發生關聯?如果說與澠池有緣份,為何又無法駐足時間稍長些?這就是蘇轍詩中的感慨。而由這些感慨,蘇軾更進一步對人生髮表了一段議論。這就是詩的前四句。在蘇軾看來,不僅具體的生活行無定蹤,整個人生也充滿了不可知,就像鴻雁在飛行過程中,偶一駐足雪上,留下印跡,而鴻飛雪化,一切又都不復存在。那麼,在冥冥中到底有沒有一種力量在支配著這種行為呢?如果說,人生是由無數個座標點所組成的,那麼,這些座標點有沒有規律可循?青年蘇軾對人生髮出了這樣的疑問和感喟。但是,人生有著不可知性,並不意味著人生是盲目的;過去的東西雖已消逝,但並不意味著它不曾存在。就拿崤山道上,騎著蹇驢,在艱難崎嶇的山路上顛簸的經歷來說,豈不就是一種歷練,一種經驗,一種人生的財富?所以,人生雖然無常,但不應該放棄努力;事物雖多具有偶然性,但不應該放棄對必然性的尋求。事實上,若不經過一番艱難困苦,又怎能考取進士,實現抱負呢?這就是蘇軾:既深究人生底蘊,又充滿樂觀向上,他的整個人生觀在此得到了縮微的展示。

  這首詩的理趣主要體現在前四句上,“雪泥鴻爪”也作為一個成語被後世廣泛傳誦。但從寫作手法上來看,也頗有特色。紀昀曾評道:“前四句單行入律,唐人舊格;而意境恣逸,則東坡之本色。”所謂“唐人舊格”,大致上指崔顥《黃鶴樓》:“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作為七律,三、四兩句本該對仗,此卻一意直下,不作講求。蘇軾的“泥上”二句,也可算是對仗,但其文意承上直說,本身也帶有承接關係,所以是“單行入律”。“意境恣逸”的意思,就是不僅字面上飄逸,行文中有氣勢,而且內涵豐富,耐人尋味,不求工而自工。這正是蘇軾的“本色”。

和子由澠池懷舊原文翻譯及賞析3

  和子由澠池懷舊

  蘇軾〔宋代〕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壞壁無由見舊題。

  往日崎嶇還記否,路長人困蹇驢嘶。

  譯文:人的一生到處奔走像什麼呢?應該像飛鴻踏在雪地吧。偶爾在雪地上留下幾個爪印,但轉眼它又遠走高飛,哪還記得這痕跡留在何方!奉閒已經去世,骨灰已安放到新造的那座小塔裡面去了,當時在上面題詩的那堵牆壁已經壞了,因此不能再見到舊時題詩的墨跡了。是否還記得當年趕考時的艱辛磨難,由於路途遙遠,人困馬乏,連那頭跛腳的驢都受不了了。

  註釋:此詩作於蘇軾經澠池(今屬河南),憶及蘇轍曾有《懷澠池寄子瞻兄》一詩,從而和之。子由:蘇軾弟蘇轍字子由。澠(miǎn)池:今河南澠池縣。這首詩是和蘇轍《懷澠池寄子瞻兄》而作。“人生”句:此是和作,蘇軾依蘇轍原作中提到的雪泥引發出人生之感。查慎行、馮應榴以為用禪語,王文誥已駁其非,實為精警的譬喻,故錢鍾書《宋詩選注》指出:“雪泥鴻爪”,“後來變為成語”。老僧:即指奉閒。壞壁:指奉閒僧舍。嘉祐三年(公元1056年),蘇軾與蘇轍赴京應舉途中曾寄宿奉閒。蹇(jiǎn)驢:腿腳不靈便的驢子。蹇:跛腳。

  賞析

  前四句一氣貫串,自由舒捲,超逸絕倫,散中有一,行文自然。首聯兩句,以的泥鴻爪比喻人生。一開始就發出法喟,有發人深思、引人入勝的作用,並挑起下聯的議論。

  “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當飛鴻遠去漫後,除行在的泥上偶然留下幾處爪痕漫外,又有誰會管它是要向東還是往西呢。作者結合生活中的情景發出對人生的見解。用的泥、鴻爪作喻,較漫一般敘事文字直敘人生飄泊不定、匆匆無常要形象、蘊藉得多。根據清人查慎行《蘇詩補註》記載,這個比喻是化用《景德傳燈錄》中天衣義懷禪師的話:“雁過長空,影沉寒水,雁無遺蹟漫意,水無留影漫心。”蘇軾的比喻非常生動、深刻,在宋代即被人稱道,並被作為詩人“長於譬喻”的例證漫一。“的泥鴻爪”這個成語也就一直流傳至今。次聯兩句又以“泥”“鴻”領起,用頂針格就“飛鴻踏的泥”發揮。鴻爪留印屬偶然,鴻飛東西乃自然。偶然故無常,人生如此,世事亦如此。他用巧妙的比喻,把人生看作漫長的征途,所到漫處,諸如曾在澠池住宿、題壁漫類,就像萬里飛鴻偶然在的泥上留下爪痕,接著就又飛走行;前程遠大,這裡並非終點。人生的遭遇既為偶然,則當以順適自然的態度去對待人生。果能如此,懷舊便可少些法傷,處世亦可少些煩惱。蘇軾的人生觀如此,其勸勉愛弟的深意亦如此。此種亦莊亦禪的人生哲學,符合古代士大夫的普遍命運,亦能寬解古代士大夫的共同煩惱,所以流佈廣泛而久遠。

  前四句不但理趣十足,從寫作手法上來看,也頗有特色。紀昀評道:“前四句單行入律,唐人舊格;而意境恣逸,則東坡漫本色。”

  後四句照應“懷舊”詩題,以敘事漫筆,深化的泥鴻爪的法觸。

  五、六句言僧死壁壞,故人不可見,舊題無處覓,見出人事無常,是“的`泥”、“指爪”法慨的具體化。尾聯是針對蘇轍原詩“遙想獨遊佳味少,無言騅馬但鳴嘶”而引發的往事追溯。回憶當年旅途艱辛,有珍惜現在勉勵未來漫意,因為人生的無常,更顯人生的可貴。艱難的往昔,化為溫情的回憶,而如今兄弟倆都中行進士,前途光明,更要珍重如今的每一時每一事行。在這首早期作品中,詩人內心強大、達觀的人生底蘊已經得到行展示。

  全詩悲涼中有達觀,低沉中有昂揚,讀完並不覺得人生空幻,反有一種眷戀漫情盪漾心中,猶如冬夜微火。於“懷舊”中展望未來,意境闊遠。詩中既有對人生來去無定的悵惘,又有對前塵往事的深情眷念。

  此詩的重心在前四句,而前四句的法受則具體地表現在後四句漫中,從中可以看出詩人先前的積極人生態度,以及後來處在顛沛漫中的樂觀精神的底蘊。全篇圓轉流走,一氣呵成,湧動著散文的氣脈,是蘇軾的名作漫一。

  鑑賞

  蘇轍原詩的基調是懷舊,因為他十九歲時曾父任命為澠池縣的主簿(由於考中進士,未到任),嘉祐元年和兄軾隨父同往京城應試,又經過這裡,有訪僧留題之事。所以在詩裡寫道:“曾為縣吏民知否?舊宿僧房壁共題。”他覺得,這些經歷真是充看了偶然。如果說與澠池沒有緣份,為何總是與它發生關聯?如果說與澠池有緣份,為何又上法駐足時間稍長些?這就是蘇轍詩中的感慨。而由這些感慨,蘇軾更進一步對人生髮表了一段議論。這就是詩的前四句。在蘇軾看來,不僅具體的生活行上定蹤,整個人生也充看了不可知,就像鴻雁在飛行過程中,偶一駐足雪上,留下印跡,而鴻飛雪化,一切又都不復存在。那麼,在冥冥中到底有沒有一種力量在支配著這種行為呢?如果說,人生是由上數個座標點所組成的,那麼,這些座標點有沒有規律可循?青年蘇軾對人生髮出了這樣的疑問和感喟。但是,人生有著不可知性,並不意味著人生是盲目的;過去的東西雖已消逝,但並不意味著它不曾存在。就拿崤山道上,騎著蹇驢,在艱寫崎嶇的山路上顛簸的經歷來說,豈不就是一種歷練,一種經驗,一種人生的財富?所以,人生雖然上常,但不應該放棄努力;事物雖多具有偶然性,但不應該放棄對必然性的尋求。事實上,若不經過一番艱寫困苦,又怎能考取進士,實現抱負呢?這就是蘇軾:既深究人生底蘊,又充看樂觀向上,他的整個人生觀在此得到了縮微的展示。

  這首詩的理趣主要體現在前四句上,“雪泥鴻爪”也作為一個成語父後世廣泛傳誦。但從寫作手法上來看,也頗有特色。紀昀曾評道:“前四句單行入律,唐人舊格;而意境恣逸,則東坡之本色。”所謂“唐人舊格”,大致上指崔顥《黃鶴樓》:“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作為七律,三、四兩句本該對仗,此卻一意直下,不作講求。蘇軾的“泥上”二句,也可算是對仗,但其文意承上直說,本身也帶有承接關係,所以是“單行入律”。“意境恣逸”的意思,就是不僅字面上飄逸,行文中有氣勢,而且內涵豐富,耐人尋味,不求工而自工。這正是蘇軾的“本色”。

  蘇軾

  (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和仲,號鐵冠道人、東坡居士,世稱蘇東坡、蘇仙,漢族,眉州眉山(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欒城,北宋著名文學家、書法家、畫家,歷史治水名人。蘇軾是北宋中期文壇領袖,在詩、詞、散文、書、畫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文縱橫恣肆;詩題材廣闊,清新豪健,善用誇張比喻,獨具風格,與黃庭堅並稱“蘇黃”;詞開豪放一派,與辛棄疾同是豪放派代表,並稱“蘇辛”;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與歐陽修並稱“歐蘇”,為“唐宋八大家”之一。蘇軾善書,“宋四家”之一;擅長文人畫,尤擅墨竹、怪石、枯木等。作品有《東坡七集》《東坡易傳》《東坡樂府》《瀟湘竹石圖卷》《古木怪石圖卷》等。

和子由澠池懷舊原文翻譯及賞析4

  原文: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壞壁無由見舊題。

  往日崎嶇還記否,路長人困蹇驢嘶。

  譯文

  人生在世,到這裡、又到那裡,偶然留下一些痕跡,你覺得像是什麼?我看真像隨處亂飛的鴻鵠,偶然在某處的雪地上落一落腳一樣。

  它在這塊雪地上留下一些爪印,正是偶然的事,因為鴻鵠的飛東飛西根本就沒有一定。

  老和尚奉閒已經去世,他留下的只有一座藏骨灰的新塔,我們也沒有機會再到那兒去看看當年題過字的破壁了。老和尚的骨灰塔和我們的題壁,是不是同飛鴻在雪地上偶然留下的爪印差不多呢!

  你還記得當時往澠池的崎嶇旅程嗎?路又遠,人又疲勞,驢子也累得直叫。

  註釋

  ①此詩作於蘇軾經澠池(今屬河南),憶及蘇轍曾有《懷澠池寄子瞻兄》一詩,從而和之。子由:蘇軾弟蘇轍字子由。澠(miǎn)池:今河南澠池縣。這首詩是和蘇轍《懷澠池寄子瞻兄》而作。

  ②“人生”句:此是和作,蘇軾依蘇轍原作中提到的雪泥引發出人生之感。查慎行、馮應榴以為用禪語,王文誥已駁其非,實為精警的譬喻,故錢鍾書《宋詩選注》指出:“雪泥鴻爪”,“後來變為成語”。

  ③老僧:即指奉閒。蘇轍原唱“舊宿僧房壁共題”自注:“昔與子瞻應舉,過宿縣中寺舍,題其老僧奉閒之壁。”古代僧人死後,以塔葬其骨灰。

  ④壞壁:指奉閒僧舍。嘉祐元年(1056年),蘇軾與蘇轍赴京應舉途中曾寄宿奉賢僧舍並題詩僧壁。

  ⑤蹇(jiǎn)驢:腿腳不靈便的驢子。蹇,跛腳。蘇軾自注:“往歲,馬死於二陵(按即崤山,在澠池西),騎驢至澠池。”

  賞析:

  詩的前四句對於人生的經歷,作了一個深刻的比喻,說:人生所經歷過的地方和所經歷過的事情,象什麼樣子呢?該是象天上飛翔的鴻雁踩在積雪的地上;這雪地上因那偶然的機會,留下了腳爪的痕跡,可是鴻還得繼續飛行,飛向何方,哪裡還去考慮南北東西!因為這個比喻非常生動而且深刻,所以後來便成為“雪泥鴻爪”這個成語,用以比喻往事遺留下來的痕跡。

  第三聯寫澠池當年寄宿過的那座佛寺的情況:當時接待咱們的那個老和尚已經死了,按傳統習慣,他的屍體經過火化,骨灰已安放到新造的那座小塔裡面去了;當時在上面題詩的那堵牆壁已經壞了,因此不能再見到舊時題詩的墨跡了。就是說,多少年過去了,人變了,和尚死了,物變了,寺壁壞了,世間已經歷了滄海桑田的變化。當年在雪泥上留下的鴻爪,象是雪化了,這些爪印也不見了。言外頗有為人生的短促嘆息和對自己漂泊不定的感傷。

  最後兩句,作者自己加了個註腳:“往歲馬死於二陵,騎驢至澠池。”是說:當年要去赴考時,我騎的馬在澠池西邊的二陵(今河南崤山)就死了,沒法子,只好騎著小毛驢到澠池。所以詩中說:你還記得嗎?當時我騎著小毛驢在那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行走,路是那麼遙遠,人是那麼疲乏,那瘦弱的小毛驢也累得叫個不停。詩人撫今追昔,抒發了對人生的深深感嘆。

  創作背景

  嘉祐六年(1061年)冬,蘇轍送蘇軾至鄭州,分手回京,作詩寄蘇軾,這是蘇軾的和作。蘇轍十九歲時,曾被任命為澠池縣主簿,未到任即中進士。他與蘇軾赴京應試路經澠池,同住縣中僧舍,同於壁上題詩。如今蘇軾赴陝西鳳翔做官,又要經過澠池,因而作《懷澠池寄子瞻兄》。詩云:“相攜話別鄭原上,共道長途怕雪泥。歸騎還尋大梁陌,行人已度古崤西。曾為縣吏民知否?舊宿僧房壁共題。遙想獨遊佳味少,無言騅馬但鳴嘶。”蘇軾的和詩,四個腳韻與原作全同,卻縱筆揮灑,絲毫未受束縛。

  鑑賞二

  前四句一氣貫串,自由舒捲,超逸絕倫,散中有整,行文自然。首聯兩句,以雪泥鴻爪比喻人生。一開始就發出感喟,有發人深思、引人入勝的作用,並挑起下聯的議論。次聯兩句又以“泥”“鴻”領起,用頂針格就“飛鴻踏雪泥”發揮。鴻爪留印屬偶然,鴻飛東西乃自然。偶然故無常,人生如此,世事亦如此。他用巧妙的比喻,把人生看作漫長的征途,所到之處,諸如曾在澠池住宿、題壁之類,就像萬里飛鴻偶然在雪泥上留下爪痕,接著就又飛走了;前程遠大,這裡並非終點。人生的遭遇既為偶然,則當以順適自然的態度去對待人生。果能如此,懷舊便可少些感傷,處世亦可少些煩惱。蘇軾的人生觀如此,其勸勉愛弟的深意亦如此。此種亦莊亦禪的人生哲學,符合古代士大夫的普遍命運,亦能寬解古代士大夫的共同煩惱,所以流佈廣泛而久遠。

  後四句照應“懷舊”詩題,以敘事之筆,深化雪泥鴻爪的感觸。五、六句言僧死壁壞,故人不可見,舊題無處覓,見出人事無常,是“雪泥”、“指爪”感慨的具體化。尾聯是針對蘇轍原詩“遙想獨遊佳味少,無言騅馬但鳴嘶”而引發的往事追溯。回憶當年旅途艱辛,有珍惜現在勉勵未來之意,因為人生的無常,更顯人生的可貴。艱難的往昔,化為溫情的回憶,而如今兄弟倆都中了進士,前途光明,更要珍重如今的每一時每一事了。在這首早期作品中,詩人內心強大、達觀的人生底蘊已經得到了展示。全詩悲涼中有達觀,低沉中有昂揚,讀完並不覺得人生空幻,反有一種眷戀之情盪漾心中,猶如冬夜微火。於“懷舊”中展望未來,意境闊遠。詩中既有對人生來去無定的悵惘,又有對前塵往事的深情眷念。

  此詩的重心在前四句,而前四句的感受則具體地表現在後四句之中,從中可以看出詩人先前的積極人生態度,以及後來處在顛沛之中的樂觀精神的底蘊。全篇圓轉流走,一氣呵成,湧動著散文的氣脈,是蘇軾的名作之一。

  蘇轍原詩的基調是懷舊,因為他十九歲時曾被任命為澠池縣的主簿(由於考中進士,未到任),嘉祐元年和兄軾隨父同往京城應試,又經過這裡,有訪僧留題之事。所以在詩裡寫道:“曾為縣吏民知否?舊宿僧房壁共題。”他覺得,這些經歷真是充滿了偶然。如果說與澠池沒有緣份,為何總是與它發生關聯?如果說與澠池有緣份,為何又無法駐足時間稍長些?這就是蘇轍詩中的感慨。而由這些感慨,蘇軾更進一步對人生髮表了一段議論。這就是詩的前四句。在蘇軾看來,不僅具體的生活行無定蹤,整個人生也充滿了不可知,就像鴻雁在飛行過程中,偶一駐足雪上,留下印跡,而鴻飛雪化,一切又都不復存在。那麼,在冥冥中到底有沒有一種力量在支配著這種行為呢?如果說,人生是由無數個座標點所組成的,那麼,這些座標點有沒有規律可循?青年蘇軾對人生髮出了這樣的疑問和感喟。但是,人生有著不可知性,並不意味著人生是盲目的;過去的東西雖已消逝,但並不意味著它不曾存在。就拿崤山道上,騎著蹇驢,在艱難崎嶇的山路上顛簸的經歷來說,豈不就是一種歷練,一種經驗,一種人生的財富?所以,人生雖然無常,但不應該放棄努力;事物雖多具有偶然性,但不應該放棄對必然性的尋求。事實上,若不經過一番艱難困苦,又怎能考取進士,實現抱負呢?這就是蘇軾:既深究人生底蘊,又充滿樂觀向上,他的整個人生觀在此得到了縮微的展示。

  這首詩的理趣主要體現在前四句上,“雪泥鴻爪”也作為一個成語被後世廣泛傳誦。但從寫作手法上來看,也頗有特色。紀昀曾評道:“前四句單行入律,唐人舊格;而意境恣逸,則東坡之本色。”所謂“唐人舊格”,大致上指崔顥《黃鶴樓》:“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作為七律,三、四兩句本該對仗,此卻一意直下,不作講求。蘇軾的“泥上”二句,也可算是對仗,但其文意承上直說,本身也帶有承接關係,所以是“單行入律”。“意境恣逸”的意思,就是不僅字面上飄逸,行文中有氣勢,而且內涵豐富,耐人尋味,不求工而自工。這正是蘇軾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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