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風·邶風·新臺原文翻譯及賞析

國風·邶風·新臺原文翻譯及賞析

國風·邶風·新臺原文翻譯及賞析1

  原文:

  新臺有泚,河水瀰瀰。燕婉之求,蘧篨不鮮。

  新臺有灑,河水浼浼。燕婉之求,蘧篨不殄。

  魚網之設,鴻則離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譯文:

  新臺明麗又輝煌,河水洋洋東流淌。本想嫁個如意郎,卻是醜得蛤蟆樣。

  新臺高大又壯麗,河水漫漫東流去。本想嫁個如意郎,卻是醜得不成樣。

  設好魚網把魚捕,沒想蛤蟆網中游。本想嫁個如意郎,得到卻是如此醜。

  註釋:

  邶(bèi):中國周代諸侯國名,地在今河南省湯陰縣東南。

  新臺:臺名,衛宣公為納宣姜所築,故址在今山東省甄城縣黃河北岸。臺:臺基,宮基,新建的房子。

  有:語助詞,做形容詞詞頭,無實義。有泚(cǐ):鮮明的樣子。

  河:指黃河。彌(mí)彌:水盛大的樣子。

  燕婉:指夫婦和好。燕,安;婉,順。

  .蘧(qú)篨(chú):不能俯者。古代鐘鼓架下獸形的柎,其獸似豕,蹲其後足,以前足據持其身,仰首不能俯視。喻身有殘疾不能俯視之人,此處譏諷衛宣公年老體衰腰脊僵硬狀。一說指癩蛤蟆一類的東西。鮮(xiǎn):少,指年少。一說善。

  有灑(cuǐ):高峻的樣子。

  浼(měi)浼:水盛大的樣子。

  殄(tiǎn):通“腆”,豐厚,美好。

  設:設定。

  鴻:蛤蟆,一說大雁。離:離開。一說離通“麗”,附著,遭遇。一說離通“罹”,遭受,遭遇,這裡指落網。

  戚施(yì):蟾蜍,蛤蟆,其四足據地,無須,不能仰視,喻貌醜駝背之人。

  賞析:

  此詩若按舊說理解,一、二章賦陳其事,第三章起興以比。詩開篇即誇耀衛宣公建造的新臺是多麼宏偉華麗,其下奔流的淇河之水是多麼豐盈浩瀚。這都是極力渲染衛宣公的赫赫威勢和裝點門面,也可以看作是姜氏(宣姜)眼中所見,已被宣公的表面現象迷惑了。她本為是嫁過來追求燕婉之好,想過一種郎才女貌、琴瑟和諧的幸福生活的,卻不料成了一個糟老頭子的掌中玩物。

  全詩三章,前兩章疊詠。疊詠的兩章前二句是興語,但興中有賦:衛宣公欲奪未婚之兒媳,先造“新臺”,來表示事件的合法性,其實是障眼法。好比唐明皇欲奪其子壽王妃即楊玉環,先讓她入道觀做女觀一樣,好像這一來,一切就合理合法了。然而醜行就是醜行,醜行是欲蓋彌彰的。詩人大讚“新臺有泚”“新臺有灑”,正言欲反,其興味在於,新臺是美的,但遮不住老頭子乾的'醜事。這裡是運用反形(或反襯)的修辭手法,使美愈美,醜愈醜。

  “新臺”之事的直接受害者是宣姜:美麗的少女配了個糟老頭,而且還是個駝背雞胸,本來該做她老公公的人。這一對兒是怎樣也不能般配的,就如俗語所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難怪詩人心中不忿,要為宣姜,也要為天下少年鳴不平。他好有一比:“魚網之設,鴻則離之。”打魚打個癩蝦蟆,是非常倒楣,非常喪氣,又非常無奈的事。按照聞一多《詩經通義》中的說法:“《國風》中凡言魚者,皆兩性間互稱其對方之虞語(隱語),無一實拾魚者。”古今詩歌中以捕魚、釣魚喻男女求偶之事的民歌很多。例如漢樂府民歌《江南曲》:“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僮人情歌》:“天上無風燕子飛,江河無水現沙磊。魚在深塘空得見,哄哥空把網來圍。”即是顯例。此詩中所寫的就是女子對婚姻的幻想和現實的相悖,構成異常強烈的對比,產生了異乎尋常的藝術效果。這裡強烈地表明:宣姜可真是倒楣透了。詩中“河水瀰瀰”“河水浼浼”,亦似有暗喻宣姜淚流不止之意,就如《衛風·氓》“淇水湯湯,漸車帷裳”以及辛棄疾《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鬱孤臺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所表現的那樣,渲染出一種濃厚的悲劇氛圍。

國風·邶風·新臺原文翻譯及賞析2

  新臺

  題解:刺衛宣公築新臺強佔兒媳的醜事。

  【原文】

  新臺有泚1,河水瀰瀰2。燕婉之求3,蘧篨不鮮4。

  新臺有灑5,河水浼浼6。燕婉之求,蘧篨不殄7。

  魚網之設,鴻則離之8。燕婉之求,得此戚施9。

  【譯文】

  新臺倒影好鮮明,河水洋洋流不停。本想嫁個美少年,雞胸老公太不行。

  新臺倒影長又長,河水不停汪洋洋。本想嫁個美少年,雞胸老公真不祥。

  撒下魚網落了空,一個蝦蟆掉網中。本想嫁個美少年,換得駝背醜老公。

  【註釋】

  1.新臺:臺的故址在今山東甄城縣黃河北岸,衛宣公為納宣姜所築。有泚(cǐ此):鮮明貌。

  2.河水:黃河。瀰瀰(mǐ米):大水茫茫。

  3.燕婉:燕,安;婉,順。指夫婦和好。

  4.蘧篨(qúchú渠除):雞胸。一說蛤蟆。鮮:善。

  5.有灑(cuǐ璀):高峻。

  6.浼浼(měi美):水盛貌。

  7.殄(tiǎn舔):善。

  8.鴻:蛤蟆。離:通罹,遭受。

  9.戚施:駝背,一說蛤蟆。

  【賞析】

  衛宣公是個淫昏的國君。他曾與其後母夷姜,生子名伋。伋長大成人後,衛宣公為他聘娶齊女,只因新娘子是個大美人,便改變主意,在河上高築新臺,把齊女截留下來,霸為己有,就是後來的宣姜。衛國人對宣公所作所為實在看不慣,便編了這首歌子挖苦他。自《毛序》以來,古今說無異辭。

  全詩三章,前兩章疊詠。疊詠的兩章前二句是興語,但興中有賦:衛宣公欲奪未婚之兒媳,先造“新臺”,來表示事件的合法性,其實是障眼法。好比唐明皇欲奪其子壽王妃即楊玉環,先讓她入道觀做女冠一樣,好像這一來,一切就合理合法了。然而醜行就是醜行,醜行是欲蓋彌彰的。詩人大讚“新臺有泚”、“新臺有灑",正言欲反,其興味在於:新臺是美的,但遮不住老頭子乾的醜事啊。反形(或反襯)修辭的運用,美愈美,則醜愈醜。

  “新臺”之事的直接受害者是齊姜:美麗的少女配了個糟老頭,而且還是個駝背雞胸,本來該做她老公公的人。這一對兒是怎樣也不能般配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難怪詩人心中不忿,要為齊姜,也要為天下少年鳴不平!

  他好有一比:“魚網之設,鴻則離之。”打魚打個癩蝦蟆,是多麼倒楣,多麼喪氣,又多麼無奈的事啊!想一想電影《紅高粱》中的“顛轎歌”吧,如果忽略孰男孰女不計,整個兒就是“燕婉之求,蘧篨不鮮(殄)”、“燕婉之求,得此戚施”的意思。歌中調侃的男子遇到個醜新娘,還可以透過“睡豬圈”來逃避。而舊時的女子,在婚姻上遇到白貓黑貓的掉包事件,除了認命,還有什麼法子?——齊姜可真是倒楣透了。詩中“河水瀰瀰”、“河水浼浼”,亦似有暗喻齊姜淚流不止之意,如《衛風·氓》“淇水湯湯,漸車帷裳”,如辛棄疾《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鬱姑臺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所表現的那樣。

  封建道德的虛偽性,表現在它的對下不對上。這是絕對的不公平!統治者要求百姓遵從禮教,自己卻寡廉鮮恥;要求百姓忠貞不二,自己卻兩面三刀;要求百姓規規矩矩,自己卻為所欲為;要求百姓克己奉公,自己卻以權謀私。道德淪喪之事,上層社會何代無之?衛宣公只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後來的唐明皇也有“新臺”之譏,是另一個典型的例子。正因為如此,《新臺》一類諷刺詩自有其認識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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