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美文:與青春有關的朋友

青春美文:與青春有關的朋友

  午睡的夢中突然讀著吟子寫來的信,在疑問的恐慌中驚醒,感覺心還在緊繃著。

  等到你們都離開了學校,我還能跑到黃師去找誰?我還能去找哪位朋友?我拿著信紙搜尋著,越來越恐慌了。

  我緊張著所有在身邊出現過的好朋友,害怕他們有一天全都消失不見。也許那個時候,我才算是真正的孤寂。我希望這一天不會到來,希望這個夢不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變為現實,我相信這一定不會成為現實,因為我和吟子之間從未有過書信。

  前陣子因公事去了趟大學所在的城市,那天晚上還帶了一輛大巴的同事去了學校那邊玩,打電話給夜靈小韓他們都沒人接,夜靈不知道去幹什麼了(後來才知道她手機壞了),小韓一定又在上網,聽不到手機響。想找吟子,但想著那天是週末,她也一定出去玩了,再想找其他人,但想著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此刻也一定都有自己的活動,我這個不速之客去找他們作甚?

  朋友問我為什麼老喜歡往學校跑,我回答說學校裡還有我的朋友。我知道離開學校後我還一直戀著它,我也知道戀的程度有多深,也許正是因為這點,冥冥中鬼使神差的讓我回到家鄉工作,一個離學校只有兩三個小時車程的破敗城市。我甚至還幻想過回到學校繼續讀書……

  那裡到底還有什麼捨棄不下的?逝去的青春,朋友?

  是的,是他們。

  離開了學校,工作了,真正長大了,青春一去不回了,只待追憶那些與青春有關的日子了。至於那些朋友,有時我會認為他們只是青春的附帶品,才會讓我如此的念念不忘。其實不然,他們是具獨立的個性讓難以忘懷的,與在社會上認識的那麼多朋友相比,他們是多麼的天真無邪,與他們的友誼是多麼的純潔,他們真的太可愛了!

  說起現在身邊的朋友,我不禁震驚了,現在身邊還有朋友嗎?與莎莎沒有更多的共同語言,只限於一般的同事關係;與水玲似乎比較親近,大概也只是因為她媽跟我小姨是老同學好朋友,我們多少沾了點親;與小羅天天下班一起回家,他跟我的有說有笑也許只是用來博得我載他回家的耐心;至於還有一個與我們年齡相仿的同事小錢,則是目前讓我惱火的一個傢伙。以前跟他關係那麼好天天有說有笑,還經常用摩托車載著他滿城跑,不知現在為何像仇家一樣。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難道只因為我對他說了要好好向他學習朝他那個工作方向發展他怕我奪了他的職位?難道僅因為公司公認了我是他的接班人?除此以外,我想不出他對我不理不睬的原因了。也許只有像我這樣沒有城城府的人才會在公司只有這麼一個職位的情況下在他面前赤祼祼地說出想做他那個工作。可是也不至於啊,他自己也跟我說他要調走的……

  我想得頭痛了,這個傢伙讓我很傷腦筋,大不了我視而不見還之以冷漠,還是去想想其他的朋友吧。

  去年在深圳工作的同事兼合租人二銳,東方,小江,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很長時間沒聯絡了,他們似乎從不會主動與我聯絡,不會記起我這位朋友了;而我,也似乎找不出與他們聯絡的理由了。問候過後,發現是要絞盡腦汁的去尋找話題。還有很談得來的小馬,我們以前經常在一起的,也沒再聯絡了……難道這就是人情中所謂的“冷漠”?

  或許不是吧,是吟子在夢中的信中說的那樣,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圈。可是,難道空間就是這樣阻隔友誼的嗎?

  也許我們的友誼太平凡了吧,也許是君子之交淡於水吧。我不去想了,去看看我那些純真年代裡的大學同學吧。

  曾經與我跋山涉水發誓一起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結拜兄弟葉霽,自去年一起南下闖蕩後早已各奔東西了,去年有幾個月手機被盜的時候沒有聯絡,現在也聯絡得少了,幾個月問候一次。回山東青島工作的大啟也只是偶爾在網上碰到時隨便聊了幾下,這還是那個曾經一起去摸田螺煮火鍋,一起去上自習攻克多少個期末考試的大啟嗎?那個曾經一起唱著“兩隻小蜜蜂,飛到花叢中……”猜拳猜過一整晚笑得眼淚直流的小元子,半年多失去聯絡後突然收到他的E-MAIL,也只是在網上狂熱的聊了十來分鐘後沉寂了,他在南京是怎樣生活的呢?小明和他老婆在上海生活得還好吧?那個整天唱著陳小春的“我就是這樣沒出息……”的頹廢老大呢,他到了武漢還是仍在上海?清明她們在深圳的一夥人怎麼樣了?……還有清水芙蓉上的一些朋友呢?小刀,青蛙,盒子,虎哥,SOSO你們都還好嗎?

  這些與青春有關的朋友都不在我身邊了,他們零碎地散在我視野外的某個角落,我感到自己異常的孤獨和失落。當某一天,黃師的那些剩下的朋友都走了,我還能到那兒去找誰?也許,到那個時候,我該在那兒徹底的埋葬青春了,立上一塊墓碑——黃岡師範學院,揮一揮衣袖,以不再給自己傷心難過的理由,從此不再回來。

  青春終是逝去,我無法阻攔,正像我阻不住那些與青春有關的朋友們的離去。我無以為懷,只能寫些文字紀念他們罷了。如果有來生,但願我們還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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