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個相親專業戶情感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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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和我老公“相親”

  傾訴人:蔣韶華,45歲,退休

  精彩導讀:喪偶多年的蔣韶華想擺脫孤獨,她在報紙的徵婚欄裡看見了條件還可以的劉振。這個40多歲未婚的讓她不大滿意,但為了晚年生活,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先是要“試婚”,然後是想要個“孩子”,劉振總在給她出難題,當她為了安寧生活而一次次妥協時,發現他更過分的欺騙……(文中人物均為化名)

  記者印象:蔣韶華在電話裡很大聲地說她的故事,絕望,很是憤慨。越說到最後,聲音越低,最後是隱約的啜泣聲。除了傾訴,她還想找律師諮詢,想知道愛人的背叛是否能受到法律的懲罰。當她明白這隻能是道德譴責之後,不停嘆氣,悲嘆人生難覓幸福。

  1.相親相到個“專業戶”

  如果不是寂寞把人逼到絕境,我不會想去相親的。

  我們家老王走得早,1998年就丟下了我和女兒姍姍走了。曾經我們多恩愛啊,他上班勤勤懇懇,我持家乾淨清爽,小區的鄰居都羨慕。我想,老天爺一定是一口氣把這輩子所有的幸福都給我了,所以才突然讓老王從我身邊離開。從幸福,到絕望,只有一瞬間。

  那時,我才34歲。

  這些年,我怎麼熬過來的呢?只有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姍姍身上。03年秋天,女兒還是很爭氣的,考上了重點高中,寄宿在學校。這對她來說是好事,對我來說,是凸顯了這份寂寞。

  一個人在家,嘆氣聲也只有自己消化,做十分鐘的飯,五分鐘就吃完。傷感又慢慢地席捲而來。家裡的經濟條件不算差,有幾套房子,都在出租,但為了讓生活充實一點,我還是去了附近的中百倉儲做促銷員。很累,但是能用疲憊沖淡一點心裡的痛。

  有勸我,去找個伴吧,試試也好。反正你也不損失什麼。

  我想了很久,也給自己做了很長的思想鬥爭,翻開了報紙上相親那欄。看了半天,覺得劉振的資料還讓人滿意。他比我大7歲,公務員,未婚,有房子。

  其實,我不需要對方經濟條件多麼好,只要他的子女不反對,能夠獨立生活就可以了。這個劉振,40多歲了還未婚,我猜測這個人肯定“很難招呼”。猶豫之中,我還是試著撥通他的電話,他態度倒是很誠懇。“我們出來聊聊吧。”

  劉振找到了我工作的地方,他看起來像個老實。話不多,有點木訥,長得一般。我和他聊天,才知道一些真相。報上說的是沒錯,他是公務員,可他是沒有編制的城管,每個月也就兩千塊錢。他是有住房,很破舊,四十平米。唯一沒摻水分的是他的身份,他說,你可以去我家看戶口,我真是單身。

  為了知根知底,我真的去了他家。簡單的一居室,家裡很樸素。他說,這些年來,他曾經眼光高,挑三揀四,後來錯過了年齡,也就一直沒有刻意尋找。既然他坦誠,我也直說了我的條件,只想找個伴,過日子。這一點,我們相同。

  來往了幾次,我有一天在他家發現了奇怪的東西。一個筆記本,裡面夾的都是剪報,還有一些筆記。一翻開,媽呀,嚇死人,全部都是他的徵婚資訊!

  有多少呢?我數不清,反正全國各地的大小報紙雜誌,都有他的資訊。筆記本里記錄的是應徵者的條件和電話,我看傻了,莫不是碰到一個相親“專業戶”?

  2.只“試婚”但不?

  劉振說,你看到也就看到了,這就是我這些年來的相親過程,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

  我心裡暗暗吃了一驚,難道我就這幸運啊?就成為他千挑萬選的?我覺得,過去的事情追究也沒意思,我們說好,以後的日子好好過就行。

  我和他很快就住在了一起,過日子才發現,劉振是個非常小氣的。

  不管他賺了多少錢,他每個月只給我一千塊錢過生活。一千塊,我們兩個人肯定是不夠的,所以我常常要自己貼錢。一想,也算了,兩個人一起,何必計較那麼多呢。家裡的大小事務,他從不插手,連洗一雙襪子,也是我來,哪怕是我白天工作再忙,他也不會幫我一把。我總在自我安慰,不惑之年再尋覓伴侶,怎麼可能那麼貼心呢,湊合著過吧。

  不久後,一次意外,劉振被車撞了,大腿骨折。他年紀大了,恢復得很不好,躺在醫院動彈不得。劉振在武漢沒什麼親戚,全靠我一個人照顧。我想辦法給他煨湯,做好吃的,一趟趟地往醫院跑。我想,人心總是肉長的,我對他好,他也會對我好。

  可是他出院之後,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淡淡的,沒有太多交流。而那時候,我們已經在一起兩年了。我心裡不舒服,我又不是小姑娘伢了,跟人家住在一起還只能算是談,我想有個家,想有個伴,這樣不清不白地同居,我很介意。

  劉振反而說我老土,“這叫做‘試婚’你知不知道?兩個人在一起,何必在乎那張紙呢?”可我一大把年紀了,玩什麼“試婚”?難道有一天我們“試”得不好再散夥?那何必現在在一起呢?

  見我有情緒,劉振妥協了,他說好,我們。

  雖然這個證拿得有些勉強,但我心理上的確好過多了。好歹這是個家,以後是安身立命的地方了。他卻有個強烈的想法:想要個孩子。

  他的想法,我能理解。一個,誰不想有個後代呢?雖然高齡生產是有點危險,但我想,有個孩子,也許對於這個家庭的維護更有好處。我同意了。

  我也沒想到,我那麼快就懷孕了。我很高興,這麼順利的事情,求之不得。但劉振並不高興,而且主張我去醫院把孩子做掉。我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解釋是,“那段我喝了酒,會對孩子不好。”他的擔心有道理,但我建議,去檢查後聽聽醫生的意見,如果醫生說孩子不健康,我們就再商量。

  劉振不聽我的建議,他像發瘋一樣堅決要我打掉孩子。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發很大的脾氣,他很大聲音地吼叫,把我嚇壞了。他脾氣這麼壞,彷彿變了一個人。

  我拗不過他,稀裡糊塗去醫院做了手術。我們約定好,再有孩子,一定要好好保護。

  大半年過後,我終於又懷孕了。這讓我們都很欣喜,但老天爺彷彿在懲罰我上次對寶寶的殘忍,不到四個月,這個孩子自動流產了。住院的時候,我和劉振做了個身體檢查,得出的結果讓我們都低落不已:我的卵子需要用藥物來保養,而他的精子成活率不高。如果需要孩子,最好的辦法是做試管嬰兒。

  躺在醫院裡,我很,但我並沒有放棄希望,決定等身體好了之後,跟老劉一起好好做試管。他卻顯得心事重重,很失望的模樣。

  我為什麼要付出這麼多,拿自己的身體做實驗,弄得身心俱痛?我想,不用對老劉說,他也應該明白,這都是為了他,為了這個家。我甚至天真地想,這一次我們一起面對挫折,讓我們的更加堅固。老劉的真實想法是什麼呢?我不得而知。

  但我去醫院做各種檢查,老劉再也不願意陪我,他總是顯得很煩躁,有時候因為一點小事就在家暴怒,跟我爭吵。檢查繁瑣而昂貴,誰不心煩呢,我一再地體諒他。

  上個月,醫生終於告訴我,我的卵子經過調養,質量應該達標了,可以做試管嬰兒了。我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老劉,他的反應卻是很平淡。

  9月初,我接到了老街坊商姐的電話。她和我的境況很像,也是喪偶多年,一直想找個老伴。她總是說羨慕我,一找就找到個好的。我每次聽了都要苦笑,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她哪曉得我和老劉也過得磕磕碰碰呢?

  商姐神秘兮兮地說,我在報紙上看見一個徵婚資訊,還打了電話過去的……那個條件,那個身高、年齡,怎麼越看越像你老公啊?關鍵是聲音也蠻像啊!我要是感覺錯了,你莫怪我咧!

  聽到這裡,我腦袋一嗡,連忙買回了報紙,看見那則徵婚資訊,那描述,和老劉真像!我撥電話過去,一聲“喂”,我心跳都停了。

  老劉出現在我面前,我還沒發火,他臉色鐵青。他丟了一句話,把我慪死了:你又不能生!

  你能嗎?我脫口而出,你就算找別人,也要做試管嬰兒。這婚還沒離呢,居然就開始徵婚,這個的心太狠了,好歹也過了六年,怎麼這麼沒良心。

  他的如意算盤真殘忍啊,先找好下家,然後再跟我分手,和別人過!

  我們吵得不可開交,他動起手來。抓住我的頭髮,往桌子上推,我被撞得頭昏眼花,卻已不覺得疼,只覺得巨大的悲哀像潮水一樣把我淹沒,無法呼吸。

  ,明天就去!喊的人不是我,我躺在地上沒有力氣,老劉比誰都狠,他說要離。

  我還會跟他過嗎?肯定不會。是肯定的,但我要好好跟他算算賬,這些年來我是怎麼對他的,醫院裡的照顧,生活的開支——而他是怎麼對我的?六年來,連一雙手套他也沒給我買過,即使吃半塊西瓜,也是他吃了幾口,剩下的給我。

  我圖什麼,不就是圖晚年的清淨生活,然而現在我付出了那麼多,收穫的卻是欺騙和屈辱。

  第二天,我直接去法院,我要起訴老劉,而法院告訴我,他已經先起訴我了,原因是“破裂,不能生育”。

  我沒有回家,在外面晃悠了很久。這麼大一個人,在馬路上流眼淚,我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臉上還有傷疤,心裡的傷更深,我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他。面對即將分崩離析的婚姻,我不知道怎樣做才能給自己爭取最大利益——我甚至連老劉的工資卡放在哪裡都不知道。

  付出,就能換回幸福?我慘笑。突然好想念我們家老王。他走了,把我的幸福和期待也都帶走了。從此,我真的沒有快樂過。

  記者 馬夢婭

  愛是付出,愛是無條件地投入,同時,愛要付給值得的人,對方有回應兩個人相互體恤,才能更好地維繫。

  再婚,更要看準正確的人。選擇什麼樣的物件,就註定得到怎樣的生活。他懶惰、他不懂得心疼人,他小氣,他家庭暴力……他所有的毛病你都清楚,他這樣的個性不是你今天才發現,他在你們共同生活中就透露著種種“他不適合跟你生活”的資訊——而你拼了命地想改變,幻想“也許能感動他吧?”有幻想的,不如好好認清現實。勉強自己,永遠妥協,最後還是委屈了自己。

  好在與這樣的人分手,也不是壞事,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相反是最好的解脫,尤其是你還沒有為他生孩子之前。別為了一個自私無情的人而否定幸福,擺脫他,也許才是幸福的開始。明白自己想要怎樣的婚姻,理性去付出,讓付出的有回應,才能愛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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