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蘭的微風柔波里美文

在荷蘭的微風柔波里美文

  再近點,再近點,我終於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荷蘭。飛機平穩停在了阿姆斯特丹機場,正是黃昏時節的荷蘭,並沒有沉浸在最後一片火燒雲的餘暉中,斑駁的陽光仍籠罩著大地。我穩步踏在這片土地上,小心翼翼地整理裝束,以最佳的狀態迎接這個計劃短暫相處的國度。

  趕往住所路上的美景被我盡收眼底:遠處的草坪上點綴著斑斑樹影;樹下撒歡的牛羊,不受約束地滿心歡喜著竊竊私語。我驚歎於阿姆斯特丹竟然能裝下一幅如此靜謐的油畫。涼意撲來,陽光卻不消散,真是一種和諧的氛圍——風雨與陽光並舉,寧靜與歡樂可同在,古老與現代可以並存。若能夠卸下心中的包袱,人與自然也可以變得融洽與和諧。

  瑟瑟的海風沒有吹涼我的心,遠處的黑點閃動,旋轉漂移著,那是兩匹野馬,嫻熟、優美的動作顯得那樣無拘無束。它們的肌肉在一次一次拉伸、收縮中進發出無窮無盡的力量,如微小的水滴匯聚成寬闊的`河流,比動物園中任何一匹養馬都健壯,比任何一位大師雕刻作品都自然。它們是自由的、活生生的生命,奔跑、跳躍的身影,在蔚藍天穹的襯托之下顯得格外靈動。它們追求的是自由,心中的自由,我終於能夠理解徐悲鴻先生為何那麼鍾愛畫馬了。

  它們漸漸地跑近了,在一條小溪澗停下來冥想。它們深陷在頭骨的那雙眼,深邃得像一潭秋水。溪水在前蹄的輕點下泛起微波,鬃毛被微風細細梳理著,根根分明,清晰可見,停駐在陽光中。小草有幸,馬匹用尾巴微碾小草,那細膩的紋理是吻痕。不一會兒,它們的身影漸漸遠去,也許是追隨自由去了。

  我繞過草坪,漫步木橋,半坐在鞦韆上。雙腿一直一彎,一伸一縮,身體一傾一仰,一板一搖,鞦韆漸漸搖擺起來了,只是有些費力。我索性卸下包袱,大傾大仰,大擺大搖,心中的顧慮漸漸化為烏有。我已不知是應睜開雙眼欣賞夕陽,還是閉上雙眼感悟恬靜?索性半睜半閉,只見晚霞的餘暉,依附在天邊。

  原來性靈是相通的,生命的本質不需要浮華,真正的自由永存於心間。在微風柔波里,我甘願做一株隨風自由搖曳的小草。

  鄉間的小路上,腳踏車如風一般飛馳,地上的鬱金香花瓣若有若無,像一個小凹透鏡般積蓄著太陽般的能量。我捨不得離開,是因想追尋那無邊無際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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