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古希臘的體育人生觀和道德價值觀教育論文

試論古希臘的體育人生觀和道德價值觀教育論文

  古希臘思想對體育的反思,流傳至今影響最大的恐怕是“健美的身體和完善的心靈”這一教育原則。由於古希臘科學文化的普及和奧林匹克競技運動會對公民體育道德意識影響的加深。“健美的身體和完善的心靈”也就成為一種自我塑造的規範和應然;促成了公民自我全面發展的要求,也促成了人們追求人生觀、價值觀和幸福觀。體育社會生活關於這方面的內容是最多的,思想家們關於這方面的論述也是最豐富的。

  在古希臘人們最初的觀念之中。“美”和“善”是纏混在一起彼此難分,道德觀念和審美觀念是統一的。他們對人體美感興趣,認為肌肉鬆馳、體質虛弱、發育不良是一種恥辱,他們也把裸體競技優秀者看做是人類“美”和“善”的象徵。因此可以說“健美的身體和完善的心靈”是當時人們所祟尚的一種信念。在斯巴達,人們認為強健的母親才能生養出勇敢而具有德性的戰士。那此,女子在未出嫁之前也要編隊進行格鬥、賽跑、投擲等軍事體育訓練。其目的一方面為了訓練剛健的母親,以養育健壯的後代;另一方面男兒出征,女子也能揮槍上陣、保家衛國。由於具有這樣的觀念和信仰,母親送子出征時,不怕兒子戰死,反怕其苟且偷生,他們不露依戀之情,不灑惜別之淚,而是莊重地把盾牌交到兒子手中,語重心長地囑咐:“望你榮歸,否則以看載屍而還。”體現了母親們良好的道德修養。由於經常從事身體練習,斯巴達女子的膚色和身體線條的曲線美,贏得了其他城邦女子的羨慕。在雅典,“健美的身體和完善的心靈”成為一種情感意義上的信念和人生觀,並在教育過程中,追求這一份幸福和愉說。蘇格拉底(公元前469—399年)指出:“體育和音樂教育一樣,應該讓他們從小就開始接受,而且體育訓練應該十分小心且要終其一生,我並不認為不良好的體質本身有利於靈魂的修養,相反,美好的靈魂它本身能夠在可能的範圍內改善體質。”①他們的身體教育和修養依循慾望和思維這種發展的順序進行,孩子們七歲以後,送入文法學校和絃琴學校,首先學習彈琴和朗育《伊利亞特》和《奧德賽》中的抒情詩,全天大部分的時間則由體育教師帶領在河畔和林間鍛鍊身體。體育教師用橄欖油結孩子們一個個地探身,讓太陽將孩子們的身體曬得全身發亮。鍛鍊完畢後,老師們就讓孩子們在清流中洗澡,讓濤濤的河水,把渾身的油汙汗跡沖洗寄生蟲乾乾淨淨。由於體育教師天天帶領學生鍛鍊身體,日日給孩子們擦身,雅典的畫家們將體育教師作為“擦身兒童者”繪人他們的作品之中。孩子們到了十三歲,就升入到體操學校,所謂體操,願意為角力,雅典人用它泛指全面身體教育。在這裡,少年們還要學習各種談話,以提高思考能力。當他們從體操學校畢業的時候,已經成長為身體健美、口齒伶俐的青年了。蘇格拉底將“健美的身體和完美的心靈”作為體育和道德教育的主要內容和準則,他說:“我們有一種體育鍛煉如我們的音樂一樣,既樸素又優美。”②因此他反對斯巴達男子只強調體力的強化訓練。他認為“健全的身體和善的靈魂”應視為衡量個人全面發展的具體標準。

  當時的.哲學家德漠克利特(公元前460—370年)認為雅典的這種體育觀培養出來的人是全面發展的,這樣的人生是幸福的。他運用這樣的標準,評價競技運動的價值和運動員的行為,並且認為“健全的體和完美的心靈”也是衡量運動員是否全面發展的道德標準。他說:“身體的美若不與聰明的才智相結合,就是某種動物性的肢體運動。”他對斯巴達某些極端的訓練、培養那些片面的長於武功、短於文采、四肢發達、沉默寡言、絕對服從的運動員和武士,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柏拉圖也激烈地反對競技職業化,尖銳地指出職業競技有礙於身體健康和正確的人生觀的培養。他說:“競技者沉湎於人為的生活規則中一步也不能超越,為增加體重而猛吃猛睡;為奪錦標賽長期忙於訓練,結果變得毫無教養、無頭腦。另一方面,市民卻放棄運動而熱衷於看競技,日漸奢華的生活損壞了健康,失掉了對生活和大自然的適應力,身體日漸瘦弱。④他本著“美”與“善”必須相結合的標準,批評古代奧林匹克競技會的商業化和職業化,他指出競技的職業化、運動員的商品化玷汙了聖潔的“健、力、美”相結合的古希臘競技美德,各城邦的奧運冠軍,不滿足昔日的歡迎儀式和宴會款待,而要求豐厚的金錢和待遇。在鉅額的物質財富的誘惑下、世俗戰勝了對神的崇敬,功利代替崇高的理想,“和平和友誼”的體育倫理精神和體育道德風尚淹沒在物質利益的貪慾之中。柏拉圖提出要為造就完美和諧的人生而鍛鍊身體,“而音樂和體育結合起來,不是像我們所說的那樣奉使它們二者,皆和一致。以高尚的說教和科學的教導來提高和培養其一,並用抑壓的說教抑壓另一的氣勢,直到它的野性給諧和和節奏所馴服。”⑤他認為“善”是個人的德性;作為自然和諧的人,只有在野性而不是野性的指導下,靈魂的各個部分才協調一致,這才是健康、公正的人。只有這樣,個人的幸福才能實現,國家的幸福才能實現。不管是在政治生活還是體育生活中,個人的幸福與國家的幸福是不可分離的,國家的幸福是個人最大的幸福。⑥

  總之,古希臘思想家們分別從不同意義上闡述了道德與體育的關係,揭示了競技運動的道德價值問題,以勇敢、節制、智慧為美德和道德教育觀,以及以“健美的身體和完善的德性”相結合的人的全面發展的體育觀、道德觀、人生觀和幸福觀。

  ①柏拉圖《理想圖》全譯本,華齡出版社,1996年版,第111頁。

  ②周輔成《西方倫理學名著選輯》上卷,第159—160頁。

  ③周輔成《西方倫理學名著選輯》上卷,第11頁。

  ④參見《辭海·體育卷》中國百科全書出版社,1986年版。

  ⑤周輔成《西方倫理學名著選輯》上卷,第160頁。

  ⑥參見劉伏海《西方倫理學流派概念》1992年版,第3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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