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這般想起我的雜文隨筆

你可曾這般想起我的雜文隨筆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本早早就打算端午節回家,卻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回去,不免有些失落,只能默默飲下這杯略帶苦澀和濃稠的思念之酒,任記憶氾濫。

  故鄉是什麼呢?那是我長大的地方,是承載了我無數記憶的地方,是我無憂無慮童年的港灣。

  記得小時候,夏天的傍晚,常和爺爺奶奶坐在門口,聽爺爺奶奶講故事,看著燦爛的星空,聽有點“聒噪”的蟬鳴,扇著奶奶用麥稈編的'扇子,扇風和著晚風送來絲絲清涼,好似那時的夏天似乎並沒有如今這般炎熱和煩人;

  記得小時候,我們有很多遊戲玩,跳皮筋,打沙包,踢沙包,抓石子,彈珠,拍卡片,木頭人……我最喜歡的還是跳皮筋了,和朋友們一起玩,有的是邊唱邊跳,有的難度逐級升高,一級一級過關,簡單的皮筋竟能跳出數種花樣,有皮筋的地方必有小孩子們輕盈歡快的身影。現在想想跳皮筋真是一項趣味十足的“競技”和團體體育運動,而如今它早已銷聲匿跡,早已被手機遊戲、電腦遊戲、其它各種遊戲所取代, 僅鮮活在我們那代人的記憶裡,很是可惜;

  記得小時候,我常常去朋友家玩,和她們一起寫作業,玩遊戲,還一起去摘豬草,一人提一個籃子,漫山遍野地跑,漫山遍野地尋找,待到各種野草盛滿籃子,拿回家把它們剁碎摻一些麥糠和剩飯啥的攪拌均勻來餵豬,用糧食和野草餵養的豬總是長得很慢,差不多要一年才能長大長肥,待到過年或整頭賣掉或殺了賣肉,也留一些自己家裡吃或送親朋,那時候要很久幾乎只有過年過節時才能吃上肉,媽媽用蘿蔔或是粉條炒得肉很香很下飯。如今生活好了,天天都能吃上肉了,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總覺得食之無味;小時候幾乎天天上午都是吃糊湯(玉米粉做的糊糊),酸菜,下午麵食。那時候真的是吃煩了,記得當時小小的我就在心裡發誓長大了再也不要天天吃糊湯,如今算是如願了,而那個味道卻總讓我魂牽夢繞,其實別看湖湯那般簡單,卻完全是純綠色食品,富含營養,可也做出各種糊湯,可以搭配土豆或是紅薯或是紅豆或是油菜或是麵條或是南瓜一起煮,慢慢地熬啊熬,就熬出了那令人嚮往的味道,或甘甜或清香,再配上那爽口的酸菜簡直讓人難以忘懷。如今我居住在四川,雖說川菜名揚天下,可是我卻總吃不慣,也吃不出那個真正沁人心脾的味道。背井離鄉也讓我飽嘗對家鄉美食的思念之苦,想念媽媽做的手擀麵、疙瘩湯、鍋盔、包子、小炒、酥肉、排骨、燒雞……那是媽媽的味道,那是故鄉才有的味道,那般讓人魂牽夢繞。

  現在回想起來,以前物質條件極其貧乏,生活艱辛,可卻過得十分歡樂,吃得香甜,睡得安穩。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似乎已經不知道快樂為何物,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深受失眠的困擾,雖然我們靠自己的努力成為了有房有車一族,有著別人“豔羨”的工作,可我卻愈加迷茫,內心也愈加空虛。這讓我懷念起曾經無憂無慮的日子,懷念起曾經單純快樂的日子。

  魂歸處,是故鄉。我常常做夢夢到上小學的情形,夢到兒時的小夥伴們。故鄉情,一世情,在這些感情中我對故鄉充滿了一絲愧疚,家鄉是一個比較貧瘠的地方,雖然這些年一棟棟樓房拔地而起,取代了以前的土房,可我知道鄉親們依然過得很苦。而曾經立志想為家鄉做點什麼的我卻是這般無力與渺小。每次回家,似熟悉又不熟悉,鄉親們日漸年邁與蒼老,不知為何總會勾起一絲傷感,這讓回家變得有些沉重。

  故鄉,不遠不近,不急不燥,任日月輪換,任滄海桑田,她只靜靜地,靜靜地美麗著、守護著、永恆著。依舊是炊煙裊裊,阡陌交通,雞鳴犬吠,農人日出而更,日落而息,勤勞地播種、耕耘。天依舊藍得澄澈,月依舊明得皎潔,星依舊閃得璀璨。故鄉這時候不僅是一個符號,一串記憶,更是一盞明燈,她似乎默默地向我訴說著什麼,指引著我。她亦是一劑良藥,緩解著我內心的苦悶與抑鬱。故鄉,你可曾這般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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