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菸,是為了積極向上的雜文隨筆

抽菸,是為了積極向上的雜文隨筆

  我還清晰地記著那天,是在失戀沒多久的日子裡。

  那天午後,在省體打了一會兒球,就從挎包裡拿了錢,跑到了小賣部裡,買下了人生中的第一包煙。

  未成年人吸菸,在多數人眼裡,就是張揚跋扈的小混混形象。

  它更傾向於向人表達,這個未成年學壞了。

  禁止抽菸,成了很多大人們對成長中少年的要求。

  不過,伴隨成長更多的不單單是壞習慣,還會有很多的困惑和不開心。

  夾雜尼古丁的菸草燃起之後,生疏地學著電視裡的畫面,賣力地吸了一口。菸頭泛著紅色的火光,刺激的氣體鑽進了呼吸道里,讓我止不住咳嗽。

  但半根菸過去,就掌握到了抽菸的技巧。學會放縱,總是很快。

  做一件不算好的事,遠比得到開心來得容易。

  “你怎麼了。”

  坐在我身旁的發小,並沒有驚訝於我去抽菸這件事。他更想知道,我這樣做是為什麼。

  那天下午說了很久,我還是沒有告訴他我失戀了。

  就算別人知道了你的傷口,可他們也沒有治癒你的能力,有些困難的時刻,你只能靠自己熬過去。

  在變得堅強之前,我們不會知道自己是如何堅強起來的。

  就算明知抽菸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也還是會有人願意嘗試。

  公交車上的拉手,隨著返校路程的顛簸,來來回回地晃盪。阿鍾坐在我的身旁,在黑框眼鏡下的雙眸,有些發紅。

  在坐上這班車之前,我就站在離阿鍾和那個女生不到30米的地方:

  “這次,我是認真的。你別來找我了。”

  女生掙開了阿鐘的手,眼眸裡滿是失望,跑回到了校園裡。

  在我印象裡,女生之前很喜歡阿鍾,甚至在最後一節自習課的時候,專門來我們的學校找過阿鐘好幾次。

  阿鍾常常和我們吹噓,就算他趕女生走,女生都捨不得走。

  不過,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阿鍾似乎失算了,以至於他求女生留下,女生都沒打算留下。

  “教我抽菸。”

  我從天台回來後,坐在位置上的阿鍾突然認真地看著我。

  我聳聳肩,裝作一副老手的.樣子,勸誡他說:“別了吧。這樣不好。”

  阿鐘不耐煩地說:“你教不教。”

  我不會告訴他,一切都會好起來,所有困難都會過去,因為這是我自己都沒辦法完全做到的事情。那時的我,在抽菸的時候,藏在煙霧裡想到的還都是她。

  抽菸這個習慣,一旦沾染下,想要在放下就很困難了,於是我和他說,“你再想想吧。”

  但第二天早讀課的時候,他從包裡拿出了一包16元開封過的kent對我說,“這煙味道真重。”

  後來,天台上的抽菸少年群體裡,多了阿鐘的身影。

  我們在天台上抽菸時,一般都不會聊天。也許是因為都知道對方在抽菸的時候會想什麼,我們誰都沒有打擾誰。

  明明還是很想念,但又不想讓自己太過於狼狽不堪,於是將這種不捨的情感,統統塞進了縷縷煙霧中,每吐出一口,都希望可以將思念的糾纏減輕一些。

  上了大學以後,抽菸早就成為了一個習慣。

  和以往不同的是,你會遇見更多曾經的抽菸少年。

  還記得抽菸是因為一個很喜歡的人開始,可繼續抽菸的時候,會發現這也不過是一個習慣而已。

  這個習慣,和你吞雲吐霧時想起誰無關,更多的時候,它代表著一個不好情緒的宣洩口。

  就比如打LOL的時候,又一次被對手打回泉水,於是點起了一根菸;

  再比如做課題設計的時候,自以為完美的設計被一次次指出不足,於是點起了一根菸;

  又比如很在乎一個喜歡的人,可相處卻並不是很愉快的時候,於是點起了一根菸。

  畢業以後,周遭的同事煙癮出奇的大。

  一位同事每天都要抽掉至少一包的煙,而點菸的時刻,多數在工作的時候。

  比如和客戶見面的時候,比如進行內業製作的時候。

  我好奇地問過他,“抽這麼多,不難受嗎。”

  他苦澀又無奈地笑了笑,回答說:“沒辦法。煩心的事太多。”

  不好過的時候,早已經養成的抽菸習慣,像是過濾掉這個不好情緒的儀式感。

  這個儀式感,或許不會讓我們變得好一點,但會提醒自己,不論多難受,都必須繼續往前走。

  我看過身邊很多的朋友,從一個不會抽菸的人到點菸姿勢熟練的變化。

  他們開始抽菸的原因,大多是因為要度過一個難熬的時刻:有的是因為父母的步步緊逼,有的是因為喜歡的人揮手離去,還有的是因為考試的壓力需要釋放。

  慢慢地,它就會成為一種情感上的寄託。當不愉快出現的時候,第一個會想到的就是它。

  就像心情不好就會想喝酒,度過一個難熬的時刻,往往都需要一個寄託而已。

  它無關好壞,只是要強的我們知道,與其尋求別人的幫助,不如自己釋放承受的痛苦更切合實際。

  但願在一次次成功過的試煉之後,

  抵抗難熬時刻的能力,都會變得越來越強。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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