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三種態度感悟

人生的三種態度感悟

  感悟,是指人們對特定事物或經歷所產生的感想與體會,是一種心理上的【妙覺】。它的表現形式不一,或漸悟或頓悟,或隱藏或彰顯。人生的三種態度感悟是什麼?

  人生的三種態度感悟篇一:

  受益良多的一篇文章,與大家共享。本文出自梁漱溟先生與同學們每天例行的“朝會”上的一次談話,時間是1933年前後某一天的黎明時分,天色微明而周圍一片寂靜。這篇談話來自於先生個人的生活感受,以及先生自己切身的體會,有別於浮泛空談,且言簡意賅。

  “人生態度”是指人日常生活的傾向而言,向深裡講,即入了哲學範圍;向粗淺裡說,也不難明白。依中國分法,將人生態度分為“出世”與“入世”兩種,但我嫌其籠統,不如三分法較為詳盡適中。

  我們仔細分析:人生態度之深淺、曲折、偏正...各式各種都有,而各時代、各民族、各社會,亦皆有其各種不同之精神,故欲求不籠統,而究難免於籠統。我們現在所用之三分法,亦不過是比較適中的辦法而已。

  第一種人生態度,可用“逐求”二字以表示之。

  此意即謂人於現實生活中逐求不已,如:飲食、宴安、名譽、聲、色、貨、利等,一面受趣味引誘,一面受問題刺激,顛倒迷離於苦樂中,與其他生物亦無所異;此第一種人生態度(逐求),能夠徹底做到家,發揮至最高點者,即為近代之西洋人。

  他們純為向外用力,兩眼直向前看,逐求於物質享受,其征服自然之威力實甚偉大,最值得令人拍掌稱讚。他們並且能將此第一種人生態度理智化,使之成為一套理論——哲學。其可為代表者,是美國杜威之實驗主義,他很能細密地尋求出學理的基礎來。

  第二種人生態度為“厭離”的人生態度。

  第一種人生態度為人對於物的問題,第三種人生態度為人對於人的問題,此則為人對於自己本身的問題。

  人與其他動物不同,其他動物全走本能道路,而人則走理智道路,其理智作用特別發達。其最特殊之點,即在迴轉頭來反看自己,此為一切生物之所不及於人者。

  當人轉回頭來冷靜地觀察其生活時,即感覺得人生太苦,一方面自己為飲食男女及一切慾望所糾纏,不能不有許多痛苦;而在另一方面,社會上又充滿了無限的偏私、嫉忌、仇怨、計較,以及生離死別種種現象,更足使人感覺得人生太無意思。

  如是,乃產生一種厭離人世的人生態度,此態度為人人所同有。世俗之愚夫愚婦皆有此想,因愚夫愚婦亦能回頭想,回頭想時,便欲厭離。但此種人生態度雖為人人所同具,而所分別者即在程度上深淺之差,只看徹底不徹底,到家不到家而已。

  此種厭離的人生態度,為許多宗教之所由生。最能發揮到家者,厥為印度人。印度人最奇怪,其整個生活,完全為宗教生活。他們最徹底,最完全;其中最通透者為佛家。

  第三種人生態度,可以用:“鄭重”二字以表示之。

  鄭重態度,又可分為兩層來說:其一,為不反觀自己時——向外用力;其二,為回頭看自家時——向內用力。

  在未曾回頭看而自然有的鄭重態度,即兒童之天真爛漫的生活。兒童對其生活,有天然之鄭重,與天然之不忽略,故謂之天真。真者真切,天者天然,即順從其生命之自然流行也。於此處我特別提出兒童來說者,因我在此所用之“鄭重”一詞似太嚴重。其實並不嚴重。

  我之所謂“鄭重”,實即自覺地聽其生命之自然流行,求其自然合理耳。“鄭重”即是將全副精神照顧當下,如兒童之能將其生活放在當下,無前無後,一心一意,絕不知道回頭反看,一味聽從於生命之自然的發揮,幾與向前逐求差不多少,但確有分別。此係言淺一層。

  更深而言之,從反回頭來看生活而鄭重生活,這才是真正的發揮鄭重。這條路發揮得最到家的,即為中國之儒家。此種人生態度亦甚簡單,主要意義即是教人“自覺的盡力量去生活”。

  此話雖平常,但一切儒家之道理盡包含在內,如後來儒家之“寡慾”、“節慾”、“窒慾”等說,都是要人清楚地自覺地盡力於當下的生活。

  儒家最反對仰賴於外力之催逼與外邊趣味之引誘往前度生活。引誘向前生活,為被動的、逐求的,而非為自覺自主的。儒家之所以排斥慾望,即以慾望為逐求的、非自覺的,不是盡力量去生活。

  此話可以包含一切道理,如“正心誠意”、“慎獨”、“仁義”、“忠”等,都是以自己自覺的力量去生活。再如普通所謂“仁至義盡”、“心情俱到”等,亦皆此意。

  此三種人生態度,每種態度皆有淺深。淺的厭離不能與深的逐求相比。逐求是世俗的路,鄭重是道德的路,而厭離則為宗教的路。將此三者排列而為比較,當以逐求態度為較淺,以鄭重與厭離二種態度相較,則鄭重較難,從逐求態度進步轉變到鄭重態度自然也可能,但我覺得很不容易。

  普通都是由逐求態度折到厭離態度,從厭離態度再轉入鄭重態度,宋明之理學家大多如此,所謂出入儒釋,都是經過厭離生活,然後重又歸來盡力於當下之生活。即以我言,亦恰如此。在我十幾歲時,極接近於實利主義,後轉入於佛家,最後方歸於儒家。

  厭離之情殊為深刻,由是轉過來才能盡力於生活;否則便會落於逐求,落於假的盡力。故非心裡極乾淨,無纖毫貪求之念,不能盡力生活。而真的盡力生活,又每在經過厭離之後。

  人生的三種態度感悟篇二:

  風也蕭蕭,雨也蕭蕭,時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時光荏苒,似水流年的日子如流水般靜靜地淌過,流過韶華青春亦流過人生往事。

  人類在這無限的時空中,尋找自我,尋找精神家園,亦即尋找心靈的歸宿,尋找便成了生命的歷程。有的人,在尋找中迷失了方向,隨波逐流,終歸一生,仍不明瞭我為何而活,我要到哪裡去,我從哪裡來,最終因恐懼而死,未能綻放生命之花。

  有的人,超越了環境的限制,不屈於命運的安排,憑藉著自己的`勇氣和智慧,書寫人生,綻放生命之花,終生命結束之時,以風的灑脫離開這個虛無的世界,到另一個空間繼續尋找生命。

  尋找便是人生,人生就是不斷追求自我滿意的過程。金色的落日下,孤獨而苦悶的高更站在懸崖上,面對浩瀚的大海和無盡的蒼穹,伸開雙手,發出了對人生那驚世駭俗,迴響百年的終極追問:我從何而來,到何處去,我為何而活。這是渺小生命面對浩瀚時空的困惑與迷茫,是內心世界與客觀世界強烈碰撞發出的悲鳴與嘆息,是對自我生命意義的追問。

  陳子昂感嘆浩瀚宇宙下生命之短促,世事之不測,壯志之難酬,便留下了千年孤獨的吶喊:“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今天我們依然可以在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中,觸控人類難以擺脫的憂傷。

  終其生命之結束時,有人認為,人生是痛苦的,因為曾經悲痛過;有人認為,人生是幸福的,因為曾經綻放美麗,化為永恆。

  在尋找生命的歷程中,終免不了愛恨離別,酸甜苦辣的惆悵與悲壯,亦也無法避免是成是敗的怡悅與悲哀。在尋找生命的歷程中,不斷追求自己滿意的道路上,因免不了這些虛無,用藝術的眼光看待人生,享受人生本身之美,方能豁達。

  在《談美》一書中,朱光潛描寫了我們對於一棵古松的三種態度——實用的、科學的、美感的。假如你是一位木商,我是一位植物學家,另一位朋友是畫家,三人同時來看這棵古松,卻有著不同的結果。

  木商脫離不了自己的心習,所知覺的只是一棵值幾個錢的木料。植物學家脫離不了自己的心習,知覺到的只是一棵葉為針狀,果為球狀,四季常青的顯花植物。畫家也脫離不了自己的心習,什麼事都不管,只管審美,他所知覺的只是一顆蒼翠勁拔的古樹。因三人以不同的態度知覺同一事物,便有了不同的目的。

  木商盤算著怎麼架屋,植物學家把它歸到某類學科裡去,觀察它和其他松樹的異點。而畫家只聚精會神的觀賞者它的蒼翠的顏色以及它不屈不撓的氣概。究其原因,因三種不同的人生態度而已——實用的,科學的,美感的。

  人生何嘗不是這樣呢?在尋找生命的歷程中,我們應有實用的,科學的,美感的人生態度。此三者,不可選其一者,也不可選其二者。這三種人生態度便是一個完美和諧的整體。唯有如此,在尋找生命的歷程中,創造自己,欣賞自己。在其生命結束時,淡看人世蒼生,方能海闊天空。以雲的輕撫笑看往事,心靈得一方淨土。體驗生活,感悟生命。

  談人生的三種態度,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有著精闢的描述:“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經過三種之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此第三境也”。

  凡人都可以從容地做到第二境界,但要想逾越它卻不是那麼簡單。成功人士果敢堅忍,不屈不撓,造就了他們不同於凡人的成功。他們逾越的不僅僅是人生的境界,更是他們自我的極限。成功後回望來路的人,才會明白另解這三重境界的話: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在尋找生命的歷程中,我們當應創造人生,譜寫生命的樂章。我們便需要實用的人生態度。魯迅曾說過:人,第一要生活,第二要生存,第三要發展。活著,第一件事就是要活下去,維持生活,就要利用環境。利用環境,我們便懂得什麼對我們有用,什麼對我們無用,這便產生了意義。意義產生於實用。

  初只一看,這種人生態度是赤裸裸的人與人之間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其實不然,實用態度的最高境界是“善”,一切利用者不能突破善的內在要求。利用環境,要達到和諧,即我能索取亦能捨得。和諧即便是善。若是我們的利用踐踏了他人之生命與尊嚴,那麼我們便沒有了生命的意義與價值。利用環境,要心存善念,一念之善,天必從之,舉頭三尺有神明。唯有如此,方能達到至善之境界。

  尋找生命的歷程中,當應思索而行,思考人生,照亮生命前行的道路。這需要科學的人生態度。在尋找的途中思索:我從何而來,到何處去,為何而活,探究人生的真理與真相。懂得了人生的真諦,知道了活著的意義,便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餘華力作《活著》中的福貴,在遭受了接踵而至的命運給予的苦難,依然頑強的活著。是為了活著本身活著,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東西而活著。活著便是忍受,忍受生與死,幸福與痛苦,忍受生命所賦予的一切 。這就是活下去的希望,為活著而活著。“我思,故我在”便是笛卡爾的人生。體悟生命,思考人生,追求生命至真之境界。

  也許渺茫的人生無法面對無限的時空與無盡的蒼穹,在尋找生命的歷程中便免不了困苦,難免遭遇愛恨離別,是成是敗的境遇。對此,有的人悲傷至而輕生,有的人放棄自我之信念,便庸碌無為的草草了結一生。

  面對困苦與苦惱,我們當應有美感的人生態度,用藝術的眼光看人生,領略人生本身之美。尋找生命的歷程,是一次完整而根本的旅途,崎嶇只是一段美麗的風景。面對困苦,從創造的位置上跳出來成為客位的欣賞者,站到適當的距離,欣賞人生。人生正因為不完美而完美,不要輕生,不要抱怨,用藝術的眼光看人生。若是福貴終日憤世嫉俗,他也就沒有活下去的希望。每一次的苦難,福貴只是把它當作人生旅途上的美麗風景,欣賞著她,體悟生命的意義,追求人生至美之境界。

  完美的人生,便是由實用的,科學的,美感的人生態度之完美和諧整體。人生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在創造中欣賞人生,在欣賞中創造人生。

  人生,便是尋找生命的歷程。便是一次旅行,山一程,水一程,走過的都是風景,嘗過的酸甜苦辣都是幸福。人生路上,總少不了孤獨與悲傷,且歌且行,遇到多少美麗卻是錯誤的風景。遠看雲聚雲散的灑脫,望一群飛鳥起舞的逍遙。在創造中欣賞人生,在欣賞中創造人生,書寫人生一頁頁唯美流年,勾勒一幅幅詩情畫卷。

  人生路漫有窮時,惟有苦難無盡處。面對苦難,不要浮躁,不要著急回首流連風景,“慢慢走,欣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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