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應臺散文的作品賞析

龍應臺散文的作品賞析

  龍應臺,臺灣著名文化人及公共知識分子,臺灣地區著名作家,現任中華民國文化部部長。作品針砭時事,鞭辟入裡。在歐洲、中國、臺灣三個文化圈中,龍應臺的文章成為一個罕見的檔案,作品《野火集》等具有很大的影響。2012年1月31日,在行政院公佈新任人事名單中,前臺北市文化局長龍應臺成為中華民國文化部第一任部長。

  《野火集》

  20世紀80年代的臺灣,正處於熱切希望突破現狀,衝撞權威的年代,1985年以來,龍應臺在臺灣《中國 時報》等報刊發表大量雜文,為這般思潮掀起軒然大波,成為知名度極高的報紙專欄作家。以專欄文章結集的《野火集》,印行100版,並創下一月之內再版二十四次的記錄,風靡臺灣,是80年代對臺灣社會發生巨大影響的一本書。

  龍應臺常常針對一種社會現象,一類具體事物,甚至於一個人、一句話、一件事,給予無情的透視和直接的批評,馬上讓人心有慼慼焉,激起大家的同感。這些事,就發生在周圍,看得見,摸得著,那麼具體、實在、確切;而內中的緣由、涵義、影響、作用,常人似乎無所感,一經點破;立時豁然開朗。

  此次重新編整後推出的《野火集》,除了保留作者當年的“野火”文字,附加了作者對此文的感言,或對當時時代背景的補充說明,或觀照了對文章產生的現實意義,讓人讀後感慨萬分。並邀請二十位華語文學名人如柏楊、餘秋雨等,為文或追憶或評析走過“野火時代”的臺灣。

  點評鑑賞

  那是解嚴前兩年,龍應臺剛剛30出頭。戰後臺灣社會,累積多年對體制不滿的能量,暗潮洶湧的批判聲浪,隨著龍應臺引燃的這把野火,迅速竄燒,這樣的一把野火,這樣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質疑叩問,那扇外強中乾的舊體制大門,便這樣應聲倒下。只是,與其說龍應臺英勇,或者,如楊照後來形容她“憨膽”,倒不如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歷史硬生生的把那把火炬,那把屠龍刀,塞到她手中,她也就上了臺,貼切地演出屠龍勇士的角色。她其實更像是小紅帽,意外地闖入野狼昏昏欲睡的森林。——楊澤

  《目送》

  龍應臺的文字,“橫眉冷對千夫指”時,寒氣逼人,如刀光劍影;“俯首甘為孺子牛”時,卻溫柔婉轉,彷彿微風吹過麥田。從純真喜悅的《孩子你慢慢來》到坦率得近乎“痛楚”的《親愛的安德烈》。龍應臺的寫作境界逐漸轉往人生的深沉。

  《目送》的七十三篇散文,寫父親的逝、母親的老、兒子的離、朋友的牽掛、兄弟的攜手共行,寫失敗和脆弱、失落和放手,寫纏綿不捨和絕然的虛無。她寫盡了幽微,如燭光冷照山壁。

  《目送》是一本生死筆記,深邃,憂傷,美麗。

  《親愛的安德烈》

  龍應臺在這本書的序言裡,這樣談到他年滿18歲的孩子:“我知道他愛我,但是,愛,不等於喜歡,愛,不等於認識。愛,其實是很多不喜歡、不認識、不溝通的藉口。因為有愛,所以正常的溝通彷彿可以不必了。不,我不要掉進這個陷阱。”“我失去了小男孩安安沒有關係,但是我可以認識成熟的安德烈。我要認識這個人。我要認識這個十八歲的人。”

  於是,36封橫跨上萬公里數個城市的家書,一來一往,就被寫作出來了。這些家書,不僅橫跨了新與舊,左派與右派,流行文化與人文關懷,更橫跨了母與子的世代價值觀,集結成這一本精彩的散文集。

  安德烈十四歲的時候,龍應臺離開歐洲,前往臺北任職。等她卸任回到兒子身邊,安德烈已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夥子,坐在桌子的另一邊,有一點“冷”地看著媽媽。她覺得與兒子之間有了一座無形的牆:“我可愛的安德烈哪裡去了?”她感到:兒子“愛”她,但並不“喜歡”她。他們是兩代人,年齡相差三十年;也是兩國人,中間橫著東西文化。失去小男孩安安沒關係,但她一定要認識大學生安德烈。於是,母子倆用了三年時間互相通訊。就這樣,他們以書信的方式,進入了對方的生活、世界和心靈。龍應臺“認識了人生裡第一個十八歲的人”,安德烈“也第一次認識了自己的母親”。

  在當代華人的書單裡有知名的《傅雷家書》,現在要添上“龍應臺家書”——《親愛的安德烈》。龍應臺是蜚聲華人社會的教授、作家與思想者,她以通訊方式與擁有德國血統的兒子安德烈對談,留下一筆珍貴的精神財富。

  《孩子你慢慢來》

  作為華人世界最有影響的一支筆,龍應臺的文章有萬丈豪氣,然而《孩子你慢慢來》卻令人驚歎,她的文字也可以有款款深情。

  這本書裡的龍應臺是一個母親,作為母親的龍應臺和作為一個獨立的人的龍應臺有著豐富、激烈的內心衝突,而正是透過對這一衝突的訴說,表現出她內心深處的母愛。但它不是傳統母愛的歌頌,是對生命的實景寫生,只有真正懂得愛的作家才寫得出這樣的'生活散文。

  十五年前龍應臺以一位母親的親身經驗寫下《孩子你慢慢來》,她在書中說:“誰能告訴我做女人和做個人之間怎麼平衡?我愛極了做母親,只要把孩子的頭放在我胸口,就能使我覺得幸福。可是我也是個需要極大的內在空間的個人……女性主義者,如果你不曾體驗過生養的喜悅和痛苦,你究竟能告訴我些什麼呢?”

  十五年過去,龍應臺不僅成為華文界最有影響力的一枝筆,也以她自己的智慧走出女性在個人事業和母親角色的衝突,而這本書也給無數讀者帶來感動和啟迪。

  這本書裡的龍應臺是一個母親,與生命的本質和起點素面相對,做最深刻的思索,最不思索的熱愛。它不是傳統的母職的歌頌,是對生命的實景寫生,只有真正懂得愛的作家才寫得出的生活散文。

  在一個個百無聊賴的日子反覆讀這冊小書我逐漸意識到,也許不單是龍應臺一人,幾乎所有那些揮斥方遒的文字背後,其底色都是對人世殷切的愛。無論在表面上如何被人認作是桀驁的,是不屈的,他們都樂於退到一個安靜的角落,確認自己和人最親密的關係,描述自己和生命最微妙的溫柔,就像龍應臺陶醉於在書中把自己稱為“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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