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眠時,我在描摹你的清顏散文

月眠時,我在描摹你的清顏散文

  月眠時,我在描摹你的清顏散文

  起風了,風捲著天,呼呼而來,狂掃秋的最後風情。飄零似一隻斷線的風箏,只此擁在冬的懷裡,戀那秋的綿遠。

  夜,靜得只聽風聲嘯嘯。偶然間抬頭,夜空上那輪彎彎的月,孤寂地懸掛在天宇,隨著風的勁掃而微微抖動,好似那輪細細的月也感知了季節的變幻。

  很是奇異於中國古老文化的傳承,口口相傳中,依舊沒有失去它的風韻,甚而是愈久愈彌香孤冷。在天的那一端,永遠以著孤清而皎潔的姿態俯瞰著世間,而她的千百種傳說,依著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習俗給予了不一樣的嘆惋。然在歷史的文字中,她卻永遠都是世間凡夫俗子頂禮頌揚膜拜的物件,也是精神上所依附的一種美的幸福的象徵。

  但她真正的始源卻只是歷史爭端的風物罷,是人們嚮往著美好生活的一種祝願,也是千百年來世人祈求和平的符號。她以一個弱女子的姿態鑄就了中國民間傳說的唯美與孤悽。

  作為中國文明的起源,古老的有夏之國神人禹踏遍八荒九州,記錄下中國最初的地名風物誌《山海經》之後,傳承起華夏國的始祖,一代聖人神怪從此風煙俱寂,子啟順應民願頂承了父尊父榮父德,卻也就此湮埋了中國最為古老的禪讓制,構架起最早的奴隸國——有夏國。

  啟王逝,子太康承,卻是個好樂恬逸之人,誤用奸佞之人武觀,武觀為得太康之喜,進獻讒言巧計,預圖有窮國后羿新得戎女嫦娥,色絕天下。后羿為驀地幽州而預送嫦娥。嫦娥性巧而貞,思量幾許,惡太康之鳩拙,懼后羿之貪地忘情,私竊后羿藥與珠。此為不死之藥與不飢之珠,是后羿遨遊十洲,至玉山遇西王母,告知不死國有不死藥,遂於不死國之不死樹上採得不死之藥,後又於東海祖山中採之不死草。

  嫦娥竊藥後食之,乘應龍之馬,於半途中體健身輕,遂而棄馬南走萬餘里,至蒼梧之山,祀於舜帝之妃,遇一婦人—人身貌尾的西五母,告知助嫦娥成仙之姿。嫦娥乃奔大荒之南,有日月一山,山有兩巖,日巖多暖,月岩多涼,境幽雅。嫦娥喜涼,擇幽雅清涼之月岩,不食不飢,構石築館,居之其內,以此終身。旁有大娑婆樹,有玉兔,即為月宮之神。

  此為最早的傳說罷,只是經千年萬年的演變,早已失其原有的戰爭性,而多了更多的古典神話之美韻。其實,作為中國的歷史與文化積澱,正由此而彰顯了那份源遠流長的特性。它在什麼時候,便會傳承什麼樣的特色與性質的傳說,總是不出一種美好的願望與人們的`夢想罷。

  遙望明月,清清涼涼,煙薄一片,卻寄予了古往今來的文人騷客諸多的悱懷惻情,仕官俠士的幾多嘆惋與憐惜,更為蠅營苟苟之凡塵俗民映帶一襲美好的款願,使世人渾濁疲怠的目光充滿了激情與逸興。

  曾經很小時,在月光之夜於惶恐中嗚咽飲泣。再後來,在父母的面前,伴著貓頭鷹淒厲的啼叫,於火光嗶剝中聽聆月的傳說,那時她純粹就是一種傳說,只是一種祝願家人團圓的感喟。再後來,伴著月光踏步於清靄的夜空下,聽蛙鳴伴隨著水聲撲通撲通的傳來,暗啞的呼喚,好似與月遙遙相望相戀了千年萬年,那種深入骨髓的悲涼便不期而遇。

  在文字中,聽一段月圓的傳說,繾一段悽情曠愛,那似乎是一種無以名說的曠古慕戀。自從有了生命,自從有了意識以來,某些生物對月的頂禮膜拜,當作心中的神而圖騰迷戀著。如果說,月神是傳說,那麼自然中仰天而望,對月持一種莫名的歡喜與難言之情的繾綣生命,更加在心中將月神聖化。

  作為一個星球,它日日伴隨著地球,遙遙相守,是一種自然的規律,更也上升到了一種精神層面上,以詩意的夢幻和古老的神化相結合,傳承出一種無與倫比的月之文化。

  幽幽夜色,風呼號著,兜轉過牆角,又向著遠方急速的走了。我不敢往外踏去,那麼深的夜色裡,那麼狂的朔風,還有那愈明不明的月色,煙籠霧籠地繚繞在心魂。

  喜歡著古文學,卻總是因著淺薄的道行而不得不放下那份激情,只在這樣的幽影幢幢中思想一番遠古的些微餘韻。其實,如果繞著這一方琴音,彈奏在心房,我或許更能達通,更能幽婉剔透。時光給我的餘燼,我在瞠瞠中眙眸,雙手空空,實不知該如何去攫取。好似生來就這般的不知進取,這般的空空如也,任何時空,都是一種空空的夢幻與懷想。

  遠古的清音從風中呼嘯著越過心田,還是喜歡聆聽那份幽香暗縈的清涼味,含著一份水潤潤的晦暗色澤,以繽紛婆娑的姿態素雅地構築著一個古老的王國,一份古典的意韻。

  扣著你的脈搏,咚咚地響在我的耳畔。歲月挑著你的長髮,絲絲盤繞成一卷卷軸冊,你還是你的經典,我還是我的淺薄。凝望時,我總還是眷戀於你的豐厚與悱惻。那貫穿整個人類的孤獨與悽清叫你如何曠日達久地綿亙,含茹在心呢?綿綿的靜雅的你,立於人間之不敗,永遠都以著獨有的魄力昭示著人類的悲喜流離,預言著自然的繁複更迭。厚重達到心扉,清淺纏覆一裙一袂。風裡,總也揚起你的清明幽媚。

  眠在夜色空濛間,你若即若離的影,你淡淡然然的顏靨,以著一股無言的幽情卷至心扉。觸控你婆娑的暈影,一襲薄姿娉娉婷婷寂靄地綿亙於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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