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經典散文

玩笑經典散文

  適可而止的玩笑,增加情趣、友誼,活躍氣氛,有利於身心健康。但是有兩種玩笑開不得。一種是徹頭徹尾的低階趣味,滿嘴髒話,不僅讓聽的人噁心,也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讓人從心眼裡看不起。

  另一種不能開的玩笑分為文武兩種。文者,就是不顧後果的胡侃一氣,全不想玩笑可能帶來的影響,以至於將一個笑話演變成一場悲劇、一場惡鬥。武的,就是肢體進行的玩笑,往往存在著意想不到的隱患。

  總之,開玩笑也要講究藝術性、可行性與和諧;講究時間、地點和物件。

  有兩個真實的小故事,相信你看了之後,會對開玩笑有所深思。

  其一

  若干年前,還是“幹活大忽隆,上工一窩蜂”那會兒。某生產隊男勞力修整農田,田頭歇息的時候,玉笙蹲在田埂上,掏出身上的旱菸袋,煙荷包裡挖了一鍋煙絲點著,眯起眼睛,享受那吞雲吐霧的賽神仙感覺。

  不遠處,玉笙的表弟大龍和幾個後生在摔跤,四隻膀臂糾纏著,各自使出吃奶的勁兒來較量,掙得臉紅脖子粗,整得像幾個泥猴子。到底是年輕力壯,沒人是大龍的對手。這時有個後生慫恿大龍:“大龍,楚霸王能夠力舉千斤鼎,你能把你哥抱起來嗎?”

  大龍看一眼蹲在地上表哥說:“小意思,看我的。”說著朝手心吐了一口唾沫,搓搓兩手,朝玉笙走去。

  來到身後,大龍卯足一口氣,將前胸抵住玉笙後背,從兩側抓住兩腿,將玉笙團團抱起…………

  這本是一個玩笑,一場遊戲。玉笙嘴裡含著菸袋桿兒,絲毫也沒提防突如其來的一抱。就在大龍將蜷縮一團的表哥抱起,向夥伴兒炫耀的時候,卻不曾想到,他那突然爆發的猛力,將煙桿兒深深地戳進玉笙的喉嚨裡。

  玉笙死了,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他的確死於那杆菸袋。留下年輕的媳婦和一個不足週歲的兒子。

  由於兩家是姑表至戚,由於受害者顧念親情沒有追究,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

  一個家庭失去了兒子、父親、丈夫。

  一個男人揹負著一生的自責,因為一個玩笑而葬送了一條年輕的生命。

  其二

  珠珠和秀秀是兩小無猜的玩伴,穿著開襠褲,抹著黃鼻涕一起長大。

  珠珠小時候特膽小,一隻癩蛤蟆,一隻毛毛蟲都會嚇得她尖聲哭叫。為此,沒少受小夥伴們的嘲笑和捉弄。

  十幾年後,她們都長大了。珠珠初中畢業後在鎮辦廠上班,而秀秀隻身外出打工。兩年後,秀秀找了個男朋友,趁著清明放假那幾天,帶著男友回鄉,一為掃墓,二為將男朋友在家人面前亮個相。

  秀秀兩人進村,正是午飯時候,回家必經珠珠門口。兩年不見,心裡怪想的,尋思順道看一眼再回家不遲。小時促狹的本性未改,不是大大方方的`走進院子,而是翹起腳跟,悄沒聲地走進去,透過窗玻璃,看到偏屋裡,珠珠背對著門,正在吃飯。

  珠珠怎麼會一個人在家?原來,爹孃早起去給秀秀的外婆燒紙,中午留在孃家未回。

  這秀秀瞄清珠珠一人,眼珠一轉來了主意,退回大門外,附著男友的耳朵說了一番話,從包裡拿出一隻長筒絲襪,硬套在男友的腦袋上,又從柴火垛上拿了一根一尺多長的劈柴塞在男友手裡,將他推進院子,自己躡手躡腳地跟在後面。

  秀秀這是幹嘛?原來,她想起了小時候,知道珠珠膽小,她想再看看珠珠被嚇得臉色煞白哇哇大叫的模樣。

  再說珠珠,正吃著飯,麵疙瘩燙嘴,只得夾起個麵疙瘩,嘴裡吹著慢慢地咬。猛聽得一聲:“不準動,動就打死你!”慢慢地轉過頭,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頭上罩著黑頭套,手裡舉著根木棍。媽呀!這個場面,電視上見得多了,這是遇到打家劫舍的了。

  珠珠嘴裡結結巴巴地說著:“大哥,別打。”緩緩站起身,手裡卻將飯碗仍然端著。秀秀的男友,本就不是個強盜,根本也不注意珠珠的動作是否不對。看著珠珠的臉上白白的沒了血色,正在頭套裡竊笑之時,猛不防珠珠連碗帶飯劈頭砸了過去。立時打的那小子滿面桃花,隔著玻璃瞧熱鬧的秀秀嚇壞了,趕緊跑進來,手忙腳亂地撕扯下絲襪,只見男友本來俊秀的臉上沒了好樣,胸前,白的麵疙瘩,綠的青菜,紅的鮮血,葷葷素素,開起了染坊醬缸。

  秀秀邊收拾著爛攤子,邊向珠珠解釋,惱的珠珠圓睜杏眼,指著門外吼道:“都給我滾,沒見過你們這樣開玩笑的。”

  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秀秀喲,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還以為人家珠珠是那個怕毛毛蟲的黃毛丫頭?這玩笑開的,別說是砸破了腦袋,就是砸出了人命,恐怕都沒地兒伸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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