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書結緣抒情散文

與書結緣抒情散文

  作家白落梅說:每個人前世都有一種結緣的舊物,所以今生令你痴迷的東西,必定是前世和你有一段不了情。盤點我所喜愛的東西,醉心於各色圍巾,痴迷於花花鳥鳥,流連於山山水水,可擔得起“結緣”二字的,唯有書卷。

  從多愁多夢的少年到煙花三月的青春時代,直至人到中年的今天,常常沉迷在那條叫做文字的河流,在別人的故事裡悲喜交加、忘乎所以。

  詞人說“少年不識愁滋味”,我年少時卻敏感而多愁。穿著媽媽做的格子裙、花布鞋扎著兩根羊角辮的.小女孩,內心湧動著對課本之外更廣袤的世界的渴望。那時媽媽做村裡的婦聯主任,於是我有機會接觸到村裡訂閱的《女子世界》,一本與我的年齡不太相當的書卻成了我的至寶,就是從這份雜誌裡,我邂逅了石評梅、林徽因、丁玲、廬隱、蕭紅等,瞭解了一個個曠世才女的不凡人生,並不經意間在心中植入了一顆叫做文學的種子。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三姨家得到了一本書——《紅樓夢》,一開啟就沉醉其中、甘之如飴了,直至多年後的今天,我依然對這本鉅著一往情深,以致魂繞夢牽,百轉千回。整個閱讀的過程,紅樓的女兒流了多少淚,我便流了多少了淚。當然悟透其中“天地蒼茫,人之渺小;富貴功名、皆為浮雲;滄海桑田,萬物歸塵”的道理還是在多年之後。

  記得少年時期繼紅樓之後我接觸到的第二本書是伏尼契的《牛虻》,被牛虻為信仰赴死的執著、終生只愛一人得堅貞深深感動,或許意識裡或多或少的英雄情結就是從那段閱讀開始的。

  十二三歲的嘉年,花兒含苞,樹兒吐綠的季節,我把這段粉紅嫩綠的光陰付諸給了文字,少有玩伴,少有遊戲,卻也收穫了憂愁和成熟。蘇東坡說“詩酒趁年華”,我想倒不如說“詩書趁年華”。

  六年的中學時光,繁重的課業負擔、緊張的生活節奏卻沒有削減我對文字的熱望。見縫插扎、斷斷續續地讀完了《青春之歌》、《呼嘯山莊》《簡愛》、《平凡的世界》、《穆斯林的葬禮》、《復活》等中外名著。情竇初開的年齡,也曾沉浸在瓊瑤《煙鎖重樓》裡,體味作者筆下溫婉曼妙的愛情故事,也曾醉心在三毛《撒哈拉的故事》中,感受那個長髮女子繁華落盡的滄桑、意興闌珊的美麗。

  時至今天,粗茶淡飯、安度流年的日子,幸好有書相伴,心靈才不至於隨著年華老去,依然豐盈鮮潤,菩提葉茂、落英繽紛。雖然知道依著興趣讀書會造成“偏食”,營養不良,卻不願和自己較勁。偏執的喜歡張愛玲、林徽因、石評梅、陸小曼等風流才女,為她們各自的命運唏噓感慨、言笑悲歡;執拗地熱愛周克芹、梁曉聲、陳忠實、張抗抗、王小波、池莉、海巖、喬葉這些50、60、70後的作家,內心裡認定他們才是功底厚重的實力派;後來接觸了安意如、白落梅、郭敬明、韓寒等80後作家後,大生後生可畏的感慨。世事紛繁,人生滄浪,有太多太多的慾壑難填,感謝文字,讓我內心擁有一份簡樸和寧靜,猶如最潔淨的蓮開。

  一盞茶,一爐香,一本書、一簾夢,品靜好歲月,度安穩流年。

  白落梅說:“人和人的緣分,有時只是一個瞬間,人和物的緣分,卻可以維繫一輩子。”結緣書卷,和文字同喜同悲、同笑同啼,相伴一生,至死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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