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場遇見抒情散文

人生就是一場遇見抒情散文

  人的一生,實際上就是一場盛大的遇見。

  我一出生就遇見了我的母親和父親,是我人生幸之又幸的事。

  母親勤勞能幹,心靈手巧。母親不到四十歲就患上了哮喘病,身子羸弱,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勤勞與能幹,一天忙到晚忙,地裡的,家裡的,樣樣拿得起放得下,什麼活都比別人幹得快,幹得好。爭強好勝是母親的性格,什麼事要麼不做,要做就要比別人做得好些。母親愛憎分明,什麼事都不掖著藏著,有事就說到桌面上;性格急躁,做事風風火火,碰到事快速解決,決不留待明天。母親的這些性格特點和做事風格深深地影響著我,影響著我的一輩子。

  父親是一個外柔內剛的人。父親一生很少與別人發生表面的衝突,但是絕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做事有主見,能堅持。雖然是一個不識幾個字的農民,但他的遠見卓識,是那些高學問的人也無法比擬的。我上高中時,親戚、朋友、鄰居里幾乎沒有人支援他讓我上高中,但是他毫不動搖地讓我上了高中。第一年高考,我沒有考上,同樣沒有人支援我繼續複習,我自己對自己也沒了信心,不願意再複習。父親苦勸了10多個小時我都沒有答應,但是,我不答應,他就繼續勸下去,我只好答應了。結果複習了一年,我考上了大學,從此家庭有了一個城裡人,家裡的好幾個人的命運都因為我考上了大學成為了城裡人而改變。沒有父親的堅持,就不會有我的今天,甚至可以說,就沒有我家裡好幾個人的今天。

  上高中時,遇到語文老師薛鶴年,他是我命中的貴人。

  上高中後,雖然父親對我考大學信心十足,但我依然渾渾噩噩,從來沒有認真想過大學與我這樣一個普通農家孩子有什麼關係。

  在我的高一下學期時,我們班新來了一位語文教師,他叫“薛鶴年”。正是他“一語點破夢中人”,讓我從此轉變了自己的人生命運。他對我說:“人對自己的現狀不能認了,要敢於突破自己。你有考上大學的腦子,基礎差,不要緊,敢於拼,誰也擋不住你!”就是這樣的幾句話點醒了我,點燃了我心中潛藏已久但又不自知的`那種考上大學的夢想。

  薛老師是解放前南開大學中文系的高才生。他是一個極豐富又極深刻的人,令我對他崇拜至極。他也很賞識我,視我為自己的兒子,我們師生親如父子。我天天都到他辦公室兼住所的房子裡去,聽他天南地北地閒談,他的每一句話對我來說都是新知識,我沉醉其中而享受著他的陽光雨露,沐浴著他的春風。在他的點撥與引領之下,我終於走進了大學的殿堂,也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改寫了我的人生內容。薛老師是我的再生父親,沒有他,我非常有可能一輩子都要背朝青天、面朝黃土地勞作一生了。當一個農民本來是沒有什麼的,但我會渾渾噩噩地活一輩子,沒法清醒地走完我的人生之路,這是人生的關鍵點。

  大學畢業時,我遇到了當時中文系主任湯華泉。湯華泉主任是我的老師,授唐宋文學的課,很喜歡我。畢業時,他成為了負責畢業生工作分配的主任。當時,我已經聯絡好單位,回家鄉去做縣政府的公務員,我決意回我的家鄉去。分配畢業生的工作開始的時候,學校有一個去市裡省重點高中教書的名額,上級要求派一個成績優秀的學生過去,湯老師找到了我,勸我別去做公務員,去這個重點高中當老師。一開始我不同意,他苦勸了兩天,最後我說我回家徵求一下家長的意見再說,他同意了。我回家跟父親一說,父親同意湯老師的意見,於是我就留在這所高中當了老師。

  後來看湯老師的意見是對的,我的個性是不適合當公務員的,當不好公務員的,我沒有那個天分。現在當老師當得也很自得,所以我要感謝湯老師,關鍵時期他給我指明瞭人生前進的方向。

  我是一個愛憎分明、不太安分守己、在人際關係上又不會來事的那種人。做事總想搞點“創新”,跟別人不一樣,稜角分明,對於別人的評判不管不顧,顯得很另類,不招人待見,但我依然我行我素,但是我有個底線:自己的本職工作一點不能馬虎,做得至少要不比別人差,所以領導拿我也沒辦法,只好聽之任之,任由我“瘋”。

  後來,碰到到了幾位好校長。開始的那位好校長頂著各種對我指責和懷疑帶來的壓力,大膽使用了我,我這才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正事上。再後來,又接連地碰到了認可我、賞識我的好校長,讓我在人生下滑速度特別厲害的當口攔住了我,並把我從低谷中拔了上來,於是讓我從那以後在當教師的道路上順風順水地成長起了來。對這樣的結果,自己感到特別的滿意。

  假如不是遇見這樣幾位好校長,也許我就會一直地“瘋”下去了,最後的結果可能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謝謝蒼天,讓我的一生遇到了這麼多的好人,這麼多的貴人,他們讓我沒走人生的彎路,生活得輕鬆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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