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童年的夥伴雪爬犁散文

我童年的夥伴雪爬犁散文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暖和,雪也下的不多,到過年了大雪鋪天蓋地地下個不停,鵝毛般的雪片迎風飛舞,片片都像灑向大地的白麵餅,人們都讚歎這是瑞雪兆豐年的好兆頭。

  如果你走在大街上雪花會 踩在你的眼婕毛上跳舞,可我還會迎合著雪片跳躍的節拍,盡情的欣賞它那雪白、精緻的花紋,每掰都刻雕的那樣均勻漂亮。有時在半隱半現的陽光照射下,雪花晶瑩透剔的還向你招手示意,好像在逗你開心,新春快樂吆。還好像在對你說:過年了,在家團聚吧!就別出來了。

  漫天飛舞的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樹幹枝頭銀裝素裹,路的兩旁都溝滿壕平,大街小巷鋪上了厚厚的棉被,如果沒有推雪機推你會在回想著兩萬五千里長徵爬雪山過草地的情景艱難跋涉著前行,

  一個市裡好在有幾臺推雪機從早到晚的忙碌著,可路還是很難走,醫院幾天裡有了好多的骨折的病人。我習慣了每天出去運動,這樣的情景還是幾十年未曾見到過的。

  大雪把人們 圍困了好幾天,可給人們創造了許多便利的條件,比如戶外活動多了新鮮的內容,走在江瑅上我呼吸著新鮮空氣看著人們快樂的遊戲,覺得這個年還真別有一番風味。

  這時一對父女從我身邊走過,擠入我欣賞不完美麗雪景的眼簾。父親拉著的哪個小雪爬犁讓我感到無比的親切,女兒跟在後面,我不知不覺的跟上了他們,其實心裡想的是多看幾眼這個雪爬犁。我心裡一次次的唸叨,雪爬犁我童年的夥伴久違了,我多少次夢見你,真的好想你。幾十年了還未曾親眼再見過你,今天竟然意外的見到了你讓我怎麼能不驚喜呢....。

  我仔細觀察這個男子,有四十多歲那樣,小女孩10來歲。那個男子拉的雪爬犁用繩子搭在肩上,他的雪爬犁和我小時候的一模一樣,就是這個父親把雪爬犁的底用鐵皮給包上了,顯得更精緻些。手裡還拿個照相機,每走到一個雕塑前都給小女孩和爬犁照張像。我跟隨他們走了很長的路,讓我覺得這對父女跟雪爬犁也是有著不解之緣的。

  我不能自拔地尾隨人家走了那麼一段路,自己也覺得好奇怪。我這時才想這對父女不會就是拉著雪爬犁來照相的吧,就在這時我才有精力看到在前方的黑河島大橋下面有一個大坡。坡下聚集了好多的人,還沒走近就可以看得清楚這些人都是在滑坡玩。原來這位父親是要陪女兒去哪裡滑坡,我的心情隨之激動起來,坡下的遊戲吸引我加快了腳步。

  在雪爬犁映入我眼簾的那一刻, 又出現眼前這個熱鬧歡快的滑坡的場面,我的心不由地被帶回了童年。

  雪爬犁伴隨我走過了18個春秋,它是我童年最好的夥伴,它帶給我的快樂深深的根植在我的腦海裡,成了我最珍貴的永恆的回憶。

  北方寒冷的冬天大雪鋪蓋大地之時,人們就會用一種木杆做成的架子 形東西,作為交通工具,我小的時候雪爬犁是每家都是必不可少的。

  爬犁又叫“扒犁”、“扒杆”,民間稱冰雪上的車子。民間流傳個笑話,說從前有一個人問另一個人: “什麼東西前邊沒軲轆,後邊沒有軲轆?“什麼物?”“車子。” 那人說:“世上根本沒這種東西。”另一個人指指地上的“爬犁”說:“你看這是什麼?”那人把爬犁拿起來前後一看,真沒軲轆。於是民間就有了這個習俗,兩人見了面,如一人說:“前邊沒有軲轆,後邊沒有軲轆。”另一個人接著說:“翻過來一看是爬犁。”於是,人們就知道這一定是地地道道的.東北人了。

  雪爬犁有好幾種,由牲口拉著在冰雪上行走如飛的,這是主要的交 通工具。

  還有一種是有著長沿子,中間和倆邊都有繩帶,使人拉的,中間的人是掌舵的,也是最用力的,把繩子搭在肩上拉。

  在一種就是小爬犁,我家因為父親身體不好,家還沒有男孩,唯有的就是這樣的小爬犁。

  可雪爬犁伴隨我長大,幾種工具我都嘗試過,但伴隨我最多的還是我家的小爬犁。

  我小的時候,那時條件很差;可一到冬季幫助我們衝去寂寞的那就是我的好夥伴雪爬犁了。嚴寒的冰雪世界也充滿了樂趣。我和我的夥伴每天放學後都要拉著小爬犁去撿糞,那時的道上都有牛馬經過,我們拉著的雪爬犁上面放個筐,每天要沿著牛馬常走的路走一趟,當我們能夠遠遠地看到前面有一塊糞的時候都會高興地不得了,小夥伴們常常比比看誰撿到的多,在撿糞路上我們會唱著在學校裡學的歌。來慶祝自己今天的收穫。

  只有到了天氣不好的時候我們才能結夥去滑坡,這樣玩起來心裡也踏實,不擔心家裡有些活幹不完。

  我的家鄉的的滑坡比大島這個坡要陡峭的多。眼前的滑坡以前還真沒有,還是今年黑河被定為國家級文明城市後,用九個億計劃建設的四島合一的工程,把大島延伸了成了更大的菱形島,外界邊緣都用大石頭堆砌起了的,這場大雪覆蓋了厚厚一層,看不到堆上的那麼些石頭。因為堆起來好高就有了坡度成了人們首選的滑坡娛樂場所。

  我家鄉的東面是小河岔子,這個小河岔子每逢漲大水就能和黑龍江貫通起來,在我們村北16裡就是四季屯港口,南22裡就是我曾經參加的軍事訓練的基地和黑龍江也是遠遠相望。

  我們把我家鄉的滑坡叫東下坎,每到冬天這裡就有一條從平地上向下滑去的一條滑道,這條滑道足有300多米長。從坡上滑下去,到了小河面上,還有曲折的彎道滑出好遠。說起我家鄉的那個下坎的滑坡還真是陡峭驚險,那時候從來沒有過膽怯過,有的就是享受那種刺激,坐在爬犁上哪種悠悠欲仙的感覺讓人陶醉。有時候夥伴們玩得盡興都忘記了回家,等到娘來叫吃飯了,才發現天已黃昏。

  我家東下坎的滑坡雖然我不能天天都去,可那裡滑坡的人總是不斷,雖然也沒有這兒的人這麼多,可在當時就算人聚集最多的遊戲地方了,

  看著眼前這些小朋友們玩的盡興,歡笑聲連成一片,我更深的體會到了滑坡能給人們帶來的快樂。

  我來到她們身邊,真有也想再次體驗這美妙的刺激的慾念。可理智告訴我,沒有我這樣歲數的在上面滑的呀,有家長來陪都是站在上面看熱鬧,和必要時做保護。其實這個坡也就能有二百來米,慢坡不會有危險,可還是有好多家長不放心。

  我們小的時候家長誰有空陪你呀,那樣陡峭的滑坡要是擱現在家長百分百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去冒那個危險。孩子要是想去玩,家長會說太危險了,摔壞了怎麼辦呀,有多少好玩的地方,為什麼非得玩他去呀。

  我小的時候特別是冬天沒有可玩的東西,只有這個滑坡是最讓人惦記的。

  可現在不同了,每棟樓的院子裡都有健身器材,還有好多的很廉價的淘氣堡可以玩,淘氣堡裡有也有滑道,還有積木,決明子沙坑,轉盤,蹦床,鑽洞等,現在的孩子多幸福呀。

  可現在孩子們還是很喜歡這樣的滑坡,我沉侵在回憶中,一陣陣的歡笑聲打斷我的回憶。我看著這些天真的孩子們玩得那樣的開心,滑倒了再爬起來,真勇敢!多像我當年。

  我看著看著又發現一個問題,這麼多滑坡的人裡還就那個小女孩使用雪爬犁滑,其餘的都用什麼滑呢?我仔細看了不由的笑了起來,有一些孩子是坐在像大鍬片子一樣的塑膠版上滑,更多的人是坐在紙殼子上滑。可他們仍然玩都很開心,我想如果他們每人都能坐在雪爬犁上滑坡那該有多好啊,他們會更開心的。

  我家的雪爬犁每到過年前,我都要和母親一起拉著它到5裡地以外的大屯去購年貨,那時辦年貨有糖塊2斤,凍柿子5斤,凍的花蓋梨5斤,冬花紅5斤,和一些日用品等一小爬犁拉回來就美美都盼著過年了。現在一天購買的食物都比那一年的年貨多的多。

  現在我每當坐在車裡,行進在回家道路上的下坡時,常常會想起我的雪爬犁。人也很怪,生活越過的好了,還想以前的事更多了。每當想起以前心情都是很複雜的,有快樂更多的是知足今天的幸福生活。

  雪爬犁伴我長大,我再大點的時候,每年姐姐放寒假回來我倆都會拉著帶沿子的雪爬犁,去河套子裡去砍柴,河套子裡的柳條一般都不是太祖,我們裝上一爬犁就可以輕鬆的拉回來。

  到了初中畢業後我回鄉參加了生產,人家能幹的我為什麼不能?我也嘗試著趕馬爬犁,記得我也跟著村裡的叔叔哥哥們去過山裡一趟。這樣的馬拉的爬犁我家是要到隊裡去借。我以前聽大家說明白一些,可親身體驗還是頭一次。隊裡給了我最聽話的馬,穿上大棉捂璐,大棉襖,帶上大棉帽子,那時沒有口罩,能有圍脖圍就是最好的了,把乾糧放在棉襖裡,儘管這樣吃飯時候還是半凍的,誰都不帶水,渴了就吃口雪,到山裡砍的樹都又粗,又大,也出數,抗燒。

  父親臨走前教我好多,說千萬不要砍活樹,要挑被燒皮的,半死的樹砍,砍樹要從反面先砍,砍一半後在從正面砍,快砍斷時用手向前推一下,就砸不著自己了。這些我都很順利的完成了,只是標杆我整不太好,當然叔叔哥哥們都一直照顧著我,我也能像他們一樣拉回來最好的木材。事實證明了男人能做的事我只要想做也能做到,這次上山拉燒菜也給我了自信。

  讓我感動的還有叔叔哥哥們樂觀的生活態度,回來的路上,一路歌聲唱的大地都為我們鼓掌,我記得他們唱的最多的是楊子榮的穿林海跨雪原.......。和大鞭子一呀甩,嘎嘎的響咬,七掛大車下了崗咬.........。每當回憶起那嘹亮的歌聲在以後的歲月裡常常帶給我勇氣和力量。

  雪爬梨的意義還在於他讓我懂得了生活的艱辛,今天幸福生活是來之不易,我們一定知道珍惜,一定知道感恩。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童年離我越遠,童時的有些記憶越清晰。它是我精神財富,它也是我力量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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