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散文:茶中人生

原創散文:茶中人生

  我喜歡喝茶。回首數十年,差不多活了多少年頭,就喝了多少年的茶。

  喝茶多,並不代表知茶,懂茶就多。就像鬍子再長再密,並不代表這人已徹悟了人生。說實話,我喝的茶多齡長,卻喝的是胡塗茶。就像我活過很多歲月,活的胡塗一樣。絕不敢自詡,活成了人精,黯熟了人生。

  我清楚自己,即說不全茶的種類,也說不明各自的產地。涉及到它的性狀,質地,以及茶藝茶理,更是一無所知。

  就像吃糖不識糖的生產工藝一樣,我對茶的感受,只限於愛它,喜它,離不開它那點境地。我的妻在長久相處裡,似乎洞悉了我那點生活必須。她對誰都這樣說;“他呀,有三不離,一是煙,二是茶,三是廁所。一離開家,他就免不了受罪。”

  此話一點不差。我很不喜歡趕那些親迎喜事,應酬聚會,很多時候,人在外頭,心在家裡。準確點說,老想著自己家那口茶水。雖然也愛遊覽風景勝地,出發前必得先備好奢好的茶水。

  說不上品茶有啥茶藝,也談不了那茶中高深的道理,似乎也沒飲茶悟出什麼人生哲理。但喝的久了,就有了講究,有了要求,有了偏愛與奢好。新買的茶,常常要看外觀色相,還要湊近了聞聞那味。假使茶不對習慣,合不了口味,寧可費了錢扔一邊去,也不願嘗那第二回。

  就是那沖泡茶的水,也知道些講究。以及品飲的最佳時間,衝沏的茶具,都能影響茶的滋味。

  人的講究是有條件的。我當然沒條件品多名貴的茶,買多高階的.茶具,也不弄那專門沏茶的水。就那常喝的花茶,常使的茶具,常用的自來水。我習慣用手心感知水的溫度。

  當手心湊近保溫瓶,太燙了不美,太涼了又用不成。只有挨近了有些燙,且不奇熱難耐為最好。

  上了癮的那茶,有種不離不棄的親近感。就像伴了幾十年的妻。不說還如膠似漆的好,也絕無棄舊換新的主意。而且,就像人,有自己的妻,就不想摸別的女人一樣。做不到輕率,做不到隨意。當然也沒那些衝動了。

  便是那些親戚朋友,抑或同事,都知道我的嗜好。一進人家門,人家便說;“蔡老師來了,必須茶水相待”於是,備茶,啦話。

最近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