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疊空間與默想生活散文

重疊空間與默想生活散文

  空間,應該是可以停留與重疊的。

  默想,應該是可以積累與書寫的。

  時間,應該是可以跨越與前行的。

  彳亍,應該是可以獨立與思考的。

  ——題記

  【寫在前面的話】

  最近看了一個2014年第二十五屆香港書展的影片,其中有一個影片的題目是:《默想生活―文學與精神世界》主講人是香港作家董啟章與黃碧雲。作為一個讀享會,他們與讀者們分享了自己對於文學以及生活的某些看法。

  此文,就且當作觀後感,也允許我對靜默與重疊空間發表一些拙見。

  何謂重,重,意味著重複,重複,與一成不變相反,但它比一成不變更具有重疊的意味。重,意味著重疊,重疊,時間和空間重疊,但它卻更有跨越空間與距離的味道。

  重疊與重複意味著能夠跨越時間與空間的界限,而在作為回顧之中重新去定義和思考甚至理解舊的或者新的的命題,這命題即使給予你一種宿命感,使得無力抗拒,亦是如此,便派生出更多的思考與理解的不同方式。

  重疊、重複、乃至重寫、重行,都是一種前進與回顧甚至是改寫的過程。鑑於重疊的時間與空間,延伸出的是一種新的命題與領悟。

  時間能夠過濾封塵的泥土,而泥土之下的河水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人生感悟亦應當如此,某個時期的作品具有鮮明的特點,然這些特點卻不會一直伴隨到漫長的人生之中。

  空間、時間、默想,三者之間,在反覆而冗長的環境之中,它能夠相互衍生與承托出某種力量,而這種力量原來靜默的思考之中。

  如果設定一個環境,它具有一定的空間,在這個空間裡,你需要做的是思考。那你會思考些什麼?而適時回顧的時候,又是否會選擇重疊時間與空間的交錯來進行一定的重寫甚至是重行?

  默,是沉默,安靜的意思。默,是保持一種安靜的狀態,而默想生活,其實是一個人處於一種封閉的環境中。在這種環境底下,它需要與整個世界保持一定的距離才能思索更多的問題。時間,是拼命向前的,那默想需要做到的是,是時間與空間重疊之際,你能否選擇停留在某個距離之外去觀察這個世界的各種,提出自己的質疑與理解。

  質疑,並不是建立在不信任的基礎上,而是在相信的基礎之上,提出一種屬於自己的看法。可能你的看法並不完全與大眾一樣,也許外界的人看來,這種超前的意識和帶著個人思考的看法勢必會引發一定的爭議,為何我不能夠提出自己的質疑呢?質疑性的理解與看法,往往向更多的外界人士去嘗試理解,往往能夠創造出事情的多樣性與可能性。

  世界作為一個巨大的獨立體,每天所發生的事情,超乎任何人想象中之多。每一個人,它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它是這個世界裡的其中一分子,但是否曾想過,是這個世界包圍我,還是我包圍了這個世界?抑或是你是站在了這個世界之外,並非隔絕,但又不是完全融入。只是一個獨立尚且思考的姿勢去仰望它?

  默想生活,是換一種方式與世界進行思考和對談。黃碧雲在演講的時候說過,對談與默想是相互違背的。默想,是靜的;對談,是吵的。靜默與對談雖然相違背,但靜默所衍生出來的,是一種思考的能力,而對談是把思考的問題與別人進行討論與探索。

  如果周圍的世界沒有聲音,我們會不會強逼自己去默想?默想並不會取代對談,正如不是所有人都需要默想一樣。每個人都在煢煢而立的過程裡,找到適合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表達與控訴的方式。

  默想,是建立在一個人的身上,對談,是適合兩個人的交流上。

  從某個側面來說,默想是孤獨的,這不過是一個人獨自在房間裡思考而已。而這種孤獨其實更多的存在意義是你懂得思考甚至是反思整個世界,必須學會和接受脫離群體,摒棄外在環境的影響,使得自己內心澄明。但對談卻並非如此,而是一種“你有一種思想,我有一種思想,彼此交換就有兩種思想的”的情況,倘若對方的理解與思考能力不像你想像之中那般樣子,該如何接受?是認同他的理解,還是要質疑他的思考能力?

  董啟章在講座上提到一本書《語言與沉默》。他提到,語言是文化的代表,若是非人道主義而引起的濫用與汙染,使創作陷入一種“沉默”的境地。這樣一來,我們是否會認真思考,到底語言與沉默有沒有一脈相承的延續性?在人道主義面前,它所處的,是什麼樣的位置?語言與對談都是交流的方式,我不敢妄加評論地說,它們是否神聖而不可玷汙的,語言甚至是文字,延續下來的是精神,既然是精神,意味著有內涵和靈魂,就應該得到尊重。

  再來說說重疊與時間空間的聯絡,空間,應該是可以具有鮮明的跨越性質的,而跨越的前提條件是,你需要對比參照某個不同時期的空間概念來進行描述和表達。時間與空間亦具有分裂性,分裂是為了能夠衍生出更多的可能性。理解生活,理解的概念是,在生活前行之中,看到不一樣的風景,即使它曾出現的時候,在某個時刻得到重疊。但這個重疊不能阻礙你思考更深的自我反思與發生在周圍的社會問題,甚至是質疑各種不公平的文化和社會問題,我們選擇相信,乃是因為我們需要入世,融入這個群體裡,融入這個社會里,但靈魂無論何時都是獨立的,它可以選擇去修行,去相信,去質疑,甚至可以入世裡修行理解俗世裡的事情。

  鍾曉陽在另一個書展的結束裡說過一句話,印象可謂深刻:“以前我們覺得二十年很長,一年、兩年都覺得很長,但現在回過頭看,二十年,做些許小事都不夠,做些許改變都不夠。”驀然發現,這是一句令人感覺到心寒的話語,但殘忍的事實告訴我們,的確如此,就像是很多事情除了起到的提醒之外,甚至是歲月給予我們一記耳光的感覺。

  在沉默之中爆發,在囂喧之中沉默;在語言之中失卻;在文字之中迷失。到底是沉默與默想造就了我,還是我需要默想生活?

  總會有人喜歡默想,總會有人習慣孤獨,總會有人喜歡接受讚賞,書寫,是因為語言的'失卻性,而內心又積累了太多的語言需要付諸於寫。羞於說,只能寫?

  “死亡是最完美的孤獨。”孤獨,在默想之中體現得淋漓盡致。大多數的時候,我們需要的是思考,思考並非與肉體有一定的同步,它能夠逃離出肉體,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具有思考和探索的能力。

  空間其實具有虛無而縹緲的特徵性,而且它不單單指的是密不透風的空間,反之更加多的是生活的空間和圈子,當面對巨大而若無一人的空間裡,依然需要強迫自己去面對這個虛無的空間和所有在眼前之中發生的事情真相。

  完美與殘缺之間,要靠我們自己去開啟這個世界,是要靠我們去嘗試與世界進行接觸和對談,所產生的種種可能,都會衍生出接近完美和需要打磨的殘缺。

  完美與殘缺之間,似乎需要意志力與毅力來進行重塑,就如重疊的空間依舊,而彳亍之中,益發更多的殘缺。當習慣讚頌別人的時候,每一部作品都該接受不足。寫作與默想一致的地方是,它們的殘缺需要我們自行的改變或者讀者的看出。無論多有才華,哪怕是多麼認真書寫,依然會有意想不到的瑕疵,就如我們註定要接受批判一樣。

  我們可以做一個媚行者,在默想的空間裡,與時間進行周旋和重疊,與空間進行對談和思考。自由,是需要捍衛的,在言語無用的情況下,只有沉默來進行拯救和理解。我們有權去捍衛一些失卻的自由與空間,前提是必須在靜默的過程裡,既然言語能夠在某個時刻變得虛無,那是否可以在默想的空間裡,用沉默來對抗一系列的不自由?

  遠離,走近,觀察,思考,一系列的動作和思考,衍生出默想空間之中的各種。或,語言的失卻,能夠提醒自我除了捍衛自由之外,更多的是付諸於默想與思考,讓自己懂得如何在前行的過程中,點燃微弱的光,來喚醒內心依舊不曾翻滾的記憶?

  時間與空間具有無限的可分性和跨越性,這兩種特性,可以在重寫與重行的過程裡看到更多不一樣的東西,無論時間如何漫長,無論時間如何不能改變,即使孤獨,卻能在選擇前行的過程裡,看到無限可分的時間與空間的並存,看到無限延伸的空間與時間的重疊。

  如有光,在前行之中點燃;如有星,在前行之中伴隨;如有路,在前行之中彳亍;如有聲,在前行之中輕喚;如有影,在前行之中路過。

  語言失卻,聲音虛無,影像泛白,每一種都需要告誡自己提前進行默想的狀態之中,或彼此都該想像,若失去一切聲音,若失去一切言語,剩下的只有思索與文字,既不能說,亦不能聽,如此反覆,卻自能選擇靜默,遠離囂喧的人群,佇立在人群之中,反思更多的人生命題或是宿命感。

  《媚行者》裡有一段我印象很深刻,以自由為名,以自由無關的,戰爭?我怎麼說。我們無法去批判戰爭到底誰是誰非,但為了自由而發起的戰爭,更多的是為了抵抗所謂的不自由,就如你願意選擇疏離人群獨自孤獨與默想,兩者具有一定的共通處。

  自由,不是選擇那般簡單,自由就是同謀者,你認同它的抗衡,你認同它所存在的方式,在人群之中找到所謂的伴,於是便繼續疏離,偶爾走近,偶爾疏遠,最終,依舊是一個人在偌大的時間與空間的交叉之中不斷前行。

  無論是重疊的空間抑或是默想生活,無論是時間的交叉或是重行重寫,都不過是一次獨自彳亍前行裡的反思與自我糾正的過程,把所有過往之中的感觸,再次提起筆來,驗證所謂真偽命題,使之變成一種迸發出強烈宿命感的東西,無法牴觸的,或是真正屬於你的,都該與身體裡的血液融為一體。

  許我們都是媚行者,在靜默的環境下,在偌大的空間裡,在彳亍的時間裡,得到所擁有的,一直與自由反覆迴旋糾纏,在沉默之中爆發的,很有可能皆因自由的緣故。以熱情與自由來擁抱世界,以繁複與迴旋來抗衡世界,無論是何種靜默,在寫作之中所得的,會因為最接近生命最初的原本得到最好的驗證。

  或,我們都是女子,或,我們都有話要說,或,我們都需要書寫。

  在逼近之際,逃離,奔跑,或一直拖著身體繼續彳亍,乃至繼續獨立思考。

  遊移,疏離,靠近,前進,每一個動作,都能夠衍生出不同的可能,每一種思考,都能夠派生出不同的思維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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