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若蘭君未知散文

此情若蘭君未知散文

  在鄉下婆婆家中過週末,半夜被夢驚醒,於是披衣出了臥室,一則理理心緒,二則也享受一下這寧靜祥和的鄉村夜晚。

  玻璃圍起的長廊裡,溫暖如春,幾組暗紅木板包裹起來的暖氣片,懶洋洋地靠著圍牆站立,在灰色大理石做成的檯面上,一盆君子蘭正伸展著肥厚的綠葉,小心翼翼地呵護著那一支嫣紅的花苞,耐心等著它明日的綻放。我伸手推開窗,以便讓外面乾淨的風吹進來——夜非常的寂靜!風很小,但刺骨的涼,風中似有細小的冰屑,那是雪,尖細如針。腦海裡忽然出現蔣捷的幾句詞“夢也夢也,夢不到,寒水空流。漠漠黃雲,溼透木棉裘。都道無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可惜,這裡沒有梅花,唯有那個斜掛的似眉彎月,清冷地看著我!

  這是個讓人清醒的夜晚!這也是個讓人傷感的夜晚!我忽然覺得自己被所有人遺忘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裡,任何一隻腳都可以在我的孤獨上狠狠地踩上兩下。我用沉默直面著所有的困惑,把很多很多的虛榮像丟垃圾一樣丟到裝滿汙垢的廢棄箱子中,把那層薄且硬的殼去掉後,心靈脆弱的彷彿是一個嬰兒,沒有母親的呵護,連生死都將無能為力。是與非、善與惡、美與醜、慧與蠢、在思想中結合成彷徨和失落,痛苦便如螞蝗一般慢慢地朝我的肉體裡鑽——碌碌無為的今日,和我那曾經放棄奮鬥的昨日,交替地在腦際中出現,就像一個記憶播放器,不容我去忘記。

  我知道自己因為什麼才會如此!夜色如煉獄,焚燒的是我空無一物的靈魂。我渴望著靈魂的迴歸,就像當初渴望那份愛!縱然有千百萬個錯過,但還是渴望那瞬間的回眸。人生宛若鏡,日月疾步走。昨日纖眉明眸、粉面含羞,今天風燭殘年、華髮染頭。即使是一簞食、一瓢飲的簡單的生活願望,也換不來那日日盼望的靈魂圓滿。

  三毛說“感謝你贈我一場空歡喜,我們有過的美好回憶,讓淚水染得模糊不清了,偶爾想起,記憶猶新,就像當初我愛你,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愛你”學會對一切釋然,坦然地接受來自現實生活的柴、米、油、鹽、醬、醋、茶。我認為自己像悟了某句禪語,簡單快樂的活著。不思、不想、不苦惱!翻閱各種書籍,即使沒有什麼崇高理想,我也希望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份可以爽心的樂趣。然不管翻到那裡,都會有舊時痕跡輕飄飄地蕩入眼簾,一張卡、幾句話,隨處可見,年少時的愛情純若小溪,年少時的心願就是跟你在一起。案上一頁紙,紙上一唱一和兩首詩“皎皎明月光,照我羅維床。四顧起彷徨,寂寞不能忘。”“皎皎明月光,照我羅維床。三思賜荒唐,欲斷太恐慌。”這樣你一首、我一首地遞紙條寫詩的.時光,已經一去不回返了,但那個人,我卻是忘不了的。曾怨過、恨過、不肯原諒過,現在想起,卻又如此的溫馨親切。

  當殘陽斜照著寒鴉,把八月惆悵的陰暗。黃昏輕籠著薄秋,模糊了外祖母的慈顏,那雲團樣的白髮漸漸地變得不那麼刺眼。我覺得很多的東西,今生再也難以實現的時候,縷縷真實便也撲面而至,對著暮空我不想長歌當哭,只默默地嚥了一下蒼涼,這心便老透了。我放棄了過去、沒有了夢想,只向著對我滿懷希望的父母說了句抱歉,就接受了屬於我的命運安排。我終於像個流浪的孩子回到了我一貧如洗的家中。困難、不怕!病魔、不懼!天塌不下來,生活就要繼續。

  你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走進了我的生命裡,你說愛我,所以接受了一切原本是我的沉重負擔。有你的日子過得真快,轉眼已經十三年。當生活逐漸變得順暢,我對這日益順暢的生活也開始越來越挑剔,我的思想太貧瘠,一直做著自己不喜歡卻必須要做的事情,一直像個機器人一樣的活著,我的苦悶和不安終於使你在一次吵嘴時對著我說“我知道你不愛我!”

  我沒有回應你的話,我不知道自己想些什麼!可我今夜的夢與你有關,夢中的你已是別人的你。於是,我恐慌、我失落、我痛苦、我在夢中流淚、我在夢中震怒、我從夢中驚醒!

  愛情是什麼?親愛的!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男人,他從不說在愛著那個女人時,他就是在愛著。當他說自己在愛著她時,實際上他沒有了愛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女人,當她不知道自己在愛著那個男人時,其實她在愛著。當她以為自己還在愛著時,其實早已經不愛了。

  愛情是什麼?很多人也許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思考,也思考不明白。因為每個人眼中的愛情都是不同的。

  愛情該來不該來它就來了,該走不該走的它就走了

  愛來的時候或者不會那麼幸福,但它要走時,卻註定痛苦!

  有時候我們是因為離愛情太近,所以才會對它視而不見。

  沒有你我會孤獨,沒有你我會覺得被全世界拋棄。也許,靈與肉的統一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因為夜的清冷、夢的清晰,我知道此時我在想什麼!你在酣睡中,我就對著風訴說,望它捎訊給你的夢!

  我願為蘭,生在幽谷。願君如風,日日輕撫。幽哉悠哉,長相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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