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遲子建的名言語錄

關於遲子建的名言語錄

  你心中沒神,怎麼能相信有地獄呢?不相信有地域的人,也不會有自己的天堂。

  在那段歲月,我相信照耀溫度翁河的是兩輪月亮,一輪在天上,由神託舉著;一輪在岩石上,由我的夢託舉著。

  世界上沒有哪一道傷口是永遠不能癒合的,雖然癒合後在陰雨的日子還會感覺到痛。

  哀愁如潮水一樣漸漸回落了。沒了哀愁,人們連夢想也沒有了。缺乏了夢想的夜晚是那麼的混沌,缺乏了夢想的黎明是那麼的蒼白。

  要是空氣中的灰塵能唱歌就好了,他可以隨時揮揮手,就能讓它們縱聲歌唱。

  因為有了寒冷,有了對寒冷盡頭的溫暖的永恆的渴望,有了對鹽那如同情人般的纏綿和依戀,我想北方人的淚水會比南方人的淚水更鹹。

  如果把我們生活著的額爾古納河右岸比喻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的話,那麼那些大大小小的河流就是巨人身上縱橫交織的血管,而它的骨骼,就是由眾多的山巒構成的。那些山屬於大興安嶺山脈。

  我們總是在撕裂一個鮮活的生命的同時,又扮出慈善家的樣子,哀其不幸!我們心安理得地看著他們為著衣食而表演和展覽曾被我們害的藝術;我們剖開了他們的心,卻還要說這心不夠溫暖,滿是糟粕。這股瀰漫全球的文明的冷漠,難道不是人世間最深重的悽風苦雨嗎!

  只有心已經被人征服的女人,才會怕見那個男人的身影。

  沒有路的時候,我們會迷路;路多了的時候,我們也會迷路,因為我們不知道該到哪裡去。 故事總要有結束的時候,但不是每個人都有尾聲的。

  你去追跑了的`東西,就跟用手抓月光一樣的,你以為用手抓住了,可仔細一看,手裡是空的!

  一個傷痛著的人置身一個陌生的環境是幸福的,因為你不必在熟悉的人和風景面前故作堅強,你完全可以放縱地流淚。

  可這樣的日子卻像動人的風笛聲飄散在山谷一樣,當我追憶它時,聽到的只是瀰漫著的蒼涼的風聲。

  我仍然喜歡在黃昏時漫步,喜歡看水中的落日,喜歡看風中的落葉,喜歡看雪中的山巒。我不懼怕蒼老,因為我願意青絲變成白髮的時候,月光會與我的髮絲相融為一體。讓月光分不清它是月光呢還是白髮;讓我分不清生長在我頭上的,是白髮呢還是月光。

  如果你在飛雪中行進在街頭,看著枝條濡著雪絨的樹,看著教堂屋頂的白雪,看著銀色的無限延伸著的道路,你的內心便會洋溢著一股Ji情:為著那無與倫比的壯麗或者是蒼涼。

  夢醒之時,窗外正是沉沉暗夜,我回憶起一年之中,不論什麼季節,我都要做關於雪花的夢,哪怕窗外是一派鳥語花香。看來環繞著我的,註定是一個清涼而又憂傷、浪漫而又寒冷的世界。

  一個最不幸的人去看一個不幸的人,那個不幸的人的家庭就彷彿看到了一縷曙光。

  想到那些至純至美的悲涼之音隨著陳紹純離開了這個世界,我流淚了。這張豔俗而輕飄的牡丹圖使我聯想起撞死術師的破舊託車,它們都在不經意間充當了殺手的角色,劫走了人間最光華的生命。有的時候,生命竟比一張紙還要脆弱。

  到了冬天,色彩豔麗的鳥兒,都撲扇著翅膀南飛了,烏鴉卻仍在北方的雪野中挺立著。它那粗啞的叫聲,帶著滿腔的幽怨,有人間的色彩,不像黃鸝、燕子,雖然叫得好聽,但太像天上的聲音了,總覺得無限遙遠。

  太陽和月亮的確是天的兩隻眼睛。天很聰明,不同時出一雙眼睛,一個亮著另一個卻閉著,一個睜開了另一個又合上了,兩隻眼睛交替著休息,所以它的眼睛抗使,永遠也壞不了。而人世間的眼睛卻是多麼脆弱啊,天終歸是天。

  時光和月光一齊在古樂中飛舞,老人們的面容在我面前漸漸模糊起來,因為那屋外的泉水已經悄悄流入我的雙眼。

  都市的夜晚,由於燈火的作祟,已沒有黑暗可言了;而在故鄉,我能佇立在夜晚的窗前,也完全是因為月色的誘惑。有誰會欣賞黑暗呢?然而這個傷痛的夜晚,面對著這處子般鮮潤的黑暗,我竟有了一種特別的感動,身上漸漸泛起暖意,有如在冰天雪地中看到了一團火。如今能看到真正的黑暗的地方,又有幾處呢?黑暗在這個不眠的世界上,被人為的光明撕裂得丟了魂魄。其實黑暗是潔淨的,那燈紅酒綠、夜夜笙歌的華,褻瀆了聖潔的黑暗。上帝給了我們黑暗,不就是送給了我們夢想的溫床嗎?如果我們放棄夢想,不斷地製造糜爛的光明來驅趕黑暗,縱情聲色,那麼我們面對的,很可能就是單色調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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