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秋夜曲抒情散文

關於秋夜曲抒情散文

　　秋夜曲

　　夜深了，城市一盞又一盞紛至亮起的燈火又熄滅了，寒風陣陣，掠過每一個夜歸者的心田。秋葉落了，空氣中塞滿了一堆堆帶不走的霧氣，坐在電腦面前的我卻不想睡，我不知道在這微寒的漫漫長夜裡，會有一盞燈會永遠的為我而點嗎？

　　很多時候，我們挽留不住煙花年景，或許能夠挽留身處那時那境的近似的心情。在夜色裡回想起來，慢慢地品味。只是腦海中過往的人影面容模糊，過往的事端梗概不詳。也許回憶不過是對現實忽略情節的意念模仿。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看到杯子裡有一圈圈殘留的茶漬，象是歲月給我留下的一道道痕跡，跟茶葉無關的痕跡，只跟時間有關的痕跡，天氣越來越冷，叫囂的深秋帶給我了一場感冒，我只有在身受的同時咒罵兩句，咒罵它為什麼只能帶來感冒不能帶來愛情。它回答我愛情是中國的月下老人和外國的丘位元 共同掌管的，月下老人的紅線剩下的很少，而丘位元的箭也所剩無幾了。怎麼能再為我這麼個不怎麼優秀的人浪費一個名額。

　　和以前相比，我現在最討厭的日子就是週末，基本上每個週末，我都會呆呆看著窗外由白變黑，點亮檯燈，躺在床上，吃飯成了可有可無的事，可是我也不會放棄這唯一能消磨時間的事，在大部分吃飯的下午，我都要跑到父親家，炒上一個菜，煮一份米，然後慢慢把它吃完，咀嚼著米粒的感覺就象咀嚼生命，因為那些米在我嘴裡痛苦的呻吟，我只有說，蒼天不幸，讓你生之為米，而我生之為人，如果老天註定我是一粒米的話，也許我根本就沒有被蒸熟的機會，就已經融入了泥土，同樣是生命的歷程，米和人是有著大大不同的。米能不能聽懂並不重要，主要是這些可能算是無聊的暇思能讓我變得充實。

　　不記得在誰的文章裡看到過這麼一段話：“我從來就不曾感覺到自己有伴，寂寞已不代表單身一人，孤獨也不代表沒人和我說話。只是我一直無法克服黑暗給我帶來的恐懼。那種記憶隨著每一個夜緊緊、緊緊地抓住我！那種感覺穿過冰冷的空氣鑽進我的肋骨之間，/我又一次感到一條蛇從我的背爬到腦門，麻麻的顫慄。一瞬間，我的手心全是汗，我卻冷到打顫。我的心在顫，感覺快吐了，肩膀很酸。當整個人被穿透時，淚想流出來被我止住。不知該怎麼來形容這種感覺，這種讓我冷到痛的'經歷。”

　　每次讀這段話都有同樣的感覺。想哭，忍住，這只是一個短短的瞬間，卻可能成為我一生的瘍。

　　生命象是一串珠子串成的鏈子，組成生命之鏈的珠子就是一件件的事，喜事，悲事，平常事，樂事，苦事，無聊事。佔據著我們的時間，我們的思想，成為我們生活的主宰。大部分時候不是人在做事，而是事在催人，如果做累了，就是應付了。應付事，也應付時間，應付生活。過著一成不變的日子，看著一成不變的人。時間就一天天過去了，生命的開始就是死亡的開始，不會因為任何情況而有半點的耽擱。

　　有時，我想，生命如禮花——光芒耀眼卻迅速被夜晚消滅。但看著這黃色的燈光，我想到向日葵，始終跟著理念轉頭，始終堅持光芒的方向。我就告訴自己，還沒有權利陷入感傷。

　　曾經，想說的話焉語不詳，想做的事情舉棋不定，——放下吧，我對自己說，把你平靜地交給生活。做一個明達的人，就像蒲公英，任希望雲遊四方。雖然明知道這不可能。

　　這樣的時分，燈光是夜晚的眼睛，而我，至少還有清亮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