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戀童年時的爬犁滑雪的經典散文

痴戀童年時的爬犁滑雪的經典散文

  我出生在寒冷的黑龍江。家鄉三面環山,對面是與前蘇聯一江之望,夏天郁郁青青,鳥語花香,冬天是白茫茫一片的白樺樹林。站在大道上遠遠望去,真的是厚厚的白雪一片,彷彿我們到了北極,只是少了幾隻北極熊。

  我的家鄉是個典型的小山村。由於地處北國,冬季慢長,我對家鄉的雪總有一種痴痴的愛戀。我的童年就是在雪地裡玩大的,小時候滑雪成了我們的最愛。那時的雪一下就是一個冬季,不開春雪是不會化的',現在也是如此。

  每年大雪紛飛時,我和那些男孩子一樣,總是拉著自制的小爬犁,到有山坡的地方去玩打爬犁滑雪。爬犁有大小之分,大的自然坐的人多,小的少坐幾個人。就這樣一玩就是幾個小時,忘了寒冷,忘了那是在零下30度的嚴寒下在玩滑雪。我們在爬犁上坐好後,後面留一人推,爬犁順山勢滑下去,如果坐好了,爬犁不歪就甩不下去,坐得不好就有可能在半道上掉下去。我們瘋狂的享受著這種玩法的樂趣,心裡別提有多爽了,甭說寒冷了,我們身上還流著汗呢。

  假如現在家鄉的小朋友們,還如我們從前的玩法,我真的很想帶著我的愛孫去重溫我當年的樂趣。不妨也讓他樂上一回,外孫每次睡覺前都讓我給他講故事。書本上的故事他都不愛聽了,他就愛聽我小時候的故事。聽我如此說,外孫又蹦又跳地央求我說:“姥姥,姥姥,帶我去吧!肯定好玩極了。”童年的記憶令人終生難忘。小時候的我們就如初生牛犢,膽子大得出奇,意識不到滑雪時危險四伏。因為雪被下面是何種情況,根本無法識辨。在有70度的山坡上往下滑雪,稍不經意間,就會碰到塔頭和樹墩子上,後果可想而知。可童年的我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一點不知害怕。我們玩的爬犁有時在半道上磕磕碰碰,翻了跌了,急急忙忙重新坐好,也不管身上這痛那癢繼續上路,跌跌撞撞一路下去;喊著笑著,聲音在雪山上回響,空曠的雪山變成有聲有色的童話世界。

  那個年代的爬犁滑雪,是最原始的玩法,跟現在的滑雪截然不同。我去過棋盤山的滑雪場,哈爾濱江上滑雪場我也去嘗試過。這大多數都是在平地裡滑雪,不是狗拉爬犁,就是馬拉爬犁,少了我們小時候那種大自然帶來的新鮮感和刺激。想想我的童年,冬天上山玩爬犁,夏天上樹抓鳥,拿著樹枝撲蝴蝶,下河抓魚;種種傻事已經遠的遙不可及,但閉目靜思時,一幕幕清晰的畫面就自然浮現在眼前,彷彿就發生在昨天。讓我懷念,讓我重溫了童年時的快樂瞬間。

  如今,我把我這些童年趣事講給我大外孫聽時,他開心極了,一個勁的說:“姥姥你再講一遍,我還沒聽夠呢!”哈哈,我也有一種沒玩夠的奢望呢。記得我小時候快過年了,父親套上馬爬犁去鄉上買年貨,我也跟著去了。從我家到鄉上最快也要一小時,坐在馬爬犁上,冬天零下30度大家知道有多冷嗎?我坐在馬爬犁上一小時後險些把我凍成冰棒。父親看我冷了,就讓我下去跑跑走走能暖和點。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想坐那馬爬犁了。我討厭馬爬犁。沒有我們滑雪的小爬犁好玩,小爬犁咋玩也不覺冷。走在厚厚的雪地上,聽著‘吱嘎吱嘎’的踏雪聲,心裡舒暢愜意極了;想象著我們玩爬犁‘滑雪’時的心情,更加痛快爽朗。

  童年記憶裡的雪讓我痴戀著,因為爬犁滑雪的感覺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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