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盡頭是那熟悉的臉龐散文

路的盡頭是那熟悉的臉龐散文

  時間匆匆而過,自己卻一無所獲,本想要這樣無爭平靜的生活,看花開花落,日出月落,過似水的生活,可現實不給一點閒暇的時間,自己只能逼迫自己,給自己動力,去看人間最美的煙火,綻放自己的夢想。

  母親和父親打工剛回來一週,已是半百歲月的年齡,為了還債,邁著蹣跚的步伐,踏上那日落的去路。今天他們回家了,剛回來我去路口接他們,看著他們大包小包的,我知道里面全是衣服,他們裝那樣多的衣服,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出去可以不用再買衣服了,這樣可以省下一些錢當做路費,他們依然穿著出門時的那套衣服,不過還是那樣乾淨,我父親也是愛面子的人,至少不能讓別人看出是農民工,還有就是這樣可以避免外面專門坑騙農民工的人,或許後一個才是父親真正的想法。可是看著他們那飽受風霜的臉,誰能一眼瞧不出他們就是去外面務工的呢?再看那整天與石灰水泥打交道的手,就像我們家那片不能澆到水的地,已經乾燥皸裂,那痕跡道道可數。

  取下行李之後,父親有取出來了一捆小樹苗,仔細一看是蘋果樹苗,這是他們打工地方的特產,好像是紅富士和水晶富士品種,在栽樹那天,母親一邊給樹苗澆水,一邊對我說,等我和你爸再老點,外出打工就沒人要了,以後就只能靠這些樹養活了。聽著母親的`話,心裡酸酸的,就像那青澀的小蘋果一樣。

  我剛要提行李,父親說還是我來吧,我說我能抗的動,可父親還是先扛起來了,我知道父親的意思,他害怕弄髒我的衣服,而衣服髒了又要母親給我洗,再看母親已蹲在路旁吐起來了,臉都成土青色了,估計是上車前沒吃飯,再加上一夜的車程,早已疲憊不堪了,還是父親愛母親啊。回到家後母親就躺床上了,被子和枕頭都是我前一天曬過的,可房子沒住人時間長了,還是有一股發黴的味道。此刻我傻站在哪裡看著母親睡覺的樣子,心裡有是一陣酸楚,母親那額頭前的皺紋更深了,白色的頭髮似乎也正得意,遮擋住了那僅有的黑髮,我不禁心頭一顫,歲月催人老,再多的再大的再美的房子,如果沒人住也會一樣發黴,一樣被蜘蛛網包圍,想起以前我們只要有一間房間,有自己的父親母親,聽他們的嘮叨,聽他們的講他們年輕時的故事,那也不是一樣溫暖,心裡不也一樣寬敞明亮嗎?

  我正感慨歲月不饒人的時候,聽見父親叫我,說讓我和母親吃飯,我才記起都忘給他們做飯了,父親是有肉不吃豆腐的人,我都準備好肉和菜了,可父親卻做了酸菜飯,太油膩了母親吃不下,我才明白父親的用意,出門的時候還囑咐他們出去了別吵嘴,免得外人笑話,看樣子我的考慮多餘了,從這頓酸菜(湯湯子)就已經吃出了父親對母親的愛。

  以前在家裡他們老是吵嘴,為了一些小事,完事之後就給我講一大推大道理,當然我一句都沒聽進去,總以為那時他們把氣給我轉嫁,隨著我的慢慢長大,我以為我明白了他們的苦心,可我現在的生活狀態,在他們眼裡還是一個不能解決吃穿的孩子,當然我永遠是他們的孩子,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我也願意做他們的兒子,儘管我現在還不是他們期待的那樣有出息,可我願意這輩子,乃至下輩子還做他們的兒子。

  回來第二天,父親和母親就忙著收拾家,即使我已經等他們回家的頭一天就特意打掃過了,可在他們眼裡仍然零亂,不過在他們的收拾後,真的乾淨了許多,廚房的碗和盤子不在隨處可見了,進了櫥櫃,客廳上電視上面的灰塵也不見了,就連我臥室那一大堆衣服也在晾衣架上起舞了。感覺他們回來之後我又換了一個環境一樣,當然一日兩餐也成了一日三餐了,不過就是在不能偷偷睡懶覺了。不過我還是和喜歡和父親母親呆一起的感覺,哪怕他們任然喋喋不休,可家的感覺還是給了我追著夢想的動力和勇氣。

  還不到一週父親和母親又犯愁了,因為呆家閒的太悶了,而且還有一屁股外債,修房子欠的鋼筋,裝房子買的門,以及門還沒有上漆,這些都讓他們一刻也不能安心的呆在家一會。父親又和一個外地的建築老闆聯絡上了,說有活幹,而且急需人,工資比以前的高一倍,眼看年關將至,父親和母親又收拾重重的行囊,大包小包的來到了這個小的不能在小的車站,母親又給父親買了幾百塊錢的胃藥,我知道父親的胃一直不好。看著他們全都上車了,父親拉開車窗,再次給我交代事情,說剛栽的果樹要一定記得澆水,還有菜籽我和你母親已經把草除完了,你天氣暖和了記得打藥水。我默默的點頭,這次我不再說話,看著車子再次離開,我不再焦急的離開,透過車窗看著母親和父親那熟悉的臉消失在路的盡頭。

  今夜我不能再眠,心裡擱淺了遙不可及的夢想,只是心裡對父親和母親說,記得照顧好自己,無能的兒子在熟悉的地方等你們安全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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