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祖國的山水的詩歌

這些都是祖國的山水的詩歌

  廟溝山

  林海,白雲,風陣,鳥的鳴叫聲

  流水,亂石,花幕,還有我的讚歎聲

  我在廟溝山,是的,我在廟溝山的山坎上

  我說,我把自己獻給了自然

  自然說,其實你是站在了我的肩膀上

  自然和我,或者我和自然,也無非是我們倆個人的事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後的命題

  那時,我想到的是,廟溝山的溝還在,廟在哪裡

  小牛圈

  撥開叢生的雜草,走近一處石頭遺址

  歲月的刀傷,留給了寂靜的山林

  流水不知道悲傷,日夜向前流淌

  繞過青山繁蕪的腳背,多像絕情的漢子,頭也不回

  曾有多少頭牛,以此為家,在這裡宿下

  看牛的人兒呢?他心愛的姑娘又在哪裡

  歲月荒蕪了多少愛情的痕跡,他和她,現在在哪方繼續

  也許,也許這只是一個故事的經過

  黑森林

  我且當你這只是黑色的頑皮罷

  幽深的瞳孔,卻有著線狀光芒

  我彷彿聽見你說,所有千年古木都你的矛,你的兵刃

  所有的深洞都是你的居所,你臣民的棲息地

  你的領土不容人類踐踏,不容一丁點兒砍伐

  你不曾走出這山,哪裡知道你是一場交易的主角

  黑森林,黑森林,我不說破,也不去點破

  由你在你的夢裡,繼續主宰你的世界

  大荒溝

  莫不是開天闢地的舊跡?你執意繼續自己的荒蕪

  草木也無非是舊容顏,那山,那水,那條河

  我懷抱著五月的名字,窺視你的宏大

  又任意被你包圍,滿眼的青山,望不穿的深林

  面對蜂擁而至的親吻和呼喚

  我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和來時的小路

  除了天空偶爾路過的白色雲朵

  再就是黃色的小花肆無忌憚地開滿了溝溝岔岔

  五里坡

  誰說離此只有五里?雙腳才能量出長長的距離

  野鷹飛的翅膀量了又量,還是飛不出故鄉

  我一邊感嘆自己的渺小,一邊感嘆江山如此多嬌

  我掏空言辭,也形容不了他的廣袤

  我取盡詩意,也說不盡他的恢宏

  歸去時,我失去了揮手的`功能,只有雙目頻頻回望

  我想像五里坡今夜的月光,會照在哪一株樹上

  今夜的星星,會對哪條河流眨起頑皮的眼睛

  碗兒溝

  說起民以食為天,你就說你是盛糧的碗

  掉在碗兒溝的大海碗裡,是不是就一輩子衣食無憂

  五月的碗兒溝,陽光不斷突圍,衝出森嚴壁壘的密林

  闊別的雨水一場又一場,整夜整夜地碎碎念

  揹筐的姑娘知道一條捷徑,她帶走了整筐的思念

  風聲起了,碗兒溝空了,人間升起了煙火

  更多的時候,碗兒溝只是安靜地看著聽著

  直到夕陽下後的幾聲鴉啼,才打破了碗兒溝的寂靜

  青年點

  那是一個時代的稱呼,儘管到今天已經模糊

  那是無數青春寫成的故事,儘管已經化為過眼的煙雲

  石頭的房子已倒塌,老秋柏的凳子被蟲啃蟻齧

  他們栽下的那株桃花開了又落,落了又開

  他們的故事到此成為斷章,沒人接續

  還好,山上的松樹知道他們在這兒拾過乾柴

  還好,房前的流水知道他們在這兒洗過衣裳

  還好,天上的白雲悠悠,總是千載不變

  這些都是祖國的山水

  不管是在廟溝山,還是在大荒溝

  不管是歷史遺留的痕跡還是殘存的人類活動古蹟

  不管是每一座山,每一條河流,每一個懷想地

  不管是每一朵花,每一片葉,每一處風景

  這些,是我們眼中的如畫江山

  這些,都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地方

  沒錯,所有這些都是祖國的山水

  我們都是在祖國的懷抱里長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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