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凹作品讀後感

賈平凹作品讀後感

  賈平凹作品讀後感

  時隔近二十年,又一次讀先生的散文,還是如多年前一樣喜歡他的文章,忍不住想言傳言傳。

  先生大我六歲,當是同時代人,他初發作品時,我是文學愛好者,很是讀了些他的文章。後來發現有賣《賈平凹散文自選集》時就毫不猶豫地買下,果然沒令我失望,不僅我愛讀,就連上小學的煒兒聽了他的文章也是喜歡得不行,總學說:我要撞棉花包撞死,吃白糖吃死。於是去日本時就把此書也一併帶去,供煒兒閒時閱讀。回國時,扔了很多衣物、日用品,可這本缺了封底的書卻又被帶回。

  這次讀《朋友》才知道,那本自選集是他的第一本散文集,看來還真是與他有些緣的。二十年來作者與讀者都在成長,他的文章越來越樸實無華,卻在不經意處會令你發現一些深刻,一些禪意,一些古風,如以下幾段:

  一個人活著其實僅僅是一個人的事,生活關照形的朋友可能瞭解我身上的每一個痣,不一定了解我的心,精神交流形的朋友可能瞭解我的心,卻又常常拂我的意。快樂來了,最快樂的是自己。苦難來了,最苦難的也是自己。

  這個世界已混沌不清,抨擊醜惡發洩怨憤是一種戰鬥,而宣揚純淨也是戰鬥。人生的殘缺使我們悲痛和激憤,而在殘缺人生中享受純真美好,更是我們的一種生活的藝術和人生的藝術。

  人活著最大的目的是為了死,而最大的人生意義卻在生到死的過程。朋友被朋友們罵著又愛著,是因了這個朋友的真誠和有趣。

  他形容一個朋友的長相:滿臉都是頭,滿頭都是臉。(一禿頂朋友)看到此不禁莞爾,想到圈內程主任的那張如彌勒般的佛臉。

  這本散文集多為朋友作序,也有寫一些有趣朋友之間的交往,被寫人物大多為陝西文人、書人、畫人,也有一些喜收藏石頭之人,還有朋友的小兒,竟被他稱為先生,皆因小兒懷有純淨無染的心也。其為友人作文,卻不胡亂吹捧,有一說一,無二是不言雙的。

  讀先生的文,發現了許多與先生相同之處,不由竊喜。先生喜飲茶,我亦喜飲茶,先生喜藏石,我亦喜藏石,不過我的俗了些,是玉石,先生喜的是天然大氣之石。先生喜藏陶罐,我亦喜歡陶、瓷之器,不過先生喜的是高古之陶,而我喜的是家用的大俗之器。先生不愛錢、權,我亦鄙薄這兩樣。先生善書、畫,我卻喜賞書畫,先生寫一些微言大義的小文,我卻愛這些文章甚於愛先生的小說。還有一點很重要,先生是文壇著名的病人,而我亦是文壇之外一個無名的老病號,且得的是同一種病,不是我硬要牽強附會的找與名人的相同之處,而是愛先生的文在先,對先生好奇在後,才發現了這些緣,不由拿來顯擺。

  在此以一讀者身份遙祝先生身體安康,多為我輩寫出一些美文來,才不枉了我們來世一遭。

  賈平凹作品讀後感

  我小時候沒離開過家的時候,從書上讀到的都是外地的名勝和故事,當時就覺得家鄉沒有名氣,到處都是山,嚮往山外面的世界,羨慕有名氣,有名勝的地方,直到上大學我才第一次走出山陽,走出商洛。大學期間,遊玩了很多北京的名勝古蹟,上班後又去過其他一些地方,但現在還是經常會想起在家時,穿著拖鞋沿河趟水的那種愜意。後來無意中讀到賈平凹的《商州三錄》,由多篇中短篇散文組成,描寫了商洛的好多風土人情和故事,描寫手法和用詞很平淡,我卻看得很入味兒。

  他在《商州初錄》的《序》裡面這樣說,這本小書是寫商州的。為商州寫書,我一直處在慌恐之中,早在七八年前構思它的時候,就有過這樣那樣的擔心。因為大凡天下流傳的地理之書,多記載的是出名人的名地,人以地傳,地以人傳。而商州從未出現過一個武官驍將,比如霸王,一經《史記》寫出,楚地便誰個不曉?但烏騅馬出自商州黑龍潭裡,雖能“追風逐日”,畢竟是胯下之物、喑啞牲口,便無人知道了。姚雪垠先生著的《李自成》風靡於世,那就寫的.是闖王在商州的活動,但著墨商州地方的極少。

  他寫得也是我的家鄉的山和水,人和事,其中還寫我們山陽縣的一些文章,所以就覺得離我很近。有些感覺是曾在我心頭經朦朧地出現過,但我卻從來沒有整理過這種思緒,他在《序》裡所提到的擔心,正是我以前對家鄉的看法,啥有名的東西都沒有,只想著長大了要去看外面的世界。看到他這麼一說,我一下找到了共鳴,覺得他把我想說又說不出的話給說出來了,的確以前大家描述商洛都是用窮山惡水來形容,物產貧乏,交通不便,不能賜予那裡的人民財富,所以包括我在內很多人都想離開這個貧瘠的地方。而現在在城市汙染、擁堵的對比下,原來的窮山惡水變成了人們眼中山清水秀的地方。

  讀他的文章,一些熟悉的地名不由得勾起我的回憶,也讓我重新開始認識自己的家鄉,原來商洛的名字來源於商山洛水,而山陽則是因為地處商山之南。商洛是秦朝衛鞅的封地,故衛鞅又被稱為商鞅、商君。漢有“商山四皓”出山助呂后扶太子,居功不受隱居而商山,明末李自成兵敗進商洛養精蓄銳,而後馳騁中原;近代五支紅軍進商洛,播撒了革命種子;李先念率師突圍,建立了陝南革命根據地。而山陽縣,則有徐向前、李先念、徐海東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在這裡戰鬥過,建立了革命根據地和邊區蘇維埃政府。

  而他文章裡面的很多地方,我都去過或者聽說過,比如他的《黑龍口》一文,就寫的是商州的一個小鎮,文中寫到:黑龍口的人不多,幾乎家家都有做生意的。這生意極有規律,九點前,荒曠無人,九點一到,生意攤驟然擺齊。因為從西安到商州來的車,都是九點到這裡歇息,從商州各縣到西安,也是十點到這裡停車。於是乎,旅人飢者,有吃,渴者,有茶,想買東西者,小麼零甚山貨俱全。集市熱鬧兩個小時,過往車一走,就又蕩然無存,只有幾隻狗在那裡搶骨頭了。

  我是從小就聽說了這個地名,並且聽這個地名的頻率絕不低於聽見商洛市的頻率。因為黑龍口過去是商洛五個縣通往西安的必經之地,我小時候家鄉只要出過西安的人,當時都會提到黑龍口這個地方,加上這個名字聽著有些煞氣,小時候總覺得這個地方挺神秘。結果在我95年第一次走出家鄉的時候,我心裡一直很期盼要看看這到底是個啥樣的地方。回想起我第一次看見的黑龍口是兩排平頂樓房,已經和他83年筆下的截然不同了,他筆下所寫的是河對岸的舊址,都是土木結構的瓦房,像我們縣城老街的房子,適合以前的人們做生意,儘管已經沒有客人往來,寬大的門面,牆上和房子的屋簷手工製作的精美又複雜的裝飾,讓我依稀感覺到往日的繁華。沒多久,通往商洛的312國道修通了,來回雖然還經過黑龍口,但車已經不用停了。而現在高速通了,我也就再沒經過那個地方。讀著這篇文章,又把我再次把我的記憶翻了出來,那破舊卻依然精美的牆上裝飾,高挑的屋簷,從二樓直通河床的木樓梯,瞬時又浮現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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