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野生作者的出征前祭散文

一個野生作者的出征前祭散文

  詩仙李太白的《夢遊天姥吟留別》,超凡脫俗,飄逸灑脫,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與神來之筆的浪漫主義情懷令古往今來多少遷客騷人歎為觀止,然而李白卻從未到過天姥山。

  夢得先生劉禹錫,一篇《石頭城》被後世贊為詠史詩中之最,“山圍故國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孤篇橫絕,名冠古今,然而劉禹錫也未曾親臨金陵城。

  先憂後樂的一代名相范文正公,一篇《岳陽樓記》無論是思想性還是藝術性都獨步古今,寥寥數言,將洞庭之盛景,荊楚之神韻展現的淋漓盡致,更將一生抱負抒懷其間,令後世多少志士仁人追隨仿效,然而據史料載文正公一生也從未親登岳陽樓。

  民間有句老話,“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以上幾位,不愧是古今大家,僅憑著想象便可著出傳世之佳作,譜就不朽的篇章,其修為已入化境,令我等後生晚輩望塵莫及。

  曾幾何時,我也想寫寫祖國的大好河山,曾以為可以像大師們一樣,雖未親至,心嚮往之,亦可仿效先賢將山水之情寄於筆下。無奈每值行文數句,便運筆躊躇,或空洞無物,或詞藻堆砌,雖勉強成文,終是缺了那份神韻,方才明白,讀萬卷書,為何還要行萬里路。

  多年來,作為一個野生作者,缺少的是那種視野。常寫東西,也時常嘗試寫一些與世俗論調所不同的東西,然而寫來寫去卻終是未出窠臼,仍是前人之述備矣。

  作為一個作者,文學功底固然重要,也是寫作的基石。更重要的,是靈感,是讓你“銀瓶乍破水漿迸”的一瞬間的靈感爆發,在這種爆發下會讓你如行雲流水般文思泉湧,下筆千言。這種爆發,若非親臨感受,實難有之。

  運筆至此,準備籌劃下一次的遠行。曾一度歆羨西歐的浪漫與傳奇,但靜心想想,我幅員遼闊,博大精深的.華夏文明我尚未盡覽,何必捨近求遠,廢左右而言它。

  剛入大學的時候,曾夢想十年之內,走遍祖國大好河山,訪尋古蹟名勝,親覽文化淵源,追尋沉澱五千年的歷史文化精髓,用腳步丈量每一個文明的沉浮聚散。

  學生時代中,每個假期都出行窮遊,拍照片,寫遊記,努力實現著當年吹下的牛B。後來工作了,屬於自己的時間越發的少了,繁瑣的生活,緊張的節奏,如狂沙般湮沒著我的夢想,誤入塵網中,一去三四年,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這不是一個段子,這是一個生存方式,這同樣也是一種選擇。每天在這座小城裡,在那樣一個狹小的圈子裡,早就忘卻了,什麼是夢想,忘卻了外邊的世界究竟有多大,忘記了人生還可以有不一樣的活法。

  趁著還年輕,趁著還沒有婚姻、孩子的束縛,趁著肩上還沒有那麼重的責任,也嘗試換個活法。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世界那麼大,當真應該去看看!

  寫給三十歲,即將出發前的自己,這一趟,我不是出去旅行,我只是去找找我丟失多年的一個叫“夢想”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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