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珍的珍散文

張廷珍的珍散文

  我在鍵盤上打出“張廷珍”三個字時心立馬很疼很疼。就好像突然被一個翻滾的急浪狠狠甩進了海里,五臟六腑頓時翻江倒海。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更可怕的是接下來你知道自己手裡抓不住任何救命的東西。說白了,就是很清楚自己有可能死得很杯具,看見了死神的邀約卻無能為力,想自我慰藉一下都沒了勇氣。那種無助和絕望根本沒法用語言來描述。

  我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張廷珍急眼了,她將所有的文字都用山珍海味餵飽了,而且貼上了張氏標籤,男字女色,女字男色,統統賄賂了一遍,那些打著飽嗝的文字很色情很舒服地躺在席夢思上斜睨著我,面帶喜氣,看我這個大老爺們能把她們怎麼樣。

  我又能怎樣呢?醉鬼遇見茅臺,只剩豪飲了;帥哥看見美女,只剩流口水了;春天想要開出鮮豔的花,你阻撓一下試試?可我還是想非常肌無力地徒勞地輕輕地和顏悅色地問一聲我親愛的張廷珍君,花有萬般紅,為何你一種玫瑰灰就贏了天下?心絕情得如此透明,讓我在這一刻渾身發抖,在親愛的文字眾神面前失了身,丟了寵?

  你能,你真的很能。我咬牙切齒也說不出你一個壞字。在你張牙舞爪的文字裡,施耐庵死了,曹雪芹活了,崔鶯鶯一會死去活來,一會活來死去。杜拉斯年紀挺大的吧?死了吧?《情人》我看過了,又忘記了。電影也只記得梁朝輝狠狠撞擊的鏡頭,畫面中似乎曾經有水,有橋,愛情架在高高的橋上無法落下,這麼多年我的心一直懸在那裡。我不想為記不清楚的事情百度。我總得留下一種永不褪色的.青春紀念我不再蔥鬱的記憶。不能在你這裡很快流失,就像小溪遇見大海,會不由自主地忘記自己是誰,將大海當作老子。即使裝一回孫子又能怎樣?在文字的三宮六院裡,你的粉黛是你塗的顏色,我的山嵐楓葉正紅,有種自顧自的悲愴的美麗。

  你家的後院栽滿了書,種滿了字,你想讓誰生,他不得不生,你想讓誰死,他不得不痛苦地含淚帶著笑,然後不說一個字就很安詳地死去,死得像周杰倫的音樂又好看很動聽。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你是傲視群雄的山大王嗎?你想主宰什麼,激揚什麼?妹妹你說清楚你再走,別讓那麼多人在你後面高聲呼喊著之乎者也,押著現代的韻腳邁著整齊的步子,憋了整整八十一天整出個蹩腳的羊羔體。

  唉,張廷珍,瞧你那小樣兒!唉服了尤!買糕的不怕不怕辣。就怕張廷珍在四月的春風裡抖一抖她的小裙襬。那裡藏著刀,帶著劍,上面鑄造著曠世的愛恨情愁。妖孽鬼怪被降服了,平平仄仄俯首稱臣了。整個天下大一統了。世界被你毀滅得不成人樣,只剩張廷珍的一個珍,在暮色四合的小院裡熬成化骨綿掌湯,邀那些放馬過來的人喝一碗再過橫平豎直崗。我夢野就孤注一擲一次吧,像勇往直前的堂吉訶德,帶著笑,帶著傷,在大風起兮雲飛揚的荒漠裡跪拜天地,然後大哭一場!

  一場遊戲,人生夢一場。在夢境之外超度靈魂,在文字縫隙尋覓天光。說白了無非是聲色犬馬,能為你效勞的你全部帶走,我夢野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你可以殺得片甲不留。哪怕只是一個花花的棉布小褲頭子,放心,在那個“珍”字面前,我不會用任何詞語為自己遮羞!

  然而,我多麼想高昂著失敗的高貴的頭顱,匍匐在你文字的石榴裙下,說一聲大江東去,何處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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