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望遠行》詩詞鑑賞的內容

李璟《望遠行》詩詞鑑賞的內容

  李璟《望遠行》詩詞鑑賞

  望遠行(南唐)李璟

  碧砌花光照眼明,朱扉長日鎮長扃。餘寒不去夢難成,爐香菸冷自亭亭。

  遼陽月,秣陵砧,不傳訊息但傳情。黃金窗下忽然驚:徵人歸日二毛生。

  【註釋】

  1、朱扉:紅漆門。(宋)柳永《鳳棲梧》詞之三:“玉砌雕闌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

  2、鎮:常;永久。(唐)褚亮《詠花燭》:“莫言春稍晚,自有鎮開花。”

  3、扃:關門。

  4、遼陽:古稱襄平、遼東城,位於遼寧省中部。曾為縣名。今為市名。泛指今遼陽市一帶地方。從公元前3世紀到17世紀,一直是中國東北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和交通樞紐,也是軍事重鎮。李善:“《漢書》曰:遼東郡有遼陽縣。”(唐)沈佺期《古意呈補闕喬知之》詩:“九月寒砧催木葉,十五征戍憶遼陽。”

  5、秣陵:秦漢時期,今南京的稱謂。

  6、砧:搗衣聲。(唐)劉滄《秋日山寺懷友人》:“月明遙聽遠村砧。”李白《子夜吳歌》:“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李頎《誦魏萬之京》:“關城樹色催寒近,御苑砧聲向晚多。”

  7、二毛,指頭髮斑白。

  8、徵人:指出徵或戍邊的軍人。(唐)蘇拯《古塞下》詩:“血染長城沙,馬踏徵人骨。”(唐)李益《夜上受降城聞笛》:“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徵人盡望鄉。”

  【自評】

  此閨怨詞也。上闋言思婦之處境。以白晝庭院之樂景反襯深閨之孤寂憂愁。“碧砌”一句點明季節,春花、秋花皆可通。與“秣陵砧”照應,餘以為秋花最妥,蓋砧聲多現於秋季。“餘寒”二句言其徹夜不眠,心如死灰也。下闋言思婦之心境。“遼陽”二句,承“夢難成”三字,言其不寐之因。一遼陽,一秣陵,雖相距千里,但阻不斷情人遙思。兩個意象,一虛一實,精巧別緻,情婉動人。二人雖不得見,但以明月寄相思,砧聲傳牽掛。結句直抒其之憂慮,歲月奄忽,美人遲暮,良人宜早歸。一“驚”字傳神,含義豐富。整首小令層次分明,情真意切,手法多變,令人讚歎。

  【譯文】

  臺階旁秋花明媚多姿,格外醒目。可惜那兩扇紅漆門卻終日常閉,獨居的女子不曾露面賞花。漫長的夜晚來臨,閨房中殘餘之寒氣縈繞不去,那女子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眠。爐香已冷卻,只有那裊裊上升的青煙獨自遊蕩。

  戍守遼陽的徵人或許正望月,卻不知此時遠在千里的秣陵月下,一位女子臥聽砧聲,聲聲入耳,搗碎寸寸柔腸。秋風吹不盡的砧聲,不曾帶來遠人一點音息,反催人相思無窮。不覺東方既白,金黃的日光照映在窗下。那女子驀地從回憶中驚醒:韶光易逝,良人啊,你可知,你歸來之日,我秀髮已斑白如霜,青春不再!

  杜甫《悲陳陶》賞析

  悲陳陶

  孟冬十郡良家子⑵,血作陳陶澤中水。

  野曠天清無戰聲⑶,四萬義軍同日死⑷。

  群胡歸來血洗箭⑸,仍唱胡歌飲都市⑹。

  都人回面向北啼⑺,日夜更望官軍至。[1]

  詞句註釋

  ⑴陳陶,地名,即陳陶斜,又名陳陶澤,在長安西北。

  ⑵孟冬:農曆十月。十郡:指秦中各郡。良家子:從百姓中徵召計程車兵。

  ⑶無戰聲:戰事已結束,曠野一片死寂。

  ⑷義軍:官軍,因其為國犧牲,故稱義軍。

  ⑸群胡:指安史叛軍。安祿山是奚族人,史思明是突厥人。他們的部下也多為北方少數民族人。血:一作“雪”。

  ⑹都市:指長安街市。

  ⑺向北啼:這時唐肅宗駐守靈武,在長安之北,故都人向北而啼。都人:長安的人民。[1][2]

  白話譯文

  初冬時節,從十幾個郡徵來的良家子弟,一戰之後鮮血都灑在陳陶水澤之中。

  藍天下的曠野如今變得死寂無聲,四萬名兵士竟然在一日之內全部戰死。

  野蠻的胡兵箭鏃上滴著善良百姓的鮮血,唱著人們聽不懂的胡歌在長安街市上飲酒狂歡。

  長安城的百姓轉頭向陳陶方向失聲痛哭,日夜盼望唐朝軍隊打回來恢復昔日的太平生活。

  創作背景

  唐肅宗至德元年(756年)冬,唐軍跟安史叛軍在這裡作戰,唐軍四五萬人幾乎全軍覆沒。此詩題注:“陳濤斜,在咸陽縣,一名陳陶澤。至德元年十月,房琯與安守忠戰,敗績於此。”來自西北十郡(今陝西一帶)清白人家的子弟兵,血染陳陶戰場,景象是慘烈的。杜甫這時被困在長安,詩即為這次戰事而作。[3][4]

  文學賞析

  這是一場遭到慘重失敗的戰役。杜甫不是客觀主義地描寫四萬唐軍如何潰散,乃至橫屍郊野,而是第一句就用了鄭重的筆墨大書這一場悲劇事件的時間、犧牲者的籍貫和身份。這就顯得莊嚴,使“十郡良家子”給人一種重於泰山的感覺。因而,第二句“血作陳陶澤中水”,便叫人痛心,乃至目不忍睹。這一開頭,把唐軍的`死,寫得很沉重。

  至於下面“野曠天清無戰聲,四萬義軍同日死”兩句,不是說人死了,野外沒有聲息了,而是寫詩人的主觀感受。是說戰罷以後,原野顯得格外空曠,天空顯得清虛,天地間肅穆得連一點聲息也沒有,好像天地也在沉重哀悼“四萬義軍同日死”這樣一個悲慘事件,渲染“天地同悲”的氣氛和感受。

  詩的後四句,從陳陶斜戰場掉轉筆來寫長安。寫了兩種人,一是胡兵,一是長安人民。“群胡歸來血洗箭,仍唱胡歌飲都市。”兩句活現出叛軍得志驕橫之態。胡兵想靠血與火,把一切都置於其鐵蹄之下,但這是怎麼也辦不到的,讀者於無聲處可以感到長安在震盪。人民抑制不住心底的悲傷,他們北向而哭,向著陳陶戰場,向著肅宗所在的彭原方向啼哭,更加渴望官軍收復長安。一“哭”一“望”,而且中間著一“更”字,充分體現了人民的情緒。

  陳陶之戰傷亡是慘重的,但是杜甫從戰士的犧牲中,從宇宙的沉默氣氛中,從人民流淚的悼念,從他們悲哀的心底上仍然發現並寫出了悲壯的美。它能給人們以力量,鼓舞人民為討平叛亂而繼續鬥爭。

  從這首詩的寫作,說明杜甫沒有客觀主義地展覽傷痕,而是有正確的指導思想,他根據戰爭的正義性質,寫出了人民的感情和願望,表現出他在創作思想上達到了很高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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