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莎行詩詞賞析

踏莎行詩詞賞析

  自沔東來,丁未元日至金陵,江上感夢而作。

  燕燕輕盈,鶯鶯嬌軟。分明又向華胥見。

  夜長爭得薄情知?春初早被 相思染。

  別後書辭,別時針線。離魂暗逐郎行遠。

  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歸去無人管。

  【簡析】

  輕盈如燕、軟語如鶯的合肥女郎,是白石一生無時或忘的心頭人,曾再三形諸吟詠。此番泊舟金陵、新春伊始,他首先夢到的又是她。夢中的她,自是嬌嗔滿面,細訴相思,夢後的他,自是重展她的書信,重撫她的針線,這些,還都是題中應有之義,算不得奇筆。奇的是,情痴的他,竟生出了這樣的痴想,明明是他的夢遇,他卻偏說是她的魂兒遠來相會。更離奇的一筆是,他還擔憂著那魂兒的獨自歸去,責備自己未能一路相送。然而,離奇則離奇矣,詞人卻也給我們展開了一幅清奇至絕的`圖畫,在皓潔而清冷的月光下,在淮南千山峭冷的陰影中,一個單薄如剪影、晶瑩如冰雪的離魂倩女,正寒瑟瑟,孤零地,跋涉於猶如冥界的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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