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父親的詩歌

外國父親的詩歌

  父愛是座山,比山更偉岸,父愛是條江,比江更寬廣,父愛是片海,比海更慷慨,父愛是棵樹,比樹更大度。

  《禮物》

  李立揚

  從我的手掌將金屬碎片拔出時

  我父親用低沉的聲音講述一個故事。

  我看著他可愛的臉而不是刀片。

  在故事結束之前,他取出

  我以為會讓我死去的鐵條。

  我不記得故事的內容,

  但仍能聽到他的聲音,一眼

  黑水井,一個祈禱。

  我還記得他的手,

  雙重的溫柔

  他置於我的臉上,

  紀律的火焰

  他懸在我頭上方。

  如果那個下午你在場

  你可能會以為你看到一個男人

  在一個男孩的手掌種植什麼,

  一顆銀色的淚水,一個小小的火苗。

  如果你跟隨那個男孩

  你會來到這裡,

  我彎腰曲背對著我妻子的右手。

  看我如何削平她的指甲

  那樣小心翼翼她完全感覺不到痛。

  我看著就像看著拔出碎片。

  那是我七歲的時候,我的父親

  就這樣抓著我的手,

  我沒有把碎片

  握在我的手裡想著,

  金屬,要將我埋葬,

  命名它為小殺手,

  礦石深入我的心。

  我沒有舉起我的傷口哭泣,

  死亡來過這裡!

  當他給我東西保留時

  我做了一個孩子該做的事。

  我吻了我的父親。

  《故事》

  李立揚

  可憐的是這個人,被要求講故事

  卻想不出一個。

  他5歲的兒子正在他的腿上等待。

  沒講過的故事,爸爸。沒講過的。

  這位男士抓耳撓腮。

  在放滿了書的房間裡,充滿故事的

  世界上,他連一個

  也記不起,很快,他想,男孩

  將放棄他的父親。

  這個人已經想到很久遠,他認為,

  有一天,這個男孩會離開。不要走!

  聽個鱷魚的故事!再聽一次天使的故事!

  你喜歡蜘蛛的故事。你會覺得蜘蛛好笑。

  讓我來講給你吧!

  然而那男孩還是將他的襯衫裝入行李箱,

  正在尋找他的鑰匙。難道你是神,

  那人尖叫,讓我坐在你面前默然無語?

  或者我是神,我永遠不能辜負任何人?

  可是男孩就在這裡。爸爸,請講一個故事吧?

  一種情感的,而不是邏輯的等式,

  紅塵凡世的,而不是神聖天堂的方程,

  就是一個孩子的懇求和

  一個父親的愛等於沉默。

  《其父其子》

  亞倫.史密斯

  我快四十歲時剛意識到我父親

  不喜歡我。十三歲我放棄籃球,接下來的一年

  拒絕去打獵,我知道他很失望,但從來沒有

  認為他不喜歡我

  不愛我。沒有女朋友。不會

  開手動車。選擇在廚房和媽媽一起

  而他去了樹林裡,和那些有他想要這些東西兒子的

  朋友們。他會去釣魚——一個魚杆和線軸

  在聖誕節,在樹下。年復一年我努力嘗試

  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語言更有城府,

  行動更加堅強。去年夏天

  我和他一起去了買一臺拖拉機。

  媽媽說,萬一他需要幫助。當他和銷售的傢伙

  把輪子綁在拖車上時沒有看我一眼,完美

  童子軍繩節。為什麼有時我希望我能成為男人

  在乎汽車和足球,攜帶一把小刀

  並將它派上用場?就在一月他尖叫道:我不是

  學生,不要輕蔑我!我喊道:你並不那麼

  聰明!

  我學會了像他父親,像他,像男人一樣戰鬥:

  最兇者贏,永不道歉。

  《天堂,地獄的描述》

  馬克.扎尓曼

  波浪中斷

  我被載入其中。

  這是地獄,我知道,

  然而,我父親大笑著,

  齊胸深,證明我說得不對。

  我們安全地紮根,

  腳趾有點輕輕搖晃。

  沒有什麼比問他

  “死亡之後是什麼?”

  更讓他惱怒

  他的理論曾經是

  愛和你寒暄,

  而無愛

  張口結舌。

  《我父親的離開》

  文/艾拉.薩多夫

  當我回來時,他已經走了。

  我的母親在浴室裡哭,

  我的妹妹在她的小床不安但睡著了。

  太陽照在突出的窗臺,

  草沒有割。

  沒有人提到另外的女人,

  和他在陌生人家裡度過的那些夜晚。

  我坐在書桌前,給他寫了一張紙條。

  當媽媽看到紙上他的名字,

  她要我離開這個家。

  當她說話時,她的聲音

  像在對其他人耳語,她手的重量

  在我的胳膊上,我毫無感覺。

  但是到了晚上,我開啟門

  看到千家萬戶和我們家一樣。

  我想我是那個離開的人,

  我聽到媽媽的聲音在身後

  要我留下。但我那時十三歲

  希望我是個男人,我不會

  聽從任何人,沒有一個我愛的女人的話

  能夠說服我留下來。

  《有時一個人在晚餐時站起》

  萊納.瑪麗亞.里爾克

  有時一個人在晚餐時站起

  走到戶外,然後繼續向前,

  因為有個教堂屹立在東方的某地。

  他的孩子為他祝福好像他已經死了。

  另一名男子,沒有離開自己的房子,

  就死在那裡,在盤子中和玻璃杯裡,

  所以,他的孩子只好走了好遠進入世界

  走向他曾忘記的同一個教堂。

  《肖像》

  斯坦利.庫尼茲

  我的母親永遠不會原諒我的父親

  因為他的自殺,

  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尷尬的時間

  在公園,

  在春天

  當我正等待著出生的時候。

  她把他的名字

  鎖在她的深櫃裡

  不讓他出去,

  雖然我聽見他砰砰敲打聲。

  當我從閣樓下來

  我拿著蠟筆的肖像畫

  上面一個長唇的陌生人

  蓄著勇敢的小鬍子

  深褐色對稱的眼睛,

  她一言不發

  把它撕成碎片

  還拼命打我耳光。

  在六十四年之後

  我能感覺到我的臉頰

  仍在燃燒。

  《昨天》

  W.S.默溫

  我的朋友說我不是一個好兒子

  你明白嗎

  我說我明白

  他說,我沒有

  時常去看我的父母你知道

  我說是的我知道

  即使是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城市,他說

  也許我每月只會去那裡

  一次或甚至更少

  我說是

  他說,上一次我去看我父親

  我說我上一次看我的父親

  他說,我上一次看我父親

  他問我起我的生活

  我日子過得如何並且

  走進隔壁房間

  拿東西給我

  哦,我說

  最後一次又感覺到

  我的父親手的涼

  他說,我父親在門口

  轉身看見了我

  正在看我的手錶,他

  說你知道我想讓你留下來

  與我聊一聊

  哦,我說是

  但如果你忙,他說

  我不想讓你覺得你

  一定要留下

  只因為我在這裡

  我沒說什麼

  他說,我的父親

  說也許

  你有重要的工作要做

  也許你該見需要見的.人

  我不想耽誤你

  我看看窗外

  我的朋友比我年長

  他說,我告訴我父親是這樣

  我站起來,然後離開了他

  你知道

  儘管我沒有地方要去

  我沒有什麼事必須去做

  《遠處的腳步聲》

  文/塞薩爾.瓦爾誒尤

  2008年6月17日

  我父親在睡覺。他高貴的臉

  顯示了一個輕微的心臟;

  他是那樣的友善。...

  如果他心裡有什麼痛苦,那個痛苦一定是我。

  孤獨在客廳裡;他們在祈禱;

  沒有孩子的訊息。

  我的父親醒來,他聽著

  飛埃及的航班,裝飾傷口的再見。

  現在他是這樣的接近;

  如果他心裡有什麼距離,那個距離一定是我。

  我的母親在果園裡走過,

  品嚐已經沒有味道的味道。

  現在,她是這樣的溫柔,

  這麼多羽翼,這麼多的告別,這麼多的愛。

  孤獨在沒有聲音的客廳裡,

  沒有新聞,沒有綠色,沒有童年。

  如果這個下午有東西壞掉了,

  如果有東西落下或吱吱作響,

  那是兩條老路,蜿蜒,白色。

  沿路下來的是我的心在步行。

  《那些冬日星期天》

  羅伯特·海登

  週日父親依舊起得很早

  在灰暗冰冷中穿上他的衣服,

  然後用龜裂的雙手,忍受

  一週五天風吹日曬體力勞作的疼痛

  生起堆火。從來沒有人對他說聲謝謝。

  我醒來,會聽到冰冷木塊劈開的聲音。

  房間一暖,他就會叫我,

  我便慢慢地起床,打扮,

  擔心那所房子慢性的憤怒,

  漫不經心地跟他講話,

  和這個驅走了寒冷並且

  打亮我的皮鞋的人。

  我知道什麼,我知道多少有關

  愛的簡樸和孤獨的慈愛?

  我的父親的茶

  文/邁克爾-霍夫曼

  我想起他特有的方式

  說“茶”,他的牙齒

  裸露,有預期緊咬著。

  這不是他的第一語言,也不

  他最喜歡的飲料,所以

  詞彙和東西都有異國

  情調。每天的上午

  下午他就好幾次要

  這種飲料。主要是

  有助於他工作。他喜歡

  濃茶,奶油,用瓷杯子,

  並自己親自加糖。

  他把它放在桌子前面的

  窗臺上,讓它一點點變涼。

  之後,總是我來把它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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