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詩歌抒情特點

建安詩歌抒情特點

  建安詩歌無論在題材上,還是從情感取向及情感 表現上,都已顯露出明顯的抒情特色。建安詩歌正式宣告並奠定了詩歌抒情特徵的地位,使詩歌功能開始由敘事轉向抒情,從此,我國詩歌真正走上了抒情的道路。

  建安是漢朝最後一個皇帝漢獻帝劉協的年號,當時的國政已經持於曹操之手,而文學上的建安時期比建安這個年號所存在的時間前後各長二十年。

  建安時代,上承《詩經》、《楚辭》,成為我國古代詩歌史上一個新的高峰,詩歌的特點是清峻、通脫、華麗、壯大、慷慨激昂。建安時代的五言詩湧騰,打破了漢代詩壇四百年沉寂的局面,五言詩從此興盛,七言詩從此初步奠定基礎。

  建安時代的主要作家有三曹和建安七子等,他們都生活在北方的魏王朝中。三曹指曹操、曹丕、曹植父子,曹操詩的特點是深沉古直,氣韻沉雄,他的詩今存二十餘首,都是樂府。一部分是描寫漢末戰亂和人民的苦難,如《蒿里行》、《苦寒行》、《卻東西門行》;另一部分表現他自己的政治主張,如《短歌行》、《龜雖壽》、《觀滄海》等,《詩評》曰:“魏武帝如幽燕老將,氣韻沉雄”。

  曹丕詩風格纖弱,他的《燕歌行》是現存最早最完整的一首七言詩,寫景抒情都很細膩,詩逐句押韻,說明這一時代的七言形式尚未成熟。

  曹植的詩慷慨活潑,詞藻豐富華美,骨氣奇高,詞采華茂,《名都篇》、《白馬篇》、《贈白馬王彪》、《美女篇》、《洛神賦》、《野田黃雀行》都是他的名作,《詩評》曰:“曹子建如三河少年,風流自賞”。

  建安七子指孔融、陳琳、王粲、徐幹、阮瑀、應瑒、劉楨; 其中孔融年齡最大,僅存詩七首;王粲的成就最高,詩賦都很出色;陳琳、阮瑀除詩歌外還擅長公牘文書;劉楨的五言詩在當時名氣很大;徐幹的情詩寫得很好;應瑒的詩較為平淡。

  《建安詩三百首評註》選擇了建安時代流傳下來的三百首詩,建安文學多是文人詩,它的語言較之《詩經》和《古詩十九首》都更難懂,《建安詩三百首評註》對所選的詩歌都加以評點和詳細的註釋,有助於讀者的閱讀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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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詩歌一方面繼承了漢樂府民歌的傳統,另一方面又加以發展、改造。

  就繼承方面來說,從漢樂府民歌中興起的五言詩形式,被建安詩人普遍使用,加以發展,併成為整個魏晉南北朝詩歌最基本的形式。樂府民歌的語言風格,對文人詩也產生了明顯的影響。而且,採用樂府詩題,沿襲樂府民歌中常見題材的作品,在這一時期的文人詩中佔了很大的比例。

  發展歷程

  就發展和改造方面來說,首先,過去作為詩歌主體的樂府民歌,是一種社會性的集體創作。它們由某些無名作者最初寫成以後,在流傳過程中不斷地被加以改造,很少能表現出作者的個性特徵。而建安時代,就不大有作品無主名的現象。這些與作者[的名字聯絡在一起的作品,常常也和作者個人的特殊經歷、情感和獨特的審美愛好緊密聯絡在一起。這就促使詩]歌向風格多樣化的方向發展。

  其次,漢樂府民歌中敘事詩為數較多,因為帶有故事趣味的'作品容易為普通民眾接受,得到廣泛流傳。而建安文人詩絕大多數是抒情之作,即使採用樂府詩題,也很少具有故事性。

  第三,過去作為文人文學之主體的辭賦的某些特點,也被帶到詩歌領域中來。辭賦最顯著的特點是語言華麗,而樂府民歌一向是樸實無華的。建安詩人中,不乏作賦的名家,王粲、曹植就是突出的代表。他們的詩,也明[顯帶有華麗的傾向。而且,在辭賦中較早就被大量運用的駢偶手段,在詩歌領域內,也是由他們率先使用的。這些駢偶(即對仗)詩句,還顯示出有意錘鍊的痕跡。

  總之,建安文人詩既受了樂府民歌的影響,同時開始向文]人化的精緻華美轉變。這在中國古典詩歌的發展史上,是一個重大的開端。曹丕說“詩賦欲麗”,正反映了當時普遍的文學觀念。不過,建安詩歌雖有趨向華麗的一面,但並沒有過分使用典雅深奧的書面語言,也沒有過分的繁縟、鋪張,以至文句鬆弛,妨礙情感的表達。一般說來,作品的語言仍然是明朗、淺顯、緊湊而富有力度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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