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摩詩歌創作的歷程

志摩詩歌創作的歷程

  導語:志摩詩歌創作的歷程是怎樣的呢?志摩詩歌創作的歷程遇到怎樣的困難呢?志摩詩歌創作的歷程展現怎樣的創作風格呢?下面是小編分享的志摩詩歌創作的歷程,希望能夠幫到大家。

  徐志摩(1896~1931),浙江海寧人。出身於商人之家。父親是當地商會會長。徐志摩是獨生子,自幼接受古典教育,聰明伶俐,備受父母鐘愛。他1915年考入北京大學預科,1918年赴美國克拉克大學歷史繫留學。1919年到哥倫比亞大學經濟系學習銀行學,一年後獲碩士學位,1921年成為英國劍橋大學皇家學院特別生,可以隨心所欲地選修自己希望進修的課程。劍橋時期是徐志摩一箇中最愉快的時期,留給他許多美好的記憶。

  在劍橋,徐志摩確立起了自己的社會理想和藝術理想;在劍橋,徐志摩把“愛、美、自由”三者結合,形成了自己的人生理想;也是在劍橋,徐志摩開始了詩歌創作。從徐志摩的詩學背景看。他是一位深受英風浪漫派和唯美派詩歌影響的詩人,雖然他山曾經接觸過象徵派詩歌和未來派詩歌,但這些詩歌還沒有達到足以影響徐志摩的致思方式和詩藝追求的地步。1922年,徐志摩回國。此後他在教書之餘,負責編輯《晨報副刊。詩鐫》,後來又成了新月社的組織者之一。徐志摩一生都試圖追求“愛、自由和美”完善統一的人生,也因愛情和婚姻受盡了苦痛,受盡了挫折和困擾。1931年11月19日,他應邀赴北平參加林徽音的講座,因飛機失事遇難。那一年,詩人徐志摩36歲。

  徐志摩有四本詩集:《志摩的詩》(1925)、《翡冷翠的一夜》(1927)、《猛虎集》(1931)、《雲遊》(1932,由新月詩人陳夢家編);除此之外。徐志摩還有《翡冷翠山居閒話》、《北戴河海濱的幻想》等散文,《卞昆岡》等劇本,《輪盤》等小說,《死城》、《曼殊斐爾小說集》、《渦堤孩》等譯著。

  徐志摩的詩歌創作在思想傾向上明顯地存在著前期和後期的不同。前期詩作主要致力於表現對理想的追求和對愛情、自然的歌頌,在客觀上具有反封建的思想意義。《志摩的詩》關注現實人生,不少詩篇表達了對非人道的現實的抗議。《太平景象》、《蓋上幾層油紙》、《古怪的世界》、《叫化活該》等詩作,揭示出人生的悲劇,諷刺和控訴了違反人道的行為和現象。《無題》表述的是衝破黑暗、追求理想的心願。《這是一個怯懦的世界》表現對那個“容不得戀愛”的黑暗現實的不滿。詩集《翡冷翠的夜》中大部分詩篇都是情詩。

  這些情詩記述了愛情的痛苦和歡樂。《翡冷翠的一夜》、《珊瑚》、《偶然》抒寫的是離別之苦,《客中》表現的是對愛人心靈創傷的撫慰。《最後的那一天》則表現出爭取到戀愛自由的自豪感。徐志摩的情詩,雖然不一定完全部是抒寫他自己的愛情經歷。但都寫得飽含深情;雖然在定程度上是為愛情而詠愛情,但是卻因多情而動人,因多情而具有一種純正的趣味,從而具有值得肯定的價值和意義。

  徐志摩後期的詩作在思想傾向和情感傾向上明顯地不同於前期詩作。在《猛虎集》和《雲遊》中,傷心絕望的情緒瀰漫於大部分詩篇。這有可能與927年的政治風雲有關,也極有可能與他個人生活中的某些變故有關。這種絕望之情正如他在《我不知道風》中反覆哀嘆的那樣:“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在夢的悲哀裡碎!”在夢中可以暫時忘記一些現實中的痛苦,但畢竟不可能永遠做夢,醒來都是要面對現實的,而現實中又有太多令人目不忍睹的事,於是徐志摩詩中出現了好些試圖迴避現實的句子,如《乾著急》中“朋友,這乾著急有什麼用,喝酒玩吧,這槐樹下涼快”。

  在後期的情詩中,也明顯地不同於前期那些情真意切的作品而表現出對肉慾的沉醉,如《深夜》、《別擰我,疼》等詩作。在一定意義上,可以把這些詩作理解為這一時期詩人徐志摩精神危機的一種體現,他在現實與理想之間巨大的反差中掙扎,努力地尋找或等待一種“真的`復活的機會”。從1930年發表的《雁兒們》、《黃鸝》等詩作來看,徐志摩已經逐漸從悲哀、絕望中慢慢脫身出來,思想中有些新的因素在萌生。遺憾的是1931年底那場空難把這位極富才情的詩人永遠地帶走了。

  在新月詩人中,徐志摩不像聞一多、饒孟侃等那樣積極地探討詩歌的理論和藝術,而是用創作來實踐、拓展新詩的藝術,從而確立起別具一格的詩歌藝術個性。

  首先,徐志摩的詩歌是獨抒性靈的詩。徐志摩自己有一段闡述:“我要的筋骨裡迸出來的,血液裡激出來的,性靈中跳出來的,生命裡震盪出來的真純的思想。”朱自清在討論新月派和徐志摩的詩歌藝術時,也做出了非常準確的把握:“作為詩人論,徐氏更為世所知。他沒有聞氏(指聞一多——編者注)那樣精密,但也有他那樣冷靜。他是跳著濺著不捨晝夜的一道生命水。”徐志摩強調的“性靈”,實際上就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真情實感,一種內在的情性。由這種情性的牽引,他在詩中盡情地表述著對理想和美好事物的追求,表達對自然和愛情的熱愛。

  正是這種坦蕩率真的情感,使徐志摩的詩總是顯得那樣自然天成,絕少人為的斧鑿之痕,散發出一種自然的“生命水”般的活力,具有獨特的藝術魅力。如那些懷人念舊的詩篇《再別康橋》、《哀曼殊斐爾》,都是發自性靈深處的名篇。因為記憶中那些美好和心靈深處的那一份情感,所以那些景物都不再是純客觀的自然物,那雲彩、金柳、青荇、波光、水影因情感而著色,因情感而美。康橋曾見證過往昔的美好時光,可如今物似人非、人去樓空,這裡藏著多少常人難以承受的人生遺憾!這裡每一片風景都浸染著情感,情與景融合無間,才可能表現出那一份“志摩式”的灑脫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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