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則周國平人生寓言

十則周國平人生寓言

  周國平是當代著名學者、作家、哲學家,1945年生於上海,1967年畢業於北京大學哲學系,1981年畢業於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哲學系。

  一、《告別遺體的隊伍》

  《告別遺體的隊伍》講的是生與死的問題。讀完這則寓言,我想起很多以前讀過的相關內容。

  史鐵生在《我與地壇》裡說:死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儘管他在20歲生日那天因腿疾住進醫院從此再也沒能離開輪椅,儘管他用長達十幾年的時間在一座衰敗的園子裡思考要不要去死的問題,儘管後來他又飽受尿毒症的折磨,可他依然選擇活著,用寫作充盈著他的生命,這恐怕是他對命運給他開的一系列殘酷玩笑的最好答覆。

  一個人出生了,這就不再是一個可以討論的問題,而死亡卻是每個人必然的結局,既然如此,人生又有什麼意義呢?正如朱自清在《匆匆》中所說:“我赤裸裸來到這世界,轉眼也將赤裸裸的回去吧?但不能平的,為什麼偏要白白走這一遭啊?”畢淑敏說:“人生本沒有什麼意義,我們活著就是為了給人生尋找意義。”古人倡導立德立功立言,但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即便做到了,又能怎樣呢?“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連英雄也不過是一朵終將被歷史長河沖刷殆盡的浪花而已,何況你我這樣的普通人?可是,即便如此,我們依然要活著,要好好活著。因為等待死亡的過程是漫長而焦灼的,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在等待的`同時做點什麼,哪怕是織毛衣、拉家常,只有這樣,生命才是快樂的,有意義的。

  二、《哲學家和他的妻子》

  《哲學家和他的妻子》中出現了“湊合”一詞,這是我十分反對的一種生活理念,凡事湊合。哲學家的妻子明知現在住的不過是一個臨時住所,卻不肯“湊合”,反而“精心佈置”,這是她熱愛丈夫熱愛生活的表現。哲學家呢,他勸說妻子“湊合”,自己卻不肯湊合,難道不是嗎?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個人的生命不也是臨時和短暫的嗎?可即便這樣,他堅持“沉思嚴肅的人生問題”,這不也是不湊合的表現嗎?所以說,活在當下,不一定是沒有理想,反而可能是一種生存的大智慧,因為過程遠比意義更重要。

  三、《幸福的西緒弗斯》

  我聽過這樣的故事:老師語重心長地批評,學生痛心疾首地認錯,可一出了辦公室的門,立刻哼起了歡快的流行歌曲。說實在的,我不得不佩服學生。任何外在的、我們無法控制的東西,不管是政治風暴還是天災人禍,要想真正傷害我們都必須經過我們心靈的許可。反過來說,如果我們的內心足夠堅強,足夠博大,那麼任何打擊都將無計可施。從這個角度來看,學生是頑強的。正如西緒弗斯一樣,推石頭上山是單調乏味勞累的,可是當他把眼光放在漂亮的蝴蝶身上時,懲罰就變成了享受。不是每個人都具備這樣的能力,這需要修煉。

  四、《從一而終的女人》

  “人生就是一個從一而終的女人”這個比喻真是奇特。“從一而終”向我們傳遞了作者堅不可摧的信念。當時,作者有了一個女兒,出生不久便被診斷患有絕症,註定夭折。我不知道面對這樣一個殘酷的現實,周國平是以怎樣難言的心情寫下這些人生寓言的,我只想說:向周國平致敬,向從一而終哲學致敬。

  七、《潘多拉的盒子》

  從哲學層面來說,人生是虛無的,但這並不等於說我們可以因此而拋棄生命。自殺是對生命的褻瀆,不管為了什麼,都是不可原諒的,因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失戀了,可以再去尋找新的愛人;理想破滅了,可以播種新的理想;被誣陷了,可以尋找澄清事實的機會……只要活著,一切皆有可能。所以,請珍惜生命。

  可笑的人啊!失去的已經失去,爭論又有什麼用呢?為什麼不把注意力放在剩下的,即擁有的東西上呢?有句話說:當你為失去月亮而憂傷時,你也將失去星空。與其沉浸在失去的悲哀中,何不拿出勇氣來創造呢?何況我們還有希望呢?

  九、《抉擇》

  有多少記者採訪見義勇為者時問對方:“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如果一個人看到別人處於困境中,不是本能地施以援手,反而左思右想,什麼英雄人物啊,什麼利益得失啊,等他考慮清楚了,恐怕多半會溜走,即便不溜走,助人的最佳時機也必然與他失之交臂。選擇往往是一剎那間的事情。

  十、《罪犯》

  狡猾的小偷、愚昧的法官共同造就了老實漢子被監禁的悲劇。可惡的是貨真價實的小偷對被冤枉的老實人的咒罵。大名鼎鼎的豐田轎車居然會突然加速,幾年前,這句話太像白痴的囈語裡了。於是,無辜的美國佬只好在大牢裡自言自語。罪魁的奸詐超出人們的想象,世上又有那麼多不明是非的法官,於是,冤案司空見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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