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浙江高考滿分作文賞析:賞之以文,考之以史

2015浙江高考滿分作文賞析:賞之以文,考之以史

  人清,文明,此之謂“言為心聲”。下面是小編整理的賞之以文,考之以史滿分,希望可以幫助大家!

  【作文真題】

  閱讀下面的文字,根據要求作文。(60分)

  古人說“言為心聲”、“文如其人”。性情褊急則為文侷促,品性澄淡則下筆悠遠。這意味著作品的格調趣味與作者的人品應該是一致的。

  金代元好問《論詩絕句》卻認為“心畫心聲總失真,文章寧復見為人”,藝術家筆下的高雅不能證明其為人的脫俗。這意味著作品的格調趣味與作者人品有可能是背離的。

  對此你有什麼看法?寫一篇文章闡明你的觀點。

  【注意】①題目自擬,觀點自定。②明確文體,不得寫成。③不得少於800字。④不得抄襲、套作。

  寫作提示

  中國傳統強調“顏文合一”,文如其人,人如其文,文章是修身養性的手段;外國則認為寫作僅是一種技藝,與人品無關。如果從這方面切入,會寫出不一樣的文章。

  除此,如果聯絡現實,“顏文不一”的例子,時常可見。新聞上經常看到“語言腐敗”的例子,官員在位置上,對反腐敗等問題誇誇其談,然而實際上自己就是一個腐敗的人。

  學生也可以聯絡自己,平日裡的命題作文,有多少是假話,空話,套話。這也都是語言的腐敗。當然,你也可以想想歌德,想想莎士比亞,文章是這麼的棒,人是這麼的.小氣;也可以想想創出瘦金體的宋徽宗趙佶。類似的例子,不勝列舉。

  【優秀作文】

  言自心,文成人

  古人云:言為心聲,文如其人。作者的性格特質乃至人品在很大程度上都溶解在個人作品之中,性格褊急則為文侷促,品性澄淡則下筆悠遠。固然“心畫心聲總失真,文章寧復見為人”,文品與文章有背離的可能,然也有邊角可見其為人。

  內在人品、精神形象與外化表現息息相關,即便達不到完全一致,也終有相應透射。美國史學界在研究二戰時流行過一句話:一個性格溫馴善良的男人,他做夢也不會把刀插進一個孕婦的肚中。同樣,人的人品特質也是如此,倘若純情溫良,怎會行文浮躁侷促;倘若個性褊急,又怎能完全定性行文呢?因而文章或多或少都會透露出作者的性格特質與人品,即“文如其人”。

  人清,文明,此之謂“言為心聲”。

  內在人品特質是外化表現的最大操縱者,常有人說我心思細膩,因而行文結構縝密,文字靈動,大抵也出於此。

  生命的經歷塑造了性格與人品格局,而人品格局又框架了文章格局。“文革”之時參軍的畢淑敏稚嫩而溼潤,在懸崖峭壁上俯瞰時積蓄了對生命的珍重;在惡劣高原上慶生時體悟了青春的沉甸。“動輒行者無疆”,生命的沉重塑造了她清澈如水的醫心,給予了她有條不紊的規章,歷練了她苦口婆心的耐性。她下筆常常令人震顫,這般凝結於文章中的精神正是她性格特質與人品的外化啊!

  “我不相信手上的掌紋,但我相信手掌加上手指的力量”,這是她對生命的堅定與執著;“氣質是女人最好的化妝品”,這是她對個人修養的提煉昇華。諸如此類的的撼人心靈之言比比皆是,正所謂“文如其人”,每一句哲言都以其情蘊哲思的細密針腳縫綴成其人品與性格特質。

  文清,人明,此乃文字的反作用,即為“以文輔仁”。

  文字以一種無形力量使人與之發生共鳴,即便個人品行與行文有輕微錯位,人也會受文字陶冶,走向文中所向往追求的特質,從而完滿自身,更使人與文相接近,共同走向美好一端。周國平曾言:“閱讀作為一種精神財富,任何人都無法剝奪。”如此看來,文字所迸發的力量著實能深刻影響人,那麼個人文章中所言之品性又何嘗不會與人緩慢靠近呢?

  文與人品相輔相成,共同致力於人與文的趨向完滿。性格與人品並非瞬時性組構的,複雜的內在誠然與文章之內涵時而不對應。但必須承認一點:文如其人,言為心聲。真正值得被親手寫下的文章不需要虛與委蛇般奉承,即便如此,也只表現出其為人的假意逢迎,也不失為顯現人品的一種方式。由此也可見文與人的一致性。

  文至清,人至明。“文如其人”既是必然,又為清正之人的終生追求。

  賞之以文,考之以史

  古人云:“文如其人。”不錯,閱讀時總有此種體驗:朗讀唐詩宋詞,到李白的狂放、杜甫的憂國憂民;品讀近現代文學作品,彷彿看見海子的不羈,林徽因的柔中帶剛……文章與作者本人總是相似的,好像父母與孩子,血脈思維息息相通。

  但,總有例外。

  金人元好問就認為“文章寧復見為人”,作品有時甚至會背離人品,呈現出虛偽的作者,這又作何解呢?

  實際上,這兩種理論並不矛盾。性情確實影響文章,但影響的是“心文”。這種文章本就是作者抒發內心世界所作,字字皆關情。書寫之時,作者力求將內心的所感所思用有限的文字極力展現,恨不得泣血成句。如此寫成的文章,常常帶著某種歷史也抹不去的光輝。就好像《報任安書》,哪怕讓一個早將司馬遷的故事爛熟於心的人來閱讀,心痛也是免不了的。

  與之相對的是“用文”。這種文章總有某種實際用途。高尚但貧困的作家可能寫下流作品換稿費餬口,小人則以修飾之文博取功名。這種文章,如何不背離作者人品?

  兩種文章魚龍混雜,被矇騙是免不了的,因此,我們才要賞之以文,考之以史。

  “賞”,文章是“賞”的。我們閱讀,便是在欣賞,欣賞文辭佳句,並試圖從字裡行間拼湊出作者的形象。但這形象也只作欣賞用,若拿來作嚴謹的論述,未免太過輕率。在未分清心文與用文之前,這個形象只是我們的美好期望,並非作者本身。此時,考之以史就是必要的了。史料中記載的作者生平、他人評價是比文章更直接的存在。就像一句打獵俗語所說:“熊大窩裡怎樣,才是怎樣。”作者在生活中怎樣,人品才怎樣。

  高尚的作者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心文中均是高尚的,此時考之以史能更深地剖析他的精神內涵,將他的文章與人品更緊密地聯絡在一起,這是有益無害的。而就算遇上用文,我們也能瞭解到箇中緣由,作出客觀的評價。偽造者在史料面前是無處遁形的,花言巧語的功名,騙得了一世,騙不了百世。

  賞之以文,但文章並不是全部;考之以史,史文結合,作者的真實才清晰浮現。以如此客觀之態度品讀古今作品,我們才能真正瞭解作者,獲得超越區區一紙文字的精神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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