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河南高考滿分作文:親情與慈愛貴於法律

2015年河南高考滿分作文:親情與慈愛貴於法律

  (文一)致陳先生的一封信:做個敬畏生命的人

  陳先生,您好!

  透過網路我對你的遭遇有了些許瞭解。我想說,如果我是您的女兒,我也會對您進行舉報。我這樣做不僅僅是因為您的行為違反了交規,更因為那個接通的電話已經將您,將您的家人置於危險的境地,因為您開車時還載著家人。更將路上的其他人的生命吊在了懸崖之上。我想和你談談,不知道您可否願意,因為生命關天,我們必須敬畏。

  敬畏自我的生命,此生無悔。《古詩十九首》又說: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其實在這天地逆旅中,每個人都只是暫住之客,我們的生命即脆弱又短暫,無法重新來過。也正因如此,我們不僅應該時刻記住那份關係到生命的責任,而且應該對自我的生命心懷敬畏,不因任何可以避免的外因而失去對它的尊重。說到這我想起了史鐵生,那個“職業是是生病,業餘是寫作”的殘疾作家。當他而說出“微笑著,去唱生活的歌謠”時,當他窮四年之功利用透析後的殘存時間寫下《病隙碎筆》時,當他在《命若琴絃》中塑造了千弦彈斷希望不滅的盲人琴師時,陳先生,希望您能夠懂得,正像當代詩人郭小川所說,“但願每次回憶,對生活都不感到負疚”,敬畏自我的生命,可以讓我們無悔此生。

  敬畏與自己相關的生命,此生有責。我們每個個體都與其他無數生命緊密相連,而這些與我們相關的生命,都是我們肩上的責任,我們需要對它們心懷敬畏。看,那為了讓獨居的母親頤養天年而辭官奉母的潘岳掛起的官印,在提醒我們,敬畏親人的生命;觸,那落在為了給發燒的妻子降溫而只穿單衣站在雪地中的荀肩上的雪花,在告訴我們,敬畏愛人的生命;聽,那重病在床的元在聽到摯友白居易被貶江州時吟出的“垂死病中驚坐起,暗風吹雨入寒窗”的詩句,在教導我們,敬畏友人的生命。陳先生,您一定明白,只有當我們因敬畏而為與自己相關的生命負起責任時,我們才可以俯仰無愧,坦然前行。

  敬畏與自己無關的生命,此生崇高。魯迅說:“無窮的遠方,無數的人們,都和我有關。”我想,如果我們還可以對與自己無關的生命心存敬畏,則我們的生命一定可以更加崇高,正像尼采說的那樣:“我的靈魂清澈而明亮,宛若清晨的群山。”如韓愈一般,為了天下蒼生不受蠱惑,上《論佛骨表》,被貶潮州仍“肯將衰朽惜殘年”;如東林學派一般,為了黎元百姓樂於樵蘇,發出正直呼喊,慘遭屠戮卻成為“一支重整道德的十字軍”;如新東方學校一般,為了汶川同胞重振希望,捐款支教,耗費巨大終獲民政部“中華慈善獎”。陳先生,相信您十分清楚,這些人之所以值得我們敬佩,正是因為他們都能對那些與自己無關的生命心懷敬畏,方能普施大愛,讓自己的生命清澈而崇高。

  這紅塵,太汙太苦太錦簇;這人情,總浮總疏總麻木。陳先生,您可以看到,當今時代,食品安全隱患多多、醫患矛盾逐漸升級、老人跌倒無人攙扶,人們對生命的敬畏似乎越來越淡漠。然而,越是在這時,我們越應該不斷自省:對自我的、與自己相關或無關的生命,我們都要心懷敬畏。大儒張載說:“為生民立命。”我真誠地希望您可以在今後的生活中將對生命的敬畏放在心頭,畢竟,生命對每個人都只有一次;畢竟,這是我們等過了無盡黑暗才睜開的雙眼;畢竟,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文二)致小陳的一封信:親情慈愛貴於法律

  親愛的孩子:

  你我素不相識,我是從新聞上知道你的事蹟——因為父親總是在高速路上邊開車邊接打電話,屢勸不止,所以你出於生命安全的考慮,透過微博私信向警方舉報了你的父親。你是一名19歲的大學生,毋庸置疑,你舉報父親並讓你父親受到應有的教育和處罰,你內心一定認為你這樣做是對的,正確的——開車就是不應該打電話,你父親打了,是錯的。

  親愛的孩子,你父親也是成年人,相信你父親也一定知道開車不應該接打電話,接打電話是違反交通法規的,而且存在安全隱患。但是你父親為什麼要接打電話呢?你考慮過沒有?我不知道你父親從事什麼職業,萬一他的職業是報社記者,有一件突發新聞需要立刻處理呢?或者你父親是一名醫生,一位他接診過的患者忽生狀況呢?再或者,你父親可能就是一名普通員工,他的老闆給他打來緊急的工作電話,如果他不接,有可能暴的老闆直接讓他下崗回家呢?孩子,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要說,不管什麼原因,就是開車的時候不能打電話,因為這是錯的!如果你非要這麼說,我只能說,好吧,也許你以後長大了,會重新思考這個問題,否則你可能此生很難得到友誼和愛,因為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但我們需要的是在我們做兩難選擇的時候,或者在我們遇到實際問題的時候,我們的親人站在我們的一邊,幫助我們找到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而不是不停地在邊上指責我們,數落我們,甚至直接舉報——讓我們接受懲罰。

  我相信你的父親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記恨你,因為他是你的父親,也許很多年後,你的父親老了,回憶起這一刻,還會覺得溫暖開心,因為你是真的關心他愛他。但是,我要說,不是所有其他的人都能接受你這種方式的關心和愛。我更希望你能透過其他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比如你更多地瞭解你的父親,和他溝通,為什麼他會明知道開車打電話有危險還要打電話?是他的工作壓力太大,還是有些電話真的對他太重要?我一個朋友,他的工作性質必須24小時開機,他曾非常羨慕地對我說,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天不用那麼緊張,他可以請一個團隊為他工作,可以有休假,可以空出時間,陪伴家人,休閒,度假,旅遊,甚至閉關。我們曾諷刺他連游泳都要舉著手機——他在創業,他請不起團隊,他事必躬親,所有的事情,千頭萬緒都要親力親為,他害怕錯過任何一個電話,因為每個電話都是一個機會,他厚顏無恥地三番兩次地給人家發簡訊談自己的想法,然後等人家約時間,所以電話響了,他怎麼敢不接?他即使洗澡,都要把電話帶到衛生間,因為有一次就是在洗澡的時候來了一個重要的電話,他沒有接到,等回撥過去,人家說已經找了別人,他失去一次他夢寐以求的合作機會。他後悔難當,我們勸他說不必後悔,可能人家本來也沒有想要真找你。我說這麼多,不是要論證開車打電話的重要性,我是要說,他的家人怎麼解決的這個問題——他的孩子,把過年的所有壓歲錢攢下來,送了他一個禮物——絕對不是車載電話藍芽耳機的廣告,他在收到這個禮物的時候,淚水奪眶而出。

  親愛的孩子,這就是我要對你說的,當你的親人不聽你的勸告,一意孤行的時候,你不要那麼急於將你所認為的“正確”強加於他,沒有人喜歡被“強加”的——本來生活就夠難的了,人之所以需要親情友情和愛,不是為了在很難的時候,聽那些絕對正確卻對生活毫無幫助的指責。比如說,你也不希望在失戀的時候,父母指責你,說你為什麼不聽我們的話,和那個混蛋好呢?

  不知道你是否看過維克多·雨果的《悲慘世界》,冉·阿讓偷了神父的一套銀器,被警察抓獲,帶到神父面前,神父卻對警察說:“不,是我贈送給他的。”孩子,如果你是那個神父,你會如實對警察說,對,是他偷的嗎?然後讓這個叫冉·阿讓的男人接受懲罰,把牢底坐穿?

  違法違規是不對的,我們都知道,但,萬一仁慈高於法律呢?這是一部俄羅斯電影的臺詞。我第一次聽到,就記住了,現在,我把這句臺詞送給你,親愛的孩子,無論你是否認同,希望你能像我一樣,記住。

  (文三)致老陳的一封信——不被理解的愛

  老陳:

  您好!看到有關你的新聞後深有感觸。很慚愧,像你父親一樣,我以前開車時也有接聽和撥打電話的陋習,受你愛父之心和此舉的感動,以後一定會改掉。想起前幾天,我的孩子批評我吃飯時還在刷手機,內心也無比溫暖。謹以此信向你表達支援與敬意。

  你的行為贏得了多數人的支援,也有少數人質疑和反對——你要寬容這種七嘴八舌的雜音,這就是輿論,當有關你的新聞變成一個大眾傳播事件後,很多評論就跟你、跟事件本身無關了,你不要被這些爭議所幹擾,不要被“舉報父親”這個渲染性標籤壓得喘不過氣來,堅信自己是以這種父親能接受的方式表達對父親的愛。我知道,你這樣做,絕不是“吾愛吾父,吾更愛原則”——而就是純粹的愛父親,以這種讓父親記憶深刻的方式改掉陋習。這種愛,只要父親能夠理解就足夠了,無須別人的理解。

  之所以有一些爭議和質疑,是因為他們沒有站在一個愛父親的女兒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沒有將心比心,沒有同情的理解,而是一個湊熱鬧的看客和冰冷的旁觀者。當這件事成為一個大眾話題時,你已經成為一個被消費的熱點。大眾傳媒工業從這條新聞中各取所需:網友需要的是倫理衝突和情法爭議,媒體需要的是勁爆新聞和反常故事,評論員需要的是噱頭和談資,交警需要的是普法案例,律師需要的是以案說法,道學家需要的是道德高地,微博需要的是能增加點選的熱點,微信圈需要的是能刷屏的溫暖雞湯。

  而這一切,與你的需要沒有關係。作為一個曾一直努力想讓父親改掉抽菸習慣的我知道,作為女兒的你,要的只是父親能改掉這個開車陋習,要的是父親免於被這種陋習所傷害,要的是開車的父親平平安安回到家中和你一起吃晚餐。從新聞看,你的目的已經達到,父親老陳後來領悟到“覺得女兒確實說的很有道理,她是在對家人的生命負責,也是對家人愛的一種體現”。——父親理解了你的良苦用心,讀到了你的愛,那就足夠了。

  這個世界上,說服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尤其是想說服每個人,讓每個人都點贊,那根本不可能——我想跟你分享一幅漫畫,你永遠都無法滿足所有人。很多時候,你只須介意你愛的人的感受,只要說服那個你想說服的人,你愛的人理解,你介意的人接受,就可以了。這是你跟父親兩個人的事,是為了影響和拯救父親,而不是做給別人看的,所以不必介意那些雜音。你這樣做,只是想讓父親改掉陋習,你成功地讓父親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並理解了你的愛,真的非常棒。

  不要被“親親相隱”之類的偽倫理討論所誤導,那是鍵盤俠牽強附會的亂闡釋,這不是會讓父親受到嚴懲的告密,而是一種提起注意的警示方式。也不要被“大義滅親”之類的高調讚美所迷惑,這是把你和父親對立起來的高階黑。這不是什麼“大義”,就是純粹而可愛的愛父之心,你“滅”掉的也不是親情,而是父親的陋習。能意識到開車打手機的交通陋習,是原則;能在一再勸說無效後堅持用其他方式去影響,是韌性;能在窮盡各種方式後想到報警,是可愛和智慧;最終贏得了你父親的理解,是完美的佳話。

  小陳,這一次事件你可能已經感受到了輿論的多元與複雜,當你走向社會,會更多接觸到這種輿論生態,請堅守自己強大的內心,堅守自己內心崇高的愛與原則。

  (文四)致老陳的一封信:做孩子的榜樣

  親愛的老陳:

  我們素不相識,聽說了你的故事,我決定給你寫這封信。

  跟你一樣,我對你的女兒懷有複雜的心情。她都讀到大學了,還沒有學會“親親相隱”的道理,反而去揭發自己的父親,令人痛心,更令人擔心——如果這傻孩子走入社會後仍是這個樣子,人情世故半點不通,動輒批評這個、舉報那個,怎麼在這複雜的世界立足?

  對你的遭遇,我非常同情。本來只是一件小事,卻弄得沸沸揚揚舉國皆知。不就是開車時接個電話嗎?誰敢賭咒發誓自己開車時沒接打過電話?電話響了,領導找你、同事問你、朋友約你,接慢了都不合適!跟亂闖紅燈的行人、野蠻變道的汽車、防不勝防的車窗垃圾還有半夜裡轟隆隆飛馳的“二環十三郎”飆車黨們相比,我們只不過是接個電話,簡直應該算是模範守法公民好嗎?影視劇裡天天出現開車接打電話的場景,可也沒見編劇們立馬派個警察去制止啊。

  老陳,我知道你最近一定聽了不少大道理。交通事故已經躋身當今人類幾大“殺手”之列、傷亡率逐年上升……拿那些遙遠的數字嚇唬誰呢?癌症倒是頭號殺手,不也得聽機率論的嗎?我相信,一定也有人跟你嘮叨過“規則”意識。什麼是規則?過去,“聖旨”是我們中國人奉行的`圭臬。後來沒了皇帝,有了憲法,法定的“規則”逐漸成了體系,國家已經宣示,“人治”要變“法治”。道理我們都懂,但是我們也都清楚,“潛規則”的根鬚在這片土地扎得更早、太深。你只不過開車接個電話就要挨罰,“特權車”什麼時候能夠依法上路?我們的孩子規規矩矩參加高考,別人給孩子明目張膽找人替考;我們的孩子千辛萬苦考入大學,別人神不知鬼不覺把孩子從差校轉入名校。前路漫漫,總有一些“別人”待在我們身邊,你說,我們手裡的方向盤到底該往哪個方向轉?

  老陳,不管怎麼說,不希望你過多責備女兒。她還只是個孩子。如果社會的每個成員都像她這樣尊重公共秩序,尊重其他個體,也許壓根兒就不會有今天的這場風波,而中國人呈現給世人的面目,也不會總與“插隊”、“隨地吐痰”、“全球掃貨的土豪”和刻在名勝古蹟上“到此一遊”的題名聯絡在一起。我想,女兒對你的舉報,是一代人對另一代人的質問和挑戰——問題在於,這個國家今天的國民,願意選擇誰的一邊?

  親愛的老陳,聽了你的故事,我的感受一言難盡,期待與你進一步交流。

  (文五)致陳先生的一封信:陳先生,您說呢

  陳先生:

  您好!您的遭遇,我在網上略有了解。我想說,如果是我,也會如您女兒一般對您進行舉報。我這樣做,不僅是因為您的所作所為違反了交規,更是因為當您開車載著家人時,那個接通的電話已經將您自己、您的家人和路上的其他人的生命吊在了懸崖之上。下面請允許我和您談一談:生命關天,我們必須敬畏。

  敬畏自我的生命,此生無悔。《古詩十九首》雲: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每個人都只是這天地逆旅中的暫住之客,我們的生命脆弱而又短暫,無法重新來過。也正因如此,我們才更應該對自我的生命心懷敬畏,不因任何外因而失去對它的尊重。不由想起了那個“職業是是生病,業餘是寫作”的殘疾作家史鐵生,當他而說出“微笑著,去唱生活的歌謠”時,當他窮四年之功利用透析後的殘存時間寫下《病隙碎筆》時,當他在《命若琴絃》中塑造了千弦彈斷希望不滅的盲人琴師時,陳先生,希望您能夠懂得,正像當代詩人郭小川所說,“但願每次回憶,對生活都不感到負疚”,敬畏自我的生命,可以讓我們無悔此生。

  敬畏與自己相關的生命,此生有責。我們每個個體都與其他無數生命緊密相連,而這些與我們相關的生命,都是我們肩上的責任,我們需要對它們心懷敬畏。看,那為了讓獨居的母親頤養天年而辭官奉母的潘岳掛起的官印,在提醒我們,敬畏親人的生命;觸,那落在為了給發燒的妻子降溫而只穿單衣站在雪地中的荀肩上的雪花,在告訴我們,敬畏愛人的生命;聽,那重病在床的元在聽到摯友白居易被貶江州時吟出的“垂死病中驚坐起,暗風吹雨入寒窗”的詩句,在教導我們,敬畏友人的生命。陳先生,您一定明白,只有當我們因敬畏而為與自己相關的生命負起責任時,我們才可以俯仰無愧,坦然前行。

  敬畏與自己無關的生命,此生崇高。魯迅說:“無窮的遠方,無數的人們,都和我有關。”我想,如果我們還可以對與自己無關的生命心存敬畏,則我們的生命一定可以更加崇高,正像尼采說的那樣:“我的靈魂清澈而明亮,宛若清晨的群山。”如韓愈一般,為了天下蒼生不受蠱惑,上《論佛骨表》,被貶潮州仍“肯將衰朽惜殘年”;如東林學派一般,為了黎元百姓樂於樵蘇,發出正直呼喊,慘遭屠戮卻成為“一支重整道德的十字軍”;如新東方學校一般,為了汶川同胞重振希望,捐款支教,耗費巨大終獲民政部“中華慈善獎”。陳先生,相信您十分清楚,這些人之所以值得我們敬佩,正是因為他們都能對那些與自己無關的生命心懷敬畏,方能普施大愛,讓自己的生命清澈而崇高。

  這紅塵,太汙太苦太錦簇;這人情,總浮總疏總麻木。陳先生,您可以看到,當今時代,食品安全隱患多多、醫患矛盾逐漸升級、老人跌倒無人攙扶,人們對生命的敬畏似乎越來越淡漠。然而,越是在這時,我們越應該不斷自省:對自我的、與自己相關或無關的生命,我們都要心懷敬畏。大儒張載說:“為生民立命。”我真誠地希望您可以在今後的生活中將對生命的敬畏放在心頭,畢竟,生命對每個人都只有一次;畢竟,這是我們等過了無盡黑暗才睜開的雙眼;畢竟,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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