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我走向北方的散文

二十歲,我走向北方的散文

  二十歲,我把歲月交給季節的河,讓它帶到一個嚴酷的北方,任沙去撫摸,任風去梳裝。

  二十歲,在路遙的筆下走路,在費翔的歌聲裡夢想,在聶衛平,在馬拉多納,在山口百惠,在沙士比亞,在托爾斯泰的生活中尋找自己,二十歲,還在做著許多瑰麗的夢。

  二十歲,我走在街頭,去看那米黃色的蝙蝠衫,雪蓮花叢洩下的瀑布,還有那牛仔褲,旅遊鞋。回來時,手中捏了本兩角錢的龐中華。

  二十歲,常常用空囊在櫥窗前度量著滿目的琳琅。

  二十歲,我手中握著一支沉甸甸的碳素筆。往事,接不上舊夢;熱望,伸展著嫩芽。生產彈性,效應方程,長勢長相,墒情苗情,偶爾還說幾句世情,唉,二十歲,我還在張啟鵬的講壇下作筆記。

  可是,季節河喲,毫不留情地奪走了我二十歲的春天和夏天,把它續接在一個忙忙碌碌的世界上——二十歲,不忍棄純潔和浪漫,離愁別恨喲,在我的嘴裡嚼出了味道。

  於是,我試探著走過獨木橋。住在季節河畔的小屋裡,在風雨中揮灑笑容,在陽光下傾聽那心中美麗的.童話——二十歲,開始感到有一種人格分裂的痛苦。

  二十歲,同那些寬袍大袖、皓首窮經的哲學家們去辯論。費爾巴哈說:“善是歷史發展的動力”。凱恩斯說:“美就是惡,因為惡實用美不實用。”歷史對待黃道婆、祖沖之的態度還不如孟姜女!二十歲,哼著一支流行歌走向成熟——跟著感覺走!

  二十歲,二十歲要去高山播種試驗。二十歲要去荒塬化驗土壤。二十歲要實現祖祖輩輩沒有實現的夢想……

  二十歲,我走向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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