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應該有點儀式感散文

生活應該有點儀式感散文

  浮世若不熙熙攘攘,恩恩怨怨就蕩不開了。

  阿媽時常說,你們這些小年輕,不知道光陰金貴。這話我是贊同的,過了二十歲,忽然崛地而起的恐慌感侵襲。最常聽到的就是“你都多大了啊”,又或者“還是小孩兒呢”。光陰拿了把掃帚,幾場雨水沖刷,我們老的不著痕跡。

  清明節像是一個喚魂的檔口。老的少的以箭為翅,匆匆來赴一場百年的約。夸父追日只一次,所有高傲的人生都應該絕版。而我們歃血為盟去祭奠。

  沒有一條河流不是孤單著自己的路途,有退縮而嚮往來的路上奔去,有飲泣而畏懼的蒸騰,萬籟俱寂亦是蘊。對紅塵我一廂情願慷概捐身。

  亂世慷慨我行歌,千萬人總有相和。當我形容枯槁一如臨死,我曾看過一處美麗。上演著一出花開不敗的戲,醉檀筆,折本裡,又依稀春寒起。我願意自己是一個傷痕累累的人,殉於俯仰人間的水澤,以血泊衷心敬重的天地。

  前世今生都是要認真的靈魂,這世界有它的腳步,而我有我的繭。我的生命是一汪重洋,從發源的泉眼開始註定了流程與消逝,奔流所到之處的驚喜和悲哀都是不得不了的心願。 ?? 這人間兒女隻身前往,赴眾人的約,坐自己的席,歷周遭的險。在我有限的智識裡,低能的人發現自己的低能,就是一樁悲劇。我詰問上帝,我不想在疲憊裡俯首稱命,我要在尚可的年紀多掙扎幾次。沒有什麼比一個自相矛盾的軀體更讓人無力。

  《創世紀》的開頭寫下一句:在哲學世界裡,事物越是完美,就越會感到快樂和傷悲,人類的靈魂無一得到倖免。

  自然起源於思維和藝術,若果你把這人間的冷暖皆看淡,你最終發現,你的生命追隨自然。我何不大膽向現實承認:我的亡魂怒氣衝衝,在世間人眼裡享不過赫赫聲名。落葉於浮舟,閒泊於池間。

  在我虔誠意識到成熟不是無動於衷的美麗後,以三跪九叩的姿態匍匐前行,刺得一身悉悉索索的傷,我想我愛上了自己。我不可以傷害自己,我唾棄紅塵裡的自己。葛朗臺應當嚼食月光,吞下七情六慾的果。

  生命因歡心受苦而與須彌同高,也森冷到自己都可殺。二十年人生總賬,來的明白,去的決絕。我不是為了熱鬧而來,哪一條警世箴言能夠勸的'醒一個聰慧飽學,隨時激勵他人向上卻長期對生命質疑的人。我的話若是能夠結出果實,揭露淚雨磅礴的往事,所有功過偉績高雅詩句,從四方而來消得目空一切的畏懼。而知音只能是自己。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有且只有一種,我們可以用以抵達內心所期待的救贖。它是否定性的,並且可以和一切肯定的東西對峙,這個東西的否定性允許我們變得卑微,在這種關係裡,黑與白都不再重要,我曾以為這個東西是救贖。後來我明白,是信仰。

  於是我活著。

  這牢籠裡尚有一些人,這些靈魂無望無求,一個個飄息於陽光下的亡魂,捨身化塵,反噬活著的頸脈,他們黯淡的一生又是那麼的一文不值。卻又對其他的靈魂羨慕不止,世人對他們的名聲不能容忍,悲哀和正義對他們不聞不問。他們的杯都空著,在黎明前乘上了撒旦的船。

  我獻禮

  我動身時升起的滿天星辰,此時都在下降。我們逗留的時間不可過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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