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放逐天際的女子散文

一個放逐天際的女子散文

  在很忙很忙的日子裡,感到累得動彈不得的時候,常常會偷偷地抽出那麼一小片的空閒時間,安靜地坐下來讀幾頁書。

  往往這個時間,一個人慵懶地窩在沙發的一角,雙手把膝,蜷縮著身子,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拿著書。寧靜中的人,都是如此吧——像極了陽光下懶懶散散的貓。於此時,我喜歡看一個叫安妮寶貝的女子寫的文字。

  喜歡她文字,緣於何時何因記不大清楚了。只是知道,她的文字裡常常會透出陰鬱冷豔,給讀她的人帶來傷口和疼痛。她喜歡把文字寫給相通的靈魂看,喜歡無時無刻地把自己靈魂放逐,喜歡不著邊際地落寞與冷豔,喜歡心裡裝著大片大片的空洞和流離失所的荒蕪------

  能把自己靈魂放逐的人,是我以為的大境界!

  但是,我知道,她是一個極度感性的女子。因為感性,所以會有更多的苦悶與寂寞。我想,以我的性格來說是應該不去喜歡她的!但有時候,我們還是需要一些如安妮一樣敏銳而又細小的疼痛,來抵抗一下生命中那麼多不期而至的麻木與困惑。

  在接觸安妮以前,我是一個生活安靜的安然的安寧的人,接觸她之後,我依然還是。只是兒時的文學夢,因為看到了希望而變得有那麼一點蠢蠢欲動而已。因為有了安妮這樣灼灼的目標擺在眼前,會讓你覺得有些努力是不會白費的。但我知道,我是永遠也不可能像安妮一樣,把自己的靈魂——放逐。

  其實,青春的時候我很憧憬三毛的生活,覺得她真是個了不起的女子。一個人,走了那麼多地方,看了那麼多風景,寫了那麼多文字。活過青春的時候,三毛對於我就變得遙不可及了——我沒有她勇敢,也學不來她那種神經質。

  在我的意識裡,流浪一直是個大境界,不管是關於腳的,還是關於心的。有時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很有錢了或者徹底沒錢了我就去流浪。我知道,我很不冷靜很不現實也沒有太多的理性思維,就像我家魚缸裡的那些個安於現狀又樂不知死的魚。

  日子如那秋盡處的落葉,一風掠過,紛紛的,辭樹別枝,遠不回頭!在無邊無際的塵煙裡,安妮對我來說,終是成了一片開在風中的薔薇,小小的`花朵,成堆成簇地開著,美麗致極,卻有著虛幻的誘惑!很多時候,覺得她就像是我靈魂的一件錦衣,即使是走在黑暗裡,也覺得自己美麗。在無數個黑夜裡,因為有了華麗錦衣的包裹,自己都會覺得活像一隻顧影自憐的老孔雀,按捺不下奔突於胸中的那一點愛美之念。只是到最後,理智要求自己在僻靜處安頓靈魂,內心卻不止一次地陷入迷亂的漩渦。

  “只要你以相同的姿勢閱讀,我們就能彼此安慰。”

  我相信,我們有著相同的姿勢!可彼此安慰之後呢,也許會是更大的落寞吧!

  有段時間,看她的書看得很灰暗,心裡空蕩蕩的。有時候走在街頭,就會突然想起那個在黑暗中孤獨寫字的女子——這種狀態讓我恐慌。

  我知道,我們應該是不同的吧!雖有她一樣的多愁善感,但我想大多時候,我還是明媚的,安寧的,平靜的!

  我想,也許我應該換一種方式讀書了!但,我想我不會忘記安妮,不會放棄她落寞的文字,因為骨子裡我們是一樣的孤獨,一樣的容易疼痛。因為,無數次在她的文字裡,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

  安妮,希望你多一點快樂!我,也會多一點快樂!

最近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