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十二五開局對中國經濟增長要素的思考論文精選

淺談十二五開局對中國經濟增長要素的思考論文精選

  一、理論框架

  經濟增長的要素投入問題一直被學者們認為是解開增長之謎的重要突破口之一,長期以來,國內外眾多研究經濟增長問題的專家學者都在努力尋求中國三十幾年來保持高位增長速度的合理解釋。筆者試圖根據簡單明瞭的新古典經濟增長模型,即索洛-米德模型,將經濟增長率大致看成資本增長率,勞動增長率和全要素生產率(索洛餘項)三者的函式。關於全要素生產率,學術界有不同的定義標準,筆者將全要素生產率理解為除資本和勞動兩要素之外的其他諸多影響經濟增長的要素集合體,包括人力資本,結構最佳化,制度創新,技術演進,規模經濟等等。

  二、資本要素投入分析

  國內外大量的實證研究和測算結果表明,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增長至關重要的引擎是資本要素(這裡指物質資本)投入。援引李京文等(1993)的測算結果,1978到1990年期間,經濟平均增長率是8.35%。其中,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50.9%;陳琳(2008)在對中國經濟增長因素的測算分析結果中顯示,1978到2004年間,資本存量年平均增長率為10.1%,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56.2%。可見,資本要素投入對GDP增長率的貢獻超過一半。這樣的結果如果用哈羅德-多馬模型,“貧困惡性迴圈理論”等來解釋的話,應該是基本符合發展中國家工業化初期階段的一種增長方式。

  然而,以克魯格曼為代表的國外經濟學家和大批的國內學者都對中國這樣的增長方式感到憂慮,認為這樣的增長不具有可持續性。應該看到,高水平的資本投入,特別是政府主導的固定資產投資,首先,是造成了經濟結構,特別是供求結構的失衡。持續不斷地資本刺激已經造成了某些行業相當程度上的產能過剩,而國內消費又不能完全吸收,這樣就造成大量資源浪費和結構失衡。其次,產能過剩需要有一個釋放的渠道,這樣就可能引致對外出口路徑依賴的強化,使金融危機以來日益激烈的貿易摩擦更加白熱化。再次,大量以貨幣或者信貸形式投入到實體經濟中的物質資本,很可能成為通貨膨脹的誘因之一,加劇物價上漲的壓力。最後,高水平,強力度的資本要素投入,也會使得國家宏觀調控經濟的調控範圍逐漸縮小,力度逐漸減弱,最後使政策失效的可能性加大。因為當大量的基礎設施建設和其他大型投資趨於飽和時,政府的投資渠道就會銳減,此時利用投資拉動的政策效應就受到限制。

  三、勞動力要素投入分析

  以林毅夫為代表的學者提出經濟增長的比較優勢理論,認為要素投入要充分利用要素稟賦本身的比較優勢。中國是一個勞動力相對過剩的國家,相對低廉的勞動力價格相對資本和其他要素來說是一大優勢,大力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不僅可以有效推動經濟增長,而且也可以吸納剩餘勞動力,促進充分就業,維護社會穩定。

  事實上,根據馬克思剩餘價值論,勞動力作為一種特殊的商品,在增加產出方面的作用當然不可小視。綜合多位學者的測算結果,改革開放以來,勞動力要素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在18-20%左右,僅次於資本要素,是第二大貢獻主體。 當然,若以勞動力要素的投入為主,這種增長也是不可持續的'。

  其一是勞動力成本在近年來有逐漸提高的趨勢,人口紅利趨於消失。這主要源於中國老齡化加劇和人口出生率持續處在較低水平,使勞動力供給出現缺口。

  其二,以勞動力要素投入為主的一個基本前提是必須有源源不斷的勞動力供給,但是劉易斯關於發展中國家勞動力無限供給的假定在當前的中國開始受到質疑。

  四、全要素生產率與經濟增長

  由索洛-米德模型可知,全要素生產率實際上是產出增長率扣除資本和勞動要素增長率之後的餘項,是要素投入所不能解釋的部分。在中國,這一部分對產出增長率的貢獻相對要素投入貢獻要小得多。大量實證研究表明,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全要素生產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大約在30-34%之間,與發達國家40-50%的水平相比,還有比較大的差距。

  必須大力提高全要素生產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才能實現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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