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鸛雀樓》賞讀及藝術手法

《登鸛雀樓》賞讀及藝術手法

  引言:《登鸛雀樓》是一首登高望遠詩。寥寥數語,把景色寫得浩瀚壯闊,氣魄雄渾,放眼宇宙之無限,寓寄哲理之深沉,小編為整理的《登鸛雀樓》賞讀及藝術寫作手法,希望對你們有幫助。

  登鸛雀樓

  王之渙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登鸛雀樓》賞讀

  這首詩寫詩人在登高望遠中表現出來的不凡的胸襟抱負,反映了盛唐時期人們積極向上的進取精神。[10]

  前兩句寫所見。“白日依山盡”寫山,“黃河入海流”寫水。詩人遙望一輪落日向著樓前一望無際、連綿起伏的群山西沉,在視野的盡頭冉冉而沒;目送流經樓前下方的黃河奔騰咆哮、滾滾南來,又在遠處折而東向,流歸大海。詩人運用極其樸素、極其淺顯的語言,既高度形象又高度概括地把進入廣大視野的萬里河山,收入短短十個字中,畫面寬廣遼遠。

  杜甫在《戲題王宰畫山水圖歌》中有“尤工遠勢古莫比,咫尺應須論萬里”兩句,雖是論畫,也可以用來論詩。王之渙的這兩句寫景詩就做到了縮萬里於咫尺,使咫尺有萬里之勢。[11]

  後兩句寫所想。“欲窮千里目”,寫詩人一種無止境探求的願望,還想看得更遠,看到目力所能達到的地方,唯一的辦法就是要站得更高些,“更上一層樓”。從這後半首詩,可推知前半首寫的可能是在第二層樓(非最高層)所見,而詩人還想進一步窮目力所及看盡遠方景物,更登上了樓的頂層。在收尾處用一“樓”字,也起了點題作用,說明這是一首登樓詩。

  詩句看來只是平鋪直敘地寫出了這一登樓的過程,但其含意深遠,耐人探索。“千里”“一層”,都是虛數,是詩人想象中縱橫兩方面的空間。“欲窮”“更上”詞語中包含了多少希望,多少憧憬。這兩句詩發表議論,既別翻新意,出人意表,又與前兩句寫景詩承接得十分自然、十分緊密,從而把詩篇推引入更高的境界,向讀者展示了更大的視野。也正因為如此,這兩句包含樸素哲理的'議論,成為了千古傳誦的名句,也使得這首詩成為一首千古絕唱。

  《登鸛雀樓》藝術手法

  動靜結合

  白日依山而盡,這僅僅是一個極短暫的過程,落日銜山,雲遮霧障,那本已減弱的太陽的光輝,此時顯得更加暗淡,可稱為靜景,為靜怡之美;黃河向海而流,這不是所謂“定格”,而是奔騰咆哮、滾滾南來,東流入海,充滿了無限的生機,雄壯氣勢存於永恆的運動中。兩句動靜結合,形成一幅溢光流彩、金碧交輝又瞬息多變的壯麗圖畫。

  虛實結合

  首句著筆遠景,天空一輪白日西沉消失在萬山叢中,次句由樓下近景奔流的黃河延伸,直至遠方的海洋。這樣,西邊的落日和東邊的流水,把看得見的落日和意念中的大海(詩人身在鸛雀樓上,不可能望見黃河入海)結合起來,把當前景與意中景巧妙溶合為一,由遠及近再及遠,使畫面無邊的寬廣和深遠,這樣著墨也為後兩邊詩詞安排了無窮的遐想。

  景入理勢

  日本遣唐使高僧空海在《文鏡秘府論》中強調“景入理勢”,意思是說詩歌不要生硬地、枯燥地、抽象地說理,而不是說在詩歌中不能揭示和宣揚哲理。這首詩,把道理與景物、情事溶化得天衣無縫,使讀者並不覺得它在說理,而理自在其中。這是根據詩歌特點、運用形象思維來顯示生活哲理的典範。

  純粹的哲人以說教者的姿態出現,可以使人膜拜。而哲人似的詩人以朋友的身份說話,就足以使人感奮與追求。

  全文對仗

  該詩是一篇全篇都採用對仗的絕句。沈德潛在《唐詩別裁》中選錄這首詩時曾指出:“四語皆對,讀來不嫌其排,骨高故也。”絕色由四個五言句組成,共分為兩聯,絕句沒有對仗的硬性規定,所以一般可以不對仗。很多對仗的絕句也只是有一個對仗句了。而出現兩個對仗句式時很容易造成堆砌的感覺,處理不好會非常僵化。這首詩首聯採用正對,句式極為工整,後一聯用的是流水對,雖兩句相對,而沒有對仗的痕跡。詩人運用對仗的技巧也是十分成熟的。

  拓展閱讀:

  作者簡介

  王之渙(688年-742年),是盛唐時期的著名詩人,字季凌,漢族,絳州(今山西新絳縣)人。豪放不羈,常擊劍悲歌,其詩多被當時樂工制曲歌唱。名動一時,他常與高適、王昌齡等相唱和,以善於描寫邊塞風光著稱。其代表作有《登鸛雀樓》、《涼州詞》等。

  王現存生平資料不多,只知早年由幷州遷居至絳州,曾任冀州衡水主簿。衡水縣令李滌將三女兒許配給他。因被人誣謗,乃拂衣去官,“遂化遊青山,滅裂黃綬。夾河數千裡,籍其高風;在家十五年,食其舊德。雅談圭爵,酷嗜閒放。”。後復出擔任文安縣尉,在任內期間去世。

  王之渙“慷慨有大略,倜儻有異才”,早年精於文章,並善於寫詩,多引為歌詞。他尤善五言詩,以描寫邊塞風光為勝,是浪漫主義詩人。靳能《王之渙墓誌銘》稱其詩"嘗或歌從軍,吟出塞,曒兮極關山明月之思,蕭兮得易水寒風之聲,傳乎樂章,布在人口。"但他的作品現存僅有六首絕句,其中三首邊塞詩。他的詩以《登鸛雀樓》、《涼州詞》為代表作。章太炎推《涼州詞》為“絕句之最”。

  王之渙與李氏的婚姻,可能還有一段羅曼史。開元十年(公元722年)兩人結婚時,王之渙是已婚並且有孩子之人,年已35歲,而李氏年方二九,比王之渙小17歲,正是妙齡女子。縣令的千金,嫁給父親部屬、35歲又已婚的小小縣尉,頗耐人尋味。這一定是為王之渙的才華所傾倒。

  靳能在墓誌銘中稱王之渙“孝聞於家,義聞於友,慷慨有大略,倜儻有異才”,可謂對王之渙一生的完美概括。

  李氏嫁給王之渙後,兩人恩愛。王之渙在家賦閒15年,李氏安貧樂素,跟他過著清苦的生活。王之渙再入宦場,生活剛有了轉機,卻染病身亡,使李氏不到40歲而守寡。王之渙死後六年,李氏也因病而死。因王之渙有前妻,兩人竟不能合葬。

  不知何故,王之渙未走科舉之途,而以門子調補冀州衡水主簿。任衡水主簿時,王之渙父母均已去世,衡水縣令李滌將三女兒許配給他。王之渙才高氣盛,不願為了衡水主薄的卑職而折腰,加上有人誣陷攻擊,他便憤然辭官而去,“遂化遊青山,滅裂黃綬。夾河數千裡,籍其高風;在家十五年,食其舊德。雅談珪爵,酷嗜閒放。”在家過了15年閒散自由的生活。後來他的親朋好友覺得他這樣一直沉於下層,不是辦法,便勸他入仕。後來補文安郡文安縣尉,仍是一不起眼之小職。他在職官風以清白著稱,理民以公平著稱,頗受當地百姓稱道。誰料不久,他竟染病不起,以55歲之壯年,卒於官舍,葬於洛陽。

  如此有才華之人,可惜終不見用,天也不假其年。這也是諸多有才華的正直知識分子的常見結局。他的詩雖只流傳下六首,但這寥寥數首,確為我國古典文學寶庫的精華。也為眾多學子提供了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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