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在那段日子裡致我的發小兄弟們的情感散文

我的青春在那段日子裡致我的發小兄弟們的情感散文

  今天,農曆二零xx年臘月十九,我的生日,過了今天,我便邁入而立之年。

  都說人進三十,便明確目標與人生追求的方向。而我,還在為我的青春買單。

  十五歲那年,剛上初二的我,成績不好不壞,名列本班前五,校內各種活動也常獲獎。因為從小喜歡運動,個頭在那時已然一米六左右,加上姚明去了NBA,也跟著潮流學得一手漂亮的籃球。那時候出身農家,稍顯羞澀。常見學校的走廊上吸菸的同學,吞雲吐霧,瀟瀟灑酒,很是羨慕。

  我有三個發小,一個叫才,和我同班。一個叫磊,一個叫微,比我小兩歲,小我一屆。我們上課放學常混一起,也曾有過人生理想,成就一番事業的野心。一天,也記不清是誰掏出了第一根帶把的“天下秀”香菸,想著學校裡高年級的學長騰雲駕霧的樣子,我們便輪流著吸完了那支菸。記得我們當時嗆出了眼淚、想吐,卻感覺精神是那麼的喜悅和激動!從此,那怕一個菸頭,也要分上發小一口。

  某天,四人中最帥的微對我們說:在學校操場的角落,看到高年級的一男生和一女生再偷偷接吻。於是,以後的日子,除了分享菸頭外,又多了一個話題:女朋友。

  才,背後騷包,雖打得一手漂亮籃球;人又高大、成績又好,瞄準目標卻不敢下手,往往裝出“緣到姻緣到”的清高,但似乎那時候有些扯得遙遠。磊,人微胖、五官端正、儀表堂堂;加之成績常例全校前三,所以放學後我常翻其書包,逮其花邊證據。可是,我們應該從來沒發現過,只不過,臉微紅。微,成績一般,卻是校草帥哥,也是我們幾人中最花的一個,加上家庭條件好,也玩得一手籃球,甚是深得女生青睞。放學的日子,“女朋友”便是他常樂提及的話題。

  俺雖然在那時也個頭稍大,卻是最醜的一個,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籃球和還算看得過去的鋼筆字了。女人都是天生愛美的動物,所以,直今沒收到過一張字條。寫到這兒,感覺冒似有些丟人。

  就在這些話題中,我和才已然到了初三,因某些原因,我們的才哥輟了學,踏上蘇杭列車,獨自一人他鄉生活。沒有他的日子,感覺心裡空空,不過,接到他書信時,我心裡漸漸也有種嚮往的憧憬,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嗎?漸漸習慣了才哥不在的日子,我們三人又重複著以往的話題,磊,依然成績不倒,重點高中一直是其夢想。只是,上學起得比我和微早了;星期天,一起割豬草、放牛的日子,掖下多夾了一本書。微,在家長的壓力下,也少有約會。只是,一起的日子也開始討論課本了。

  而我,不服氣的要耍個朋友給他們看。成績稍有下滑,此時我粘住微,希望他傳些泡妞招數。

  這時,我心裡走進了一個叫霞的同學,是領村坡上的,因其太漂亮,使人不敢靠近;又傳聞和一個高年級學長在約會,我膽怯了。某次,微和磊套出了我的心裡話,便給我加油打氣,鼓勵我向霞表白。並叮囑道:“如是不行,我們就幹掉她耍的那小子!”

  在發小的精神慫恿下,某天,我趁課間操無人時在她書裡偷偷夾上一個心形紙條,心跳臉紅地逃出教室外。那可是我苦練幾天書法的成果,千萬別打了水漂。

  放學後,我驚訝的發現,我的書包裡也有了張紙條。我激動的叫上磊和微,想與他們分享下心中喜悅,以至他們比我還先看到紙條裡的內容。依稀記得,當時躲在我家裡,紙條是在微手裡,因為這方面他是專家,必須讓他先過目。不料微看完臉色微變,磊隨著接過一看,默默地遞給我。我強裝歡顏,笑道: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老實說,當時心裡隱隱被剌痛,隨既給他們點上一支準備慶祝的的`“天下秀”。

  也許是他們不忍我傷心,又或是安慰,磊斯文的說道:你們看,還有希望,她不是說你是遲來的愛嗎?微拳頭一砸,怒道:要不弄那個龜兒子一頓。然,已記不清某年某月的某天,他們走後,我哭了沒有?

  此後,校裡常看到一個叼著煙、吹著口哨、夾著個籃球,且長髮飄飄風一樣的小子,那便是我。磊和微依然沒變,一個帶上眼鏡常常在校內各種活動中領獎,一個在努力的學習,有時也約會哈!而我淡出了眾人的眼球,因為我不在是一個好學生。但依然不變的是:兩個發小還在我身邊,沒有因為我的混子精神而離開我。

  眼看中考來臨,同學們高興的相互告知彼此填的志願,而我終於追到了霞,還在沉迷在浪漫的“愛情”中。某日,霞問我,我填什麼志願,我突然才想起:除了當農民我還能做些什麼?我捧起久違的課本:叉叉角角的幾何、橫七豎八的物理公式、蝌蚪一般的洋文、酸溜溜的古韻、…已經陌生了我。結果,昂貴的復讀費也不允許我再來一次。

  父親把我送去一所技校,從此,發小們真的是天隔一方了。才哥在江南;我在渝州;老家磊和微也初三了。離開的前些日子,偶爾還有寫書信,向他們炫耀著外面的世界。我打起了耳洞、染上了長長的黃毛。緊身的花格子背心,牛仔褲的膝蓋處,有了兩個破洞,褲管拉著長長的拖布,回家時,我老漢說我是要飯的,心裡不是個滋味。反駁道:這是我的年紀、我的潮流。兩發小羨慕不已,問道:城裡的姑娘漂不漂亮?我抽起渝州的朝天門,給他們點上一支。我瀟灑的昂首挺胸,道:都看到了肚臍眼,你們說,巴適不?說著我還怕他們不懂,比劃著給他們看。

  只是後來,我去了北方;才哥依然愛他的江南;磊,考上了心睦已久的重點高中;微,南下廣東。從此幾年沒了聯絡,各自去欣賞窗外美麗的風景。那年,我已二十。

  再後來,才哥,和老婆在老家做農產品生意,且有聲有色;磊,老家縣城小吏,微微發福的身體上常常挽著漂亮的老婆,還有個跟他相象的兒子;微,南方已有了自己的燈具加工廠,大奔上坐著一個嬌嬈的美女;而我,閩南的小工地上搬磚,努力的在償還著青春欠下債。

  如果,假如再有如果,讓我再重來一次,我依然不後悔與我的發小們一道。只是,二十歲那年,那條路,我不該踏上。

  我不去和發小們去比較些什麼,因為,我們是兄弟! 再至少現在,我們依然保持著那份純粹的感情:有些話、有些事、有些人;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一個動作,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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