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國》讀後感5000字

《理想國》讀後感5000字

  當仔細品讀一部作品後,大家心中一定有很多感想,是時候靜下心來好好寫寫讀後感了。到底應如何寫讀後感呢?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理想國》讀後感5000字,供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理想國》是古希臘偉大的哲學家柏拉圖的代表作,在這本流傳千古的名 著中,柏拉圖透過自己嚴密的邏輯思考和精彩的論證為我們呈現了一個“或許在 天上建有它的原型”的理想城邦的全貌。書中涉及政治、教育、哲學、道德等多 方面的內容,在西方哲學史上佔有極其崇高和重要的地位。但同時 18 世紀法國 著名的啟蒙思想家盧梭在談到《理想國》的時候也說:“這本書根本就不是一部 政治著作,而是前所未有的一部討論教育問題的最偉大作品。”因此,作為一名 教育學專業的學生,在閱讀這本震古爍今的偉大作品時,我的關注點更多的就集 中在了書中表現出的教育思想上。

  在書中,柏拉圖借蘇格拉底之口,以討論“正義”與“不正義”為起點展 開了自己構建理想國家的宏大藍圖,在柏拉圖的筆下,個人的“正義”就是“有 自己的東西幹自己的事情”,而一個國家的正義就是“每個人必須在國家裡執行 一種最適合他天性的職務”,以此使城邦及城邦中的個人成為節制、勇敢和智慧 的“善”的存在。要想實現構建這樣一個理想國家的目的,柏拉圖認為這個國家 就必須由一個哲學家來治理,因為他們是“那些眼睛盯著真理的人”,“是能把 握永恆不變事物的人”,把國家交付於這樣的人手中,才能維持這個理想國度最 本真的善的品質。

  然而這個萬能的近乎神聖的“哲學王”究竟從何而來呢?雖然柏拉圖承認 這個理想城邦和這種哲學家式的統治者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但他依然儘自己所 能的把塑造這種理想城邦和哲學王的最大可能展現給了讀者,一方面他求諸“神 跡”——在書中讓蘇格拉底把自己從民眾中超脫出來的現實解釋為神的幫助;另 一方面則很現實的把解決難題的途徑指向了教育——在書中他對整個國家的教 育體系和培養哲學王的教育方法都作了較為詳盡的闡述,並且提出了“哲學教育” 這一重要的教育思想。

  一.對國家教育體系的設計

  (一)強調早期教育的重要性,對學前教育的詳細規劃強調早期教育的重要性是柏拉圖教育思想中的一個突出特點,在《理想國》第二卷中涉及到對“護衛者”這一群體的培養時,柏拉圖指出“凡事開頭最重要。 特別是生物。在幼小柔嫩的階段,最容易接受陶冶,你要把它塑成什麼形式,就 能塑成什麼形式。”為此他特別建議以做遊戲、聽故事和音樂薰陶等多種形式來 教育兒童,以達到培養兒童正義、勇敢、節制等美好品質,實現個人和諧全面發 展的目的。在這一過程中,柏拉圖著重強調的是對教育內容的選擇,他指出,帶 領兒童做的遊戲必須是符合法律要求的,給兒童聽的故事、音樂都必須是經過嚴 格審定的,符合社會道德評判標準的最優美高尚的作品,而那些描寫虛偽、醜惡、 妒忌等的故事必須被剔除,這樣才能使兒童的心靈得到陶冶,把真、善、美的種 子埋在心底,使之受益終身。

  (二)初等教育的規劃

  等兒童過了6 歲,教育的主要內容就變成了音樂和體育,並輔以詩歌和各 種高階的文學,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使一個人達到內外的調和一致,因為“我注 意到那些專稿體育鍛煉的人往往變得過度粗暴,那些專搞音樂文藝的人又不免過 度軟弱。”柏拉圖認為音樂是服務於人的愛智部分,而體育則是服務於人的激情 部分,把這兩種教育恰當的結合起來,不僅能使人的心靈和身體實現調和,更能 使一個人的愛智部分和激情部分配合得當,讓個體本身呈現出一種和諧、完善的 狀態。在這一思想的指導下,柏拉圖指出文藝教育是兒童階段最重要的內容,“一 個兒童從小受了好的教育,節奏與和諧浸入了他的心靈深處,在那裡牢牢生了根, 他就會變得溫文有禮;如果受了壞的教育,結果就會相反。”因此在初等教育階 段,柏拉圖在理想的城邦裡為兒童設定了專門的文法學校、琴絃學校和體操學校, 用以培養兒童靈魂中的低階部分,形成節制的美德,教會兒童辨別美,喜愛美, 並最終認識世上最美的東西——智慧。

  至此,柏拉圖對全民的國家教育的設計已經基本結束,在初等教育結束的 階段,平民子弟大多進入社會成為一個順從的,擁有基本道德品質的勞動者,而 統治者和護衛者的子弟則要接受更高一級的教育,以便發掘和培養城邦未來的最 高的統治者,這一階段的教育,我認為就不應當劃在國家教育的範疇,而應屬於 對哲學王的特殊教育。

  二、對哲學王的培養針對培養哲學家這個任務,柏拉圖的態度是非常鮮明的。一方面,他承認教育在培養哲學家的過程中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但另一方面,他也非常看 重個人自身所具備的天賦。

  (一)對哲學王天賦的苛刻要求 在第三卷中,柏拉圖十分明確地指出了人在天賦方面的巨大差異,他說“雖然是一土所生,彼此都是兄弟,但是老天在鑄造他們的時候,在有些人身上加入 了黃金,這些人因而是最可寶貴的,是統治者;在輔助者(軍人)身上加入了白 銀。在農民以及其他技工身上加入了銅和鐵……”這樣的論述顯然決定了城邦的 統治者——哲學王,必然是從天賦金質的最優秀的人中產生的。他在第六卷的對 話中還更為詳細的討論了這一點“綜上所述,一個人如果不是天賦具有良好的記 性,敏於理解,豁達大度,溫文爾雅,愛好和親近真理、正義、勇敢和節制,他 是不能很好地從事哲學學習的。”這種對天賦秉性的極為苛刻的要求是柏拉圖推 行自己哲學教育的重要前提,只有具備了此種優良的天賦秉性,個體才有可能成 長為一名合格的優秀的哲學家,並最終獲得統治整個國家的資格。

  但在柏拉圖接下來的論述中,他也明確指出“雖則父子天賦相承,有時不 免金父生銀子,銀父生金子,錯綜變化,不一而足。”並且,即使是擁有了完美 天賦的個人“如果得到的是不適合的培養,那麼最好的天賦就會比差的天賦得到 的結果更壞。”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得到合適的教導,良好的哲學家天賦才 能成長而達到完全的至善。

  (二)對哲學家的合適的培養 關於對哲學家的教育和培養模式,除了接受上面提到的國家教育系統中正常的教育外,到了 20 歲的時候,要挑選出表現的最能幹的人,進行綜合學習,研究各種內容的聯絡以及他們和事物本質的關係,然後進行第二次挑選。從 30 歲起,用辯證法考試他們,培養他們“跟隨真理達到純實在本身”;然後用十五 年時間,讓他們進行實踐,接受考驗,積累實際經驗。到 50 歲時,那些在實際 工作和知識學習的一切方面以優異成績透過考試的人必須接受最後的考驗,然後 在他們剩下的歲月裡研究哲學,並輪流管理政務。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可以明顯看出,柏拉圖對哲學家的培養是嚴格分階段進 行的,他為個體每個階段設定了不同的學習任務,其任務的難度與個體的年齡是成正比的,並且在每個階段結束時進行嚴格的挑選與考核,確保最終留下的是天賦最好且學習最好的人。這種模式反映了柏拉圖一種樸素的按照能力進行教育分 流的思想,其先進性和科學性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但這裡實際上有一個不容忽視 的問題,那就是在 20 歲進行第一次挑選時,柏拉圖在書中並沒有為挑選設定一 個明確的標準,甚至連用什麼樣的手段去挑選都沒有規定,這也是我在閱讀過程 中遇到的一個很困惑的問題對於柏拉圖心嚮往之的“哲學王”這樣一個純理想的存在,僅僅從實踐 的教育層面去討論他產生的過程是遠遠不夠的。事實上,在以“理念”構建世界 的柏拉圖眼中,塑造這樣一個哲學家的過程所具備的哲學意義要遠大於這種教育 模式本身的意義。因為在柏拉圖看來,教育的終極目的是使人的靈魂不斷上升, 最終轉向“善”,轉向那個呈現一切事物本真面貌的“理念世界”,這種思想催 生的絕不僅僅是一個完美的哲學統治者,他更深層次的價值在於呼籲並倡導民眾 去選擇一種哲學生活的方式,即便不能達到最終的“至善”,但至少靈魂始終是 “向善”的,我們可以把他這種教育理想稱之為“哲學教育”。

  三.針對哲學教育的一些思考 有一種普遍的看法,認為哲學生活和民眾生活一直都存在無法消弭的衝突,而且這種衝突是貫穿人類生活始終的基本問題。

  在柏拉圖生活的時代,他更 是親眼見證了這種衝突的.激烈和不可調和,因為他的老師蘇格拉底——一個真正 的哲學家,正是被希臘的民主和狂暴盲目的民眾送上斷頭臺的。親歷了社會的衰 敗和老師的死亡,柏拉圖對哲學家與普通民眾之間的矛盾就有了更為深刻的體會 和思考,也更加迫切的想要提倡和建立一種理想的哲學教育,去“教化”民眾, 並最終實現整個城邦的和諧、幸福。但柏拉圖也深知推行哲學教育的艱難,於是 他在《理想國》一書中創造了那個著名的“洞穴隱喻”,以一種寓言的方式去闡 述自己的理想以避免和民眾發生正面的直接衝突。

  在柏拉圖 “洞穴隱喻”中,他安排一些人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地洞裡,脖 子和手腳都被捆縛著,不能扭頭不能動,眼睛只能看著洞穴的後壁。在他們的背 後有火光,火光與他們之間有一道矮牆,另有一些人舉著各種石制、木製的人、 獸玩偶沿矮牆穿行。囚徒們每天看著眼前洞壁上的各種影像,並以為這就是真實 的物體,他們天生如此並不覺得悲哀。直到有一天,他們中的某個人被解除了桎梏,被迫突然站了起來,他生平第一次扭頭看到了火光、玩偶,此時他以為自己已經看到了真實的物體,但在被迫走上崎嶇的通道,並最終來到地面,先看過了 陰影,水中的倒影,然後是事物本身,並最終抬頭仰望天空,看到了太陽本身時, 他終於懂得了先前洞穴生活的悲哀,並會“慶幸自己的這一變遷,而替夥伴們遺 憾。”

  事實上,囚徒擺脫束縛,走向光明的過程正是一個人習得哲學生活的過程, 這裡隱含著三個問題:

  其一,這個擺脫束縛的幸運兒是從囚徒,而不是從舉著玩偶來回走動的人 中產生的,這表明柏拉圖認為接受哲學教育並不是某一部分人的特權,而是人人 都可以享有的一種公平的選擇。

  其二,第一個走出洞穴的人從解除束縛到最終看到太陽,整個過程都是被 迫的,是在不可知的外力幫助下完成的。這一點,表現了柏拉圖對哲學家產生的 偶然性的一種贊同,他並不認為靠人自身可以實現靈魂的完全轉變,而他的老師 蘇格拉底也一直把自己的哲學天賦歸結為“神蹟”,於是,這個在洞穴中第一個 站起來的人,是被“硬拉著走上一條崎嶇陡峭的坡道,直到把他拉出洞穴見到了 外面的陽光,不讓他中途退回去。”

  其三,這個靈魂上升的過程是極其艱苦且充滿不確定性的:火光會刺痛囚 徒的眼睛,向上的坡道崎嶇又坎坷,而在這期間的任何一刻,囚徒都可能放棄繼 續向前的努力,從而使接近並認識真實世界的希望化為泡影。

  透過對囚徒從洞穴裡向上攀登至地面過程的描述,柏拉圖實際上是強調了 哲學生活的本質:要求人們必須超越現實的生活,把目光投向現實之上的理知世 界“作為整體的靈魂必須轉離變化的世界,直至他的‘眼睛’得以正面觀看實在, 觀看所有實在中最明亮者,即我們所說的善者。”但民眾生活最大的特點就是關 注當下,關注眼前的利益,這與哲學生活的要求是完全相悖的,因此,轉向上升 的哲學生活與留在洞穴中的民眾生活之間的衝突就是不可避免的。

  在進一步的論述中,柏拉圖讓已經走出洞穴的哲人重新回到洞中,並試圖 向其他人解釋,此時他首先遭遇的是對黑暗洞穴的重新適應,更重要的是,當他 試圖向那些固守洞穴的同伴解釋他們看到的影子實際是虛幻的,併為他們指明通 向光明的道路,他反而會被嘲笑,而且很有可能的是,他會被洞穴中的囚徒們視為異類而殺死。

  這裡,柏拉圖的描述中依然隱含了很深的用意:、 首先,哲人並沒有獨自停留在地面上享受真實生活的美好和至善,而是重新回到黑暗的洞穴中去試圖解救自己的同伴。這樣的安排,表現了柏拉圖對哲學 家使命的一種明確:即哲學家不僅僅是讓自己的靈魂轉向善,還要承擔起教化民 眾的任務,讓更多的人選擇哲學生活,以哲人的心性品質引領社會的精神風向。 這揭示了哲學生活的實質,即“化大眾”。

  其次,哲人重返洞穴後,首先要面對的是對曾經熟悉的黑暗的重新適應, “他由於突然地離開陽光走進地穴,他的眼睛不會因黑暗而變得什麼也看不見 嗎?”這種由光明重回黑暗帶來的痛苦是對哲人已經超越現實的靈魂的一種無情 的折磨,忍受這種低階、虛假的生活,對哲人來說是不能逃避和選擇的,他自己 精神上承受的壓抑和束縛是一種主觀上存在的巨大困難。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哲人除了要忍受自身精神層面的痛苦外,還會 受到那些從未走出過地穴的同伴的打擊甚至是殘害,“要是把那個打算釋放他們 並把它們帶到上面去的人逮住殺掉是可以的話,他們不會殺掉他嗎?”這樣一種 現實反映的本質就是哲學生活和民眾生活之間有著難以勾銷的巨大裂縫,試圖彌 合這一裂縫的哲學家,如果不是被盲目的民眾殺死,那就是被“大眾化”,最終 迴歸到原來的地穴生活中去,不再執著於追求真理。

  在整個“洞穴隱喻”的敘述過程中,柏拉圖的態度是十分理性和客觀的, 他十分清楚這種哲學教育的艱難,明白塑造一個優秀的哲學家需要的是“天時地 利人和”的極其苛刻的條件;而同時,他也深知,即使造物主真的創造出了這樣 一個優秀完美的人,他的生存環境也是極其惡劣的,他以神的名義擔負起哲人教 化眾生的使命,卻不能確保可以逃脫被眾生馴化甚至處死的命運。這種矛盾的現 實,正是激勵柏拉圖建立一個理想城邦的最本質動力,因為只有在這個理想的城 邦中,這樣一個優秀的哲人才有存在的可能並充分發揮自己的無上價值。

  綜觀柏拉圖的整個哲學教育思想,在他為人的天賦劃分出金銀銅鐵不同質 地之時,他實際上就已經承認了真正的靈魂轉向是隻有極少數人才可以實現的; 這也從正面說明了哲學生活不是每個人的志業,也就是默許了哲學生活與民眾生 活之間的難以跨越;但他同時又有意喚起每個人哲學生活的可能性——即使不能達到最高的境界,但至少不要永遠滿足於做一個囚徒。

  反觀當下的現實,我們不得不承認,柏拉圖這種著眼於培養人靈魂自由的 哲學教育是極度缺失的,而同時又是迫切需要的。

  現代化的一個重要成就是提升平民個人在社會整體秩序中的地位,建立自 由、平等的現代民主。然而,現代民主意味著民眾的意見成為社會生活的風向標, 社會生活的德性品質必然隨之降低。民主的生活並不必然意味著善好的生活,當 大眾服從於習俗、時尚、潮流,停留在個人的“意見”之中,而不欲求真正的知 識,那麼民主就不是抬高而是降低了整個社會的心智水平。在這樣的事實下,掌 握社會方向決策權的民眾如果沒有足夠的知識和道德儲備,那麼社會所面臨的未 來就必然充滿了錯誤和不可知的危險。所以,柏拉圖所追求的這種以昇華人的靈 魂,還人性以自由的哲學教育正是我們擺脫民主的盲目,還卓越於整個社會的一 條正確的道路。

  盧梭早已經證明,科學技術的現代化不足以敞開人性之幽暗,在今天,以實用 主義為指導思想的教育極大地擴充套件了人的外在理智行動能力,而人的內在心靈生 活非但沒有同步擴充套件,反而在迷離的物慾與技術的沉迷以及現代生活的均一化帶 來的自我迷失中漸漸趨於晦蔽。正如於丹在講論語心得時說過的:“孔子的思想 教人們更好的去探索自己的內心,讓每個人的眼睛更好的看清自己的心靈。”事實上,柏拉圖的哲學教育理念與孔子的思想有異曲同工之妙,他所提倡的,雖然是一種難以完全實現的靈魂教育,但其本身關注人性自由,呼喚個人存在的卓越的理想卻是值得整個現代社會去深入思考和接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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