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讀後感範文

楚辭讀後感範文

  當閱讀了一本名著後,大家一定對生活有了新的感悟和看法,需要回過頭來寫一寫讀後感了。那麼讀後感到底應該怎麼寫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楚辭讀後感範文,歡迎大家分享。

  楚辭讀後感1

  讀楚辭,第一篇是《離騷》,震撼;第二篇是《九歌》,驚豔;第三篇是《天問》,迷茫;第四篇是《九章》,沉痛。其實最想說的,是《九章》。其中有一篇《惜往日》據說是公認的“偽作”,《橘頌》是其中很特殊的一篇(看過的就知道了)。剔掉這兩篇,剩下七篇,讀下來才發現,其實是屈原從生到死的心路歷程。

  《九章》實在看得我很痛苦,《涉江》、《哀郢》、《抽思》、《懷沙》《迴風》,大概是裡面最重要的五篇東西。以前看過一個笑話,說大學的生活如果用魯迅先生的作品來表達,那麼“大一是吶喊,大二是彷徨,大三是傷逝,大四朝花夕拾”,其實我覺得《九章》大概也可以這麼概括一下,《涉江》是吶喊、《抽思》是彷徨、《哀郢》是傷逝、《懷沙》是朝花夕拾。

  《涉江》裡的屈原已經被放逐,沒有了另外兩篇《惜誦》、《思美人》然對楚王念念不忘的“愚忠”之情,他已經明白自己和郢都黨人是不可能和平共處的,他很憤怒,他一面表白自己多麼清白高潔,一面痛罵那些小人多麼骯髒醜惡。這篇其實是我在《九章》裡最喜歡的一篇,它的調子很高,看著很過癮,很解氣,很“憤青”,也沒有接下去幾篇那種幾乎可以讓人心神俱碎的悲哀。那個時候的屈原大概還年輕,還有朝氣,還有幻想,可是看下去才知道,所謂吶喊,也不過就是彷徨的前奏。

  《抽思》是彷徨。這時,屈原被放逐得更遠了,他還在唸著楚國的臣民,可是的卻是一份沉痛。他找不到路,四顧茫茫,沒有人瞭解他的心思,他回不去郢都,只能盼望著靈魂能夠飛回到故鄉去。教科書上的屈原,是不屈的鬥士,是剛直的高士,可是從《九章》裡看去,不論哪一篇,我都只能讀出屈原的孤獨,超越一切天地力量的孤獨。

  《哀郢》是傷逝。楚國的都城郢都已經被攻陷了,我的戰國史不太好,只是記得楚國並沒有就此亡國,楚王帶著他的臣子跑了,很快又組織了一個新的小朝廷。可是此時貶謫在外地的屈原卻沒有這群“楚跑跑”們的厚臉皮,他寫了《哀郢》,哀郢是心碎,我幾乎不忍卒讀。然而他的第一句詩卻是“皇天之不純命兮,何百姓之震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受難的始終是百姓。在這裡,對於楚王的抱怨、對於奸臣的抨擊的內容已經越來越少了。反反覆覆寫的,只是孤獨的流浪。失去家園的痛楚,可能比政治下野還要深刻的多。有家不能回,有路不能行。“曾不知夏之為丘兮,孰兩東門之可蕪?”,高大的房屋可以變成丘陵,楚國最繁盛的東門也可以轉瞬荒蕪,這不但是對於楚國一國命運的描寫,更是上升到了對於整個歷史迴圈的質問之中。如果說《抽思》中的孤獨還是屈原個人的身世之感,那麼《哀郢》中的孤獨就是對於人生、對於社會、對於歷史的一次拷問。明知道答案是什麼,可他還是不得不去思考。

  這種深切的悲哀一直延續到《悲回風》。《悲回風》也是《九章》中很特別的一篇,因為它沒有情節,完全抒情,文章也特別長,可以看作是一首“詠歎調”。而且在這一篇裡,第一次看到了屈原的死志。然而他卻是在掙扎,要不要一死呢,死有沒有用呢?我以前從沒想過,在教科書裡比天還高大的“屈原”會在自盡之前這樣痛苦的掙扎。在這一篇裡,楚國的影子沒有了,奸臣的影子沒有了,百姓的影子沒有了,連他自己的肉體也沒有了。他彷彿只是一個靈魂,上窮碧落下黃泉,只為找一個出路。可是,沒有出路啊,知道什麼叫“哀莫大於心死”麼,一路讀來,我終於理解了他的心思,屈原是不得不死,並不光是因為愚忠、因為國破家亡,而是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值的他留念的東西。像屈原這樣理想主義、浪漫主義的人,降生在這個世界上便是錯誤。

  最後的一篇是《懷沙》,其實不能用先生的《朝花夕拾》來概括,可是我覺得,他們的宗旨是一樣的,那就是,應該是收拾好一切的時候了。《抽思》、《哀郢》、《悲回風》,這三篇的調子都是很低沉很壓抑的,而且是一篇比一篇壓抑,讓人看得全身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並不是《九歌·山鬼》中的那種薄霧冥冥的“鬼氣”,而是一種從心靈的力量,壓制得你透不過氣來。然而《懷沙》,突然一改低沉,用了簡潔的短句,鏗鏘有力、乾脆利落地寫下了他的絕命詞。沒有大段大段的景物描寫和心理描寫,楚王、群臣、百姓、自己,又回來了。這就好像是對於一生的回顧,給自己做最後一個定義。然後他說,“民生稟命,各有所錯兮。定心廣志,餘何畏懼兮……知死不可讓,原勿愛兮”。人的生命上天早就安排好了,至於我,大限應該也到了吧。放寬心胸,不要傷悲,不要害怕。我知道死亡已經不可以避免了,那麼就不要再吝惜自己的生命。從前面幾段的果決,到最後的平和與放下,我終於看見了屈原平靜地走出了最後一步。

  以前覺得,屈原死得不值。因為教科書是這樣告訴我們的,屈原之死,不能改變楚王的昏庸,奸臣的諂媚,也不能改變楚國被滅亡的命運。秦統一中國是歷史大勢所趨,屈原之死不過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是愚忠,甚至是愚蠢。可是我讀完《九章》,我覺得他的死是應該的,是順理成章的。一個人經歷了那麼多的煎熬,奔波過那麼多地方,屈原太孤獨了,太勞累了,又是太渺小了。天地那麼大,山原、江水、滔滔洪流、滾滾紅塵,他只是其中的一粒芥子。生與死,對於浩蕩的宇宙來說,實在不算是什麼。何況這個世界上,早已找不到一個能瞭解自己的人了,這樣活著,實在是一種痛苦。

  讀完《九章》,閉上眼睛,就可以看見這樣一副場面。楚地奔流的江水,高聳突兀的巉巖,屈原帶高冠,衣廣袖,一個修長而靜默的背影就那樣立著,舉手投足間只有兩個字:孤獨。試著讀《楚辭》,特別是讀《離騷》、《國殤》、《哀郢》、《卜居》、《漁父》時,心中狂躁不安。《楚辭》猶如疾風暴雨,控訴人間罪惡,特別是屈原的憤世嫉俗,特立獨行都讓人產生緊張與不安。奇崛的語言和瘋狂得失去控制的想象,都讓人情緒不寧。

  不管如何,我明白,我現在的心境,需要的是迴環往復而不是狂亂無章。這時候的《楚辭》,於我而言大概是一劑良藥,多服為宜!

  楚辭讀後感2

  楚地,一個文化的烙印,其倜儻神秘,猶如含情脈脈的眸,時時抓住我的靈魂。 屈原,一個落魄的楚人,其美德修辭,猶如無處無形的風,時時拂過我的心尖。 那種憂鬱,那種憤懣,那種千轉百折解不開理還亂的惆悵,歸根結底,都緣於那些溶入靈魂的深沉的愛。

  一、對楚地的愛

  “陟升皇之赫戲兮,忽臨睨夫舊鄉;僕伕悲餘馬懷兮,蜷局顧而不行。”就是這個句子讓喚醒了久違的淚水,如此的不加設計,不加醞釀的流淚!能夠想象,當屈原在吟到此處時,該是如何的百轉千折,如何的淚雨滂沱! 其實,憑著屈原的才能和見識,要在別的諸侯國謀一個可以展示才華的職位並不會是什麼難事。

  況且在東周時代分邦建國的體制下,離故土遠赴他國並不是什麼“叛國行徑”,也不會有來自道德的譴責。士的橫行各國,諸侯、卿大夫的養士之風也非常的盛行。 在《離騷》一文中,藉助靈氛口勸屈原離開楚地,遠走他國:“勉遠逝而無狐疑兮,孰求美而釋女?何所獨無芳草兮,爾何懷乎故宇?”又有巫咸更為明確的指向——臣擇君並用了一系列的史例:“湯、禹嚴而求合兮,摯、咎繇而能調……說操築於傅巖兮,武丁用而不疑。呂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舉;甯戚之謳歌兮,齊桓聞以該輔。”在此屈原也表現出一種內心的`極端矛盾之情,也考慮,甚至真的要“歷吉日乎吾將行”。可是就在那一刻,他還是以僕悲馬懷的委婉表達來展示自己的選擇。真的,什麼才能讓一個極具才能的人人在即將遠離故土時體會到僕悲馬懷而不是壯志滿懷,最終還是以自沉作為挽救楚地的悲壯的諷諫?而如果《招魂》確係屈原所作,則更借巫陽口吻明確“魂兮歸來”的抉擇。而在《橘頌》中則借頌橘再申自己“受命不遷,生南國兮”的志向。

  不同的口吻,不同的表達,最後都歸結於對楚地深深的眷愛。

  二、對楚君的愛

  對於懷王,屈原是懷著深深的知遇之情的。雖然在血統上屈原也算是一個貴族,但要被重用,官至左徒,對與一個知識分子來說也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在《九章。惜往日》中,屈原明確提到懷王對他的信任已經到了“秘密事之載心兮,雖過失猶弗治”的程度。所謂“男兒本自重橫行,天子非常賜顏色”如此的待遇讓屈原如何能不感激涕零?可是後來的懷王,卻是“羌中道而回畔兮”、“與餘言而不信兮”。最後,屈原被罷官甚至流放。而流放的原因居然是屈原對“黃棘之盟”的強烈反對!而他的反對、抗爭的所帶來的反應卻是:“蓀佯聾不聞”,乃至流放,“九年而不復”!美人遲暮,人生幾何啊? 歷史證明了屈原預見的準確性,盟約只是讓秦國可以更好的實施遠交近攻的戰略,而其的虎狼之心更甚。懷王果然被扣,最後客死他鄉。可以想象,當時的屈原應該是多麼的無奈傷悲加憤懣。可是即使這樣,他也只是強調楚王是聰明但被黨人遮蔽、欺騙。當我們一篇篇看下去:《哀郢》、《抽思》、《思美人》、《悲回風》……我們怎能不被感動? 在懷王被扣後,主張積極營救,可是對於頃襄王而言,難道不是樂觀其勢?為了王位,兄弟父子自相殘殺都常見,更何況是借他人之手曲行己意! 可憐的屈原,愛的如此的堅貞,如此的不識時務。可是因時務而流變的所謂的愛,是真的嗎?

  離騷,猶離憂也。我看離騷,通篇“尋求”二字。屈原實已看破,但不罷休,看破之後,還要尋求,上天入地,求不得,死。屈原是中國的浮士德。浮士德臨死之前,說:美!得其善終了。離騷末段,屈原寫“亂曰,已矣哉,國無人莫我知兮,又何懷乎故都?既莫足與為美政兮,吾將從彭咸之居”。屈原到底看破之後,沒有看破這個看破。這是老子的境界。唯有如此,天地之間,才能相安無事。

  屈原是很有姿態的,他哭,不是胡亂大哭,要拿柔軟蕙草,才掩面大哭。想象這樣一個場景,他手持蘭草,菱葉為衣,蓮花為裙,帽子高聳,佩劍奇詭,行走在幽昧竹篁之中,極其講究,做足悲哀的姿態,有趣,如同電影畫面。屈原創造了中國第一個詩人形象。中國第一個詩人就是如此器宇不凡。“攬茹蕙以掩涕兮,沾餘襟之浪浪;制支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高餘冠之岌岌兮,長餘佩之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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