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費社會》讀後感

《消費社會》讀後感

  當閱讀了一本名著後,想必你一定有很多值得分享的心得,讓我們好好寫份讀後感,把你的收穫和感想記錄下來吧。千萬不能認為讀後感隨便應付就可以,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消費社會》讀後感,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鮑德里亞的《消費社會》之前我雖沒看過,但這個詞早在我的生活中存在已久。我們總是批判我們的社會是被消費裹挾的社會,總是批判我們無窮無盡的慾望,但我們究竟在批判著什麼呢?我們又應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消費洪流,來抵禦我們無窮的慾望呢?

  看他的書,是需要勇氣的,我經常看著看著,就不自覺地顫抖。他成功地讓我看著我身邊環繞的所有人工製品,而深感毛骨悚然,就像看完一場恐怖電影般草木皆兵。他說“這個時代,富裕的人們不再像過去那樣受到人的包圍,而是受到物的包圍。”是的,人類被服務的慾望沒有消減,只是我們使喚的奴僕從以前的人變成了現在的物。但是,經久不衰的是物,生存然後死亡的,是我們自己。一代一代的文明留下的,沒有一個人,而留下了,那麼多的物,它們非動物也非植物,但它們給人一種大量繁殖的熱帶叢林的感覺。

  再往後,連物的實際存在,都開始退場了。真正佔領世界的,是符號。

  這像是一場巨大的陰謀,你路過的每一個玻璃櫥窗,你看過的每一個電視廣告,單個地看它們,你有著壓倒性的自信去嘲笑、評點或無視。然而,當它們所有,都是一個整體呢?所有的物,合謀出了一個你無處可逃防不勝防的世界。你的工作本身已經不再能直接地賦予你身份,賦予你身份和地位的,是消費。這就是鮑德里亞所說的,生產主人公的`傳奇,已經讓位給了消費主人公。

  消費社會,是工業革命的產物,它帶著某種豐盛的香氣,帶著某種全民的福音,普照大地。鮑德里亞認為,豐盛作為消費社會最主要的特徵,不但是消費社會得以產生的大前提,而且還作為一種理想,為這個社會所追求。而正是這種理想,促使得每個人都希望在豐盛中獲得更多的物,以滿足自身的慾望,抓住豐盛本身。然而這種豐盛,真的只單純的是社會的進步嗎?它能實現因為物資過剩,而帶來全民的幸福和平等嗎?

  在鮑德里亞那裡,答案是否定的。

  因為這種豐盛的實現,首先就是建立在社會資源佔用的不平等之上的,而且從沒有任何證據顯示,社會資源的佔有方,是為了實現全民的幸福平等來創造這種豐盛。不平等帶來的豐盛,你怎麼去期待這種豐盛去消除不平等?所以,這種豐盛,它並不是解決社會問題的良方,他如同他以前的時代,都是帶著負面的效用出現的,只是它的身姿最曼妙,面容最偽善。

  因為這種豐盛下,生產得越多,生產出的需求也就越多,“我們實際上無可救藥地離平衡人類生產和人類目的性的豐盛這個最終期限更遠”。鮑德里亞認為,從內心感受來說,我們甚至不如原始社會豐盛:“在原始交流中,每個關係都使得社會更加富有;而在我們這個‘區分性的社會’中,每個社會關係都增添著個體的不足,因為任何擁有的東西都在與他人比較的時候都被相對化了(在原始交流中,它是透過與他人建立的關係本身)”。

  而且極大的豐盛帶來了極大的浪費,鮑德里亞犀利的說,“個人與社會,都只有在出現盈餘或多餘得可以浪費的時候,才會感到不僅是生存而且是生活。”他還引了一句很好玩的話,“告訴我你扔的是什麼,我就會告訴你你是誰!”而這種浪費,必然導致了物的使用價值重要性的降低,而時尚價值等符號價值的地位開始陡升。所以,消費社會的最終實質即以廣告、品牌為傳播媒介的一種文化的消費。以剛剛過去的“雙十一”為例,商家最初以“光棍節”為引,迎合消費者的消費慾望,打著“獨身也能活得精彩”的旗號,為人們的“消費慾”找藉口,以“打折、降價”為突破口來刺激消費,從而逐漸演化出了“雙十一購物節”。在每年的11月11日,各大電商平臺甚至線下商場都會進行促銷活動,以低價、折扣吸引消費者購物。例如,今年早在十月底十一月初就開始進行商品預售,使得“尾款人”這一概念霸佔熱搜。可是當這一購物狂歡過後,我們開始反思,這些買的東西真的有必要嗎?我們究竟是真的需要,還是隻是在社會所營造的消費氛圍中迷失了呢?

  消費和需求,是文中反覆出現的辭藻,而鮑德里亞認為,消費是什麼,消費只是生產力的一種有組織的延伸。而“需求體系是生產體系的產物”。在這個符號佔領的消費社會里,需求不是對物本身的需求,而是對差異的需求,因為這差異中包含著符號化的社會意義。所以這樣的需求,是一個無底洞,填不滿也掏不空。

  消費社會中還有一個重要的詞語,叫“個性化”。當物質極大的豐富,人們開始用符號來追求個性的滿足。這種個性化,是非常虛偽的。它把人拽到了這個符號們合謀的世界,然後消除掉每個人的差異(其實每個人對於他人,本來都是截然不同的個體,個性化什麼的,本來就是一個荒唐的字眼),讓人們同質化後,“開啟了區分鑑定統治的一種工業化壟斷性集中”,所以鮑德里亞遺憾地說,對差異的崇拜正是建立在人類天生的差別喪失的基礎之上的。

  鮑德里亞質疑了所有佔據我們時間和空間的符號,他還質疑所謂的缺席時刻,即消費社會中的休息。休息也是消費,它是一種對非生產性的時間的消費,這段自由時間的品質、節奏、內涵都被符號化來對個體、範疇、階級進行區分。所以,他說,消磨時光,是不可能的。

  現代人似乎也逐漸意識到了這些問題,也嘗試了許多辦法去對抗。為了對抗這種消費慾望,我不禁想到了老子的“寡慾”觀念。老子曾說:“罪莫大於可欲,禍其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他主張人應該控制自己的慾望,反對人們進行一些非必要的行為,通俗來說,就是反對“瞎折騰”。回顧歷史,在老子所處的時代中,所謂的“欲”,無外乎是指人的基本需求以外的東西;放眼當代,在鮑德里亞所描繪的“消費社會”中,“欲”的種類逐漸變得廣泛而多樣,而“寡慾”逐漸演變成“斷舍離”。“寡慾”思想現在有一個更加流行的詞彙“極簡主義”。極簡主義來自歐美,產生是因為歐美普遍的過度消費使群眾產生的一種逆反心理,進而昇華,由簡單的物質層面升級到精神層面。極簡主義堅持的“不持有,平常心,減少生活中的‘不必要’”與寡慾思想的具體舉措“去欲,尚儉,知止”相似,兩者都追求物質與精神兩個層面上的簡化。

  鮑德里亞最後說,所謂的豐盛,沒有解放我們,我們只是和以前的任何一次時代變遷一樣,失去了一些壞處,而得到了新的束縛。而所有的反抗,比如吸毒,比如嬉皮,比如宗教,它試圖拒絕社會的豐盛,而恰恰他們也往往只是豐盛社會的一個奢侈產品罷了。

  有一些指控,只是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地去更好的沉浸其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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