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譯文及賞析(精選5篇)

《清明》的譯文及賞析(精選5篇)

  在日復一日的學習、工作或生活中,大家總少不了接觸一些耳熟能詳的古詩吧,古詩按內容可分為敘事詩、抒情詩、送別詩、邊塞詩、山水田園詩、懷古詩(詠史詩)、詠物詩等。你知道什麼樣的古詩才經典嗎?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清明》的譯文及賞析古詩,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清明》譯文及賞析 篇1

  《清明》

  唐代:杜牧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清明》譯文

  江南清明時節細雨紛紛飄灑,路上羈旅行人個個落魄斷魂。

  詢問當地之人何處買酒澆愁?牧童笑而不答指了指杏花深處的村莊。

  《清明》註釋

  清明:二十四節氣之一,在陽曆四月五日前後。舊俗當天有掃墓、踏青、插柳等活動。宮中以當天為鞦韆節,坤寧宮及各後宮都安置鞦韆,嬪妃做鞦韆之戲。

  紛紛:形容多。

  欲斷魂:形容傷感極深,好像靈魂要與身體分開一樣。斷魂:神情悽迷,煩悶不樂。這兩句是說,清明時候,陰雨連綿,飄飄灑灑下個不停;如此天氣,如此節日,路上行人情緒低落,神魂散亂。

  借問:請問。

  杏花村:杏花深處的村莊。今在安徽貴池秀山門外。受此詩影響,後人多用“杏花村”作酒店名。

  《清明》賞析

  這一天正是清明節,詩人杜牧在路上行走,遇上了下雨。清明,雖然是柳綠花紅、春光明媚的時節,可也是氣候容易發生變化的期間,常常趕上“鬧天氣”。遠在梁代,就有人記載過:在清明前兩天的寒食節,往往有“疾風甚雨”。若是正趕在清明這天下雨,還有個專名叫作“潑火雨”。詩人遇上的,正是這樣一個日子。

  詩人用“紛紛”兩個字來形容那天的“潑火雨”,真是好極了。“紛紛”,若是形容下雪,那該是大雪。但是用來寫雨,卻是正相反,那種叫人感到“紛紛”的,絕不是大雨,而是細雨。這種細雨,也正就是春雨的特色。細雨紛紛,是那種“天街小雨潤如酥”樣的雨,它不同於夏天的傾盆暴雨,也和那種淅淅瀝瀝的秋雨絕不是一個味道。這“雨紛紛”,正抓住了清明“潑火雨”的精神,傳達了那種“做冷欺花,將煙困柳”的悽迷而又美麗的境界。

  這“紛紛”在此自然毫無疑問的是形容那春雨的意境;可是它又不止是如此而已,它還有一層特殊的作用,那就是,它實際上還在形容著那位雨中行路者的心情。

  且看下面一句:“路上行人慾斷魂”。“行人”,是出門在外的行旅之人,不是那些遊春逛景的人。那麼什麼是“斷魂”呢?在詩歌裡,“魂”指的多半是精神、情緒方面的事情。“斷魂”,是極力形容那一種十分強烈、可是又並非明白表現在外面的很深隱的感情,比方相愛相思、惆悵失意、暗愁深恨等等。當詩人有這類情緒的時候,就常常愛用“斷魂”這一詞語來表達他的心境。

  清明這個節日,在古人感覺起來,和我們今天對它的觀念不是完全一樣的。在當時,清明節是個色彩情調都很濃郁的大節日,本該是家人團聚,或遊玩觀賞,或上墳掃墓,是主要的禮節風俗。除了那些貪花戀酒的王孫公子等人之外,有些頭腦的,特別是感情豐富的詩人,他們心頭的滋味是相當複雜的。倘若再趕上孤身行路,觸景傷懷,那就更容易惹動了他的心事。偏偏又趕上細雨紛紛,春衫盡溼,這給行人就又增添了一層愁緒。這樣來體會,才能理解為什麼詩人在這當口兒要寫“斷魂”兩個字;否則,下了一點小雨,就值得“斷魂”,那不太沒來由了嗎?

  這樣,我們就又可回到“紛紛”二字上來了。本來,佳節行路之人,已經有不少心事,再加上身在雨絲風片之中,紛紛灑灑,冒雨趲行,那心境更是加倍的悽迷紛亂了。所以說,紛紛是形容春雨,可也形容情緒;甚至不妨說,形容春雨,也就是為了形容情緒。這正是我國古典詩歌裡寓情於景、情景交融的一種絕藝,一種勝境。

  前二句交代了情景,問題也發生了。怎麼辦呢?須得尋求一個解決的途徑。行人在這時不禁想到:往哪裡找個小酒店才好呢?事情很明白:尋到一個小酒店,一來歇歇腳,避避雨;二來小飲三杯,解解料峭中人的春寒,暖暖被雨淋溼的衣服;最要緊的是,藉此也能散散心頭的愁緒。於是,向人問路了。

  是向誰問的路呢?詩人在第三句裡並沒有告訴我們,妙莫妙於第四句:“牧童遙指杏花村”。在語法上講,“牧童”是這一句的主語,可它實在又是上句“借問”的賓詞——它補足了上句賓主問答的雙方。牧童答話了嗎?我們不得而知,但是以“行動”為答覆,比答話還要鮮明有力。

  “遙”,字面意義是遠。但我們讀詩的人,切不可處處拘守字面意義,認為杏花村一定離這裡還有十分遙遠的路程。這一指,已經使我們如同看到。若真的距離遙遠,就難以發生藝術聯絡,若真的就在眼前,那又失去了含蓄無盡的興味:妙就妙在不遠不近之間。“杏花村”不一定是真村名,也不一定即指酒家。這隻需要說明指往這個美麗的杏花深處的村莊就夠了,不言而喻,那裡是有一家小小的酒店在等候接待雨中行路的客人的。

  詩裡恰恰只寫到“遙指杏花村”就戛然而止,再不多費一句話。剩下的,行人怎樣地聞訊而喜,怎樣地加把勁兒趲上前去,怎樣地興奮地找著了酒家,怎樣地欣慰地獲得了避雨、消愁兩方面的滿足和快意……,這些詩人就“不管”了。他把這些都含蓄在篇幅之外,付與讀者的想象,由讀者自去尋求領會。他只將讀者引入一個詩的境界,他可並不負責導遊全景;另一面,他卻為讀者展開了一處遠比詩篇所顯示的更為廣闊得多的想象餘地。這就是藝術的“有餘不盡”。

  這才是詩人和我們讀者的共同享受,這才是藝術,這也是我國古典詩歌所特別擅長的地方。古人曾說過,好的詩,能夠“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在於言外”。拿這首《清明》絕句來說,在一定意義上,也是當之無愧的。

  這首小詩,一個難字也沒有,一個典故也不用,整篇是十分通俗的語言,寫得自如之極,毫無經營造作之痕。音節十分和諧圓滿,景象非常清新、生動,而又境界優美、興味隱躍。詩由篇法講也很自然,是順序的寫法。第一句交代情景、環境、氣氛,是“起”;第二句是“承”,寫出了人物,顯示了人物的悽迷紛亂的心境;第三句是一“轉”,然而也就提出瞭如何擺脫這種心境的辦法;而這就直接逼出了第四句,成為整篇的精彩所在—“合”。在藝術上,這是由低而高、逐步上升、高潮頂點放在最後的手法。所謂高潮頂點,卻又不是一覽無餘,索然興盡,而是餘韻邈然,耐人尋味。這些,都是詩人的高明之處,也是值得我們學習繼承的地方!

  《清明》創作背景

  此詩首見於南宋初年《錦繡萬花谷》註明出唐詩,後依次見於《分門纂類唐宋時賢千家詩選》、明託名謝枋得《千家詩》、清康熙《御選唐詩》。《江南通志》載:杜牧任池州刺史時,曾到過杏花村飲酒,詩中杏花村指此。附近有杜湖、東南湖等勝景。

  《清明》作者介紹

  杜牧(公元803—約852年),字牧之,號樊川居士,漢族,京兆萬年(今陝西西安)人,唐代詩人。杜牧人稱“小杜”,以別於杜甫。與李商隱並稱“小李杜”。因晚年居長安南樊川別墅,故後世稱“杜樊川”,著有《樊川文集》。

  《清明》譯文及賞析 篇2

  《鶴沖天·清明天氣》

  宋代:杜安世

  清明天氣,永日愁如醉。臺榭綠陰濃,薰風細。燕子巢方就,盆池小,新荷蔽。恰是逍遙際。單夾衣裳,半籠軟玉肌體。

  石榴美豔,一撮紅綃比。窗外數修篁,寒相倚。有個關心處,難相見,空凝睇。行坐深閨裡,懶更妝梳,自知新來憔悴。

  《鶴沖天·清明天氣》譯文

  正值清明天氣,愁緒縈懷,整日沒精打采,如痴如醉。暖風輕拂,臺榭的周圍,綠樹成蔭。歸來的燕子,新巢已經築成,小小的池塘,長滿了青青的荷葉。正是悠然欣賞遊玩的時節,然而生活在這裡的女主人公卻只是將單衣隨意披在肩上。

  鮮紅的石榴花就像紅色的薄綢。女主人公倚靠在窗外幾竿修長的竹子下。有一個她關心的人,卻難以相見,只能白白的盼望。女子在深閨裡一會兒坐下,一會兒又站起,坐立不安,也不想梳妝打扮,雖然思念使人憔悴,但即使打扮好了,遮蓋了憔悴的顏色,又有誰來欣賞呢?

  《鶴沖天·清明天氣》註釋

  鶴沖天:詞牌名,雙調八十四字,上片九句五仄韻,下片八句五仄韻。

  臺榭:建在土臺上的敞屋。

  薰風:和風,初夏時之東南風。又同“南風"。

  蔽:遮蓋,指荷葉長滿荷池。

  紅綃(xiāo):紅色薄綢。

  修篁(huáng):修竹,高長之竹。xiāo

  關心處:指關心之人。

  凝睇(dì):凝視,注視,注目斜視。

  《鶴沖天·清明天氣》鑑賞

  這首詞是北宋前期詞人杜安世的作品,詞風與柳永相近,長鋪敘,少粉飾,是一首典型的閨怨詞。

  上片重點鋪敘居住的環境和時序景緻,也寫出了環境中的人物。“清明天氣,永日愁如醉”,點出人物清明天氣中的感受。清明是春分之後的一個節令,此時已入暮春,梅、杏、桃等花相繼調謝,最容易引起思婦離人的愁懷。“愁如醉”,兼狀愁人的內心感受和外表現。愁緒襲來,內心模模糊糊,外表則顯現為表情呆滯。愁人是容易感到日長的,何況清明之後,白晝又確實是逐漸地長了起來,故曰“永日愁如醉”。

  接著,作者筆鋒一轉,描寫閨人所居住的環境。“臺榭綠陰濃”至“新荷蔽”數句,活畫出一幅春末夏初的園林美景。暖風輕拂;臺榭的周圍,綠樹成蔭;歸來的燕子,新巢已經築成;小小的池塘,長滿了青青的荷葉。如此美景,“恰是逍遙際”,作者認為正是優遊自地賞玩景物的好時光!但是卻只“單夾衣裳,半籠軟玉肌體。”詞的抒情女主人公,一位肌膚柔軟潔白的佳人披著件薄薄的夾衣,呆呆地站立那裡。“半籠”兩字,見出她披衣時的漫不經心;而開頭“永日愁如醉”句已作了提示,這裡作一呼應,寫出她神情呆滯之狀。另外,此處作者把寫人和寫景的關係處理得很好。優美的環境,襯托著美麗的閨人,恍如綠葉叢中簇擁著牡丹,相得益彰;同時環境和人物又構成了反襯:景物自佳而人物自愁,節奏並不協調,於是更顯出了人物的愁緒之重。

  下片著重寫閨人的幽怨情懷和憔悴情態,但卻從景物寫起:“石榴美豔,一撮紅綃比。”這是以“紅綃”比石榴花之紅以狀其美。石榴夏季開花,花常呈橙紅色,故白居易《題孤山寺山石榴花示諸僧眾》詩云:“石榴花似結紅巾,容豔新妍占斷春。”以紅色的織物比石榴花,大概就從這裡開始,作者看來是受到過白詩的啟發的;其後蘇東坡也有“石榴半吐紅巾蹙”(《賀新郎·乳燕飛華屋》)之句。文學上的繼承借鑑而又有所變化,就是如此。這兩句是繼續寫園林美景,詞意更見錯綜。

  “窗外數修篁”兩句,是實寫,也是虛寫。實寫就是女主人公的'窗外大概真的有幾竿修竹;因為中國的園林中,竹子是必不可少的。虛寫就是她並不一定真的去相倚;這裡用了杜甫《佳人》詩中的意境:“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說明她也具有自憐幽獨的懷抱而已。這兩句,既是寫景,也是寫人,其作用是從寫景過渡到寫人,而且本身已具有豐富的幽怨內涵。

  緊接著上面兩句,作者揭示了女主人公心靈幽怨滿懷、行動呆滯,是因為“有個關心處,難相見,空凝睇。”意即有一個她關心的人,卻難以相見,只能白白地盼望。這行文上是水到渠成的一筆,對女主人公的情懷、表現那麼多,其原因也該有一個交代了。

  結語三句:“行坐深閨裡,懶更妝梳,自知新來憔悴。”是對女主人公情態的進一步刻畫,也是對這個人物形象的補足性刻畫。她深閨裡行坐不安,形容憔悴,沒有什麼心思去梳妝打扮。經過了最後這幾句的進一步刻畫,一位因懷念遠人而憔悴幽怨的閨中少婦的形象,呼之欲出了。

  這首詞,前片著重寫景,後片著重寫人,但又緊緊圍繞著一箇中心,即閨怨。這樣,詞的氣脈就一氣貫串,不枝不蔓,人物形象也漸趨完滿。

  《鶴沖天·清明天氣》創作背景

  這首詞具體的創作年代已不詳。杜安世是一位多情自古傷離別的人,他深知女子們在特定社會情態、生活遭遇下或悲悼、或悔恨、或失落、或惆悵的複雜心理狀態。這首《鶴沖天》即反映如此。

  《鶴沖天·清明天氣》作者介紹

  杜安世,生卒不詳,京兆(今陝西西安)人。字壽域,(一作名壽,字安世)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卷二一載《杜壽域詞》一卷,謂“京兆杜安世撰,未詳其人,詞亦不工”;列於張先後、歐陽修前。黃升《花菴詞選》雲:字安世,名壽域。有陸貽典校本《杜壽域詞》。與《四庫總目提要》卷200,謂其詞“往往失之淺俗,字句尤多湊泊”。慢詞作家,亦能自度新曲。《四庫總目》傳於世。有《壽域詞》一卷。

  《清明》譯文及賞析 篇3

  《清明宴司勳劉郎中別業》

  唐代:祖詠

  田家復近臣,行樂不違親。

  霽日園林好,清明煙火新。

  以文常會友,唯德自成鄰。

  池照窗陰晚,杯香藥味春。

  簷前花覆地,竹外鳥窺人。

  何必桃源裡,深居作隱淪。

  《清明宴司勳劉郎中別業》譯文

  皇帝的親信劉郎中在田野有一座清幽的別墅,但不肯獨自行樂,經常找親近的人設宴共享。

  這天雨過天晴,園林景緻更加幽美,清明設宴,想必是用皇帝賜給近臣的新火了。

  劉郎中常以文章學問聚會朋友,有道德不會孤單,自有人來結伴為鄰。

  陽光在池水上返照進,客人定到晚上興盡才回去,杯中的春酒帶著藥的香味。

  屋簷前落花滿地,竹叢裡的鳥兒常來窺看客人。

  身居於這樣清幽的地方,何必再尋找什麼桃花源。

  《清明宴司勳劉郎中別業》註釋

  劉郎中:郎中,官名,作者的友人。別業:別墅。本宅之外另建的園林遊息之所。魏晉以來,達官貴人多有別業。唐時此風尤盛。

  近臣:皇帝的親信。

  違:離開。親:指雙親。

  霽(jì)日:指雨過天晴。

  煙火新:是指古時習俗清明節前一天禁菸火,清明皇帝才頒新火給貴戚近臣,故叫“煙火新”。

  池照:是指陽光在池水上返照。

  桃源:桃花源。晉陶淵明有《桃花源記並詩》,述避世而居桃花源中之人的狀況為“不知有漢,無論魏晉”,“春蠶收長絲,秋熟靡王稅”,後世因以桃花源代指避世隱居之地。

  隱淪:隱士。

  《清明宴司勳劉郎中別業》創作背景

  這首詩作於公元723年(開元十一年)前後,是作者參加司勳劉郎中別業的宴會後而寫的。

  《清明宴司勳劉郎中別業》賞析

  這首詩敘述清明節詩人在劉郎中別墅的宴飲情況。第一句寫劉郎中在田野有別墅,為人和藹,第二、三聯寫劉郎中在清明前後以文會友,第四、五聯寫別墅中的池塘、藥酒、花兒和鳥兒的景象,最後一聯總寫別墅就是一個室外桃園,很合適隱居。作者善化用和擬人的手法,動靜結合描繪一幅以文會友的情景,作者融情於景,表達對隱士生活的嚮往。

  “田家復近臣,行樂不違親”。起而破題,點明“清明宴司勳劉郎中別業”之事。

  “霽日園林好,清明煙火新。”便來承接上聯,進一步寫出清明的情景:清明多雨,而“霽日園林好”,這一天更是到處傳接“新火”,但這只是大處來寫清明春日之景。

  “以文長會友,唯德自成鄰。”是對主人的稱頌,同時也將作者的筆轉到眼前之景:“池照窗陰晚,杯香藥味春。”是寫主人居住的環境及其悠遊、閒靜的生活情態。

  “簷前花覆地,竹外鳥窺人。”屬對工整,寫景更是傳神,雖然也只是平常的句子,但它寫出了仕途之外最令文人士子們嚮往的一種生活。

  同時“花覆地”、“鳥窺人”寫出了這園林、居處的幽靜、適意。有了這樣的描寫、渲染,詩的結句中,詩人自然要有感慨了:“何必桃源裡”,這就是一個世外的桃花源。不必去苟營於仕途、官場,有這樣的環境,正可以“深居作隱淪”。

  詩人的感慨,表面看來自然是有一份灑脫,可這一些也許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是面對窘困、窮愁時一種無可奈何的自我勸慰,當然在席筵之上,更有它的一種應酬意味,詩的本身當然也不會再隱含什麼深意,但當讀詩的人,明白了詩人的那種心態,又聽他吟誦這樣的詩句時,在心中才起了一種別樣的滋味,這感受中有一種無奈,這只是讀者內心的事了,但它是由詩作引發而起的,那麼就不能不說詩歌本身也確有一些言辭之外的東西。這樣說來,這酒席上的應酬之作,也有可讀之處了。

  《清明宴司勳劉郎中別業》作者介紹

  祖詠(699~746),字、號均不詳, 唐代詩人,洛陽(今河南洛陽)人。少有文名,擅長詩歌創作。與王維友善。王維在濟州贈詩云:"結交二十載,不得一日展。貧病子既深,契闊餘不淺。"(《贈祖三詠》)其流落不遇的情況可知。開元十二年(724),進士及第,長期未授官。後入仕,又遭遷謫,仕途落拓,後歸隱汝水一帶。

  《清明》譯文及賞析 篇4

  清明

  黃庭堅

  佳節清明桃李笑,野田荒蕪自生愁。

  雷驚天地龍蛇蟄,雨足郊原草木柔。

  人乞祭餘驕妾婦,士甘焚死不公候。

  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

  註釋

  ①此詩作於詩人被貶宜州期間。

  ②士:指介之推,春秋時晉人。從晉文公出亡十九年,功成後拒絕做官,隱居錦山被燒死。

  譯文

  清明時節,桃李含笑盛開,但野田荒墳卻是一片淒涼,令人哀愁的景象。春雷驚天動地,驚醒了蟄伏的龍蛇,春天雨水充足,郊外原野上的草木長得很柔嫩。過去有個齊國人在墳墓前乞求祭品充飢,回家卻向妻妾炫耀,說富人請他喝酒,與此相反,晉國志士介子推不貪公侯富貴,寧可被火焚死也不下山做官。悠悠千載,賢愚混雜,誰是誰非?最後都是掩埋在長滿野草的荒墳中。

  賞析:

  黃庭堅的《清明》運用對比手法,抒發了人生無常的感慨:“佳節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冢自生愁。雷驚天地龍蛇蟄,雨足郊原草木柔。”清明時節春雷陣陣、細雨綿綿、萬物復甦,大地上到處芳草萋萋、桃李盛開,一片生機盎然、欣欣向榮的景象。野田荒蕪之處,是死者的墳墓,使人心生悲哀。詩人觸景生情,由清明的百花想到荒原的逝者,桃李歡笑與荒冢生愁構成鮮明的對比,流露出對世事無情的嘆息。

  這是詩人觸景生情之作,通篇運用對比手法,抒發了人生無常的慨嘆。首聯以清明節時桃李歡笑與荒冢生愁構成對比,流露出對世事無情的嘆息。二聯筆鋒一轉,展現了自然界萬物復甦的景象,正與後面兩聯的滿眼蓬蒿荒丘,構成了強烈的對比。由清明掃墓想到齊人乞食,由寒食禁菸想到介子推焚死,不論賢愚,到頭來都是一杯黃土。詩人看到大自然的一片生機,想到的卻是人世間不可逃脫的死亡的命運,表達了一種消極虛無的思想,悲涼的情緒纏繞於詩行間。這與詩人一生政治上的坎坷以及他所受的禪宗思想的濃厚影響是分不開的。但作品體現了作者的人生價值取向,鞭撻了人生醜惡,看似消極,實則憤激。

  《清明》譯文及賞析 篇5

  清明即事

  孟浩然

  帝裡重清明,人心自愁思。車聲上路合,柳色東城翠。

  花落草齊生,鶯飛蝶雙戲。空堂坐相憶,酌茗聊代醉。

  【譯文】

  京城一年一度又是清明,人們的心裡自然就起了憂愁思念。

  馬車聲在路上繁雜地響著,東城的郊外楊柳一片青翠。

  花開了草都長了出來,鳥兒在飛蝴蝶成雙成對在嬉戲。

  自己坐在空空的大堂裡回憶往昔,以茶代酒,喝著聊著。

  【註釋】

  此詩除《全唐詩》外,諸本皆不載,似非孟浩然所作。

  帝裡:京都。

  據此句,知作詩時作者不在帝裡。

  茗:茶。按,飲茶之風,似始盛於中唐以後,盛唐時尚不多見。

  【創作背景】

  開元十六年(728)早春,孟浩然西遊至長安,應考進士。適逢清明,詩人即事抒懷,寫下了這首五言詩。

  【作品賞析】

  "帝裡重清明,人心自愁思",一個"重"字,一個"愁"字,開篇明義。

  京城一年一度又是清明,也許清明是一個普通的日子,然而漂泊在外的遊子此刻的心中卻貯著一片愁楚。一開篇,全詩就置入了青灰的愁緒中,奠定了抒情狀物的基調。清明節,唐人有遊春訪勝、踏青戴柳、祭祀祖先的風俗,往往傾城而出。

  "車聲上路合,柳色東城翠",就惟妙惟肖地點染出了這種境界。說點染,是因為是作者並未進行全景式的描述,而是採用動靜結合,聲色倶出的特寫手法,猶如一個配著聲音的特寫鏡頭,生動自然。遠處,甬路上傳來了一陣吱吱嘎嘎的行車聲,這聲音有些駁雜,,看來不是一輛車,它們到哪裡去呢?"柳色東城翠",哦,原來是到東城去折柳踏青。一個"翠"字不禁使人想到了依依柳煙,濛濛新綠的初春圖景。接著,"花落草齊生,鶯飛蝶雙喜",詩人又把想象的目光轉向了綠草青青的郊外。

  坐在馬車上,順著青色的甬路來到綠意萌生的柳林,來到萬勿復甦的郊外。白的杏花、粉的桃花輕盈地飄落,而毛絨絨、綠酥穌的小草卻齊刷刷地探出了頭,給這世界點綴一片新綠。群鶯自由自在地翱翔,美麗的蝴蝶成雙成對地嬉戲,一切生命都在盡享大自然的溫柔和麗,這該是何等暢快、舒心。

  然而詩人並未"漸入佳境",筆鋒一轉,把目光收回身旁。"堂堂坐相憶,酌茗代醉",一動一靜,兩個鏡頭浦,我們彷彿看到了詩人獨坐曠室,痴痴地追憶什麼,繼而端起茶杯,默默一飲而盡,嘆口氣又呆呆坐出神。這裡的孤寂、愁思,這裡的淒冷、沉默,同欣欣向榮的大自然、歡愉的郊遊人群形成了一種多麼鮮明的對比。詩人追憶什麼,是童年無拘無束的天真自由,少年隱居的苦讀生活,還是欲登仕途的漂泊歲月?詩人在愁什麼,愁仕途的艱辛難捱,還是愁人世的滄桑易變?

  融融春光下詩人抒寫了無盡的感慨,箇中滋味令人咀嚼不盡。詩人想入仕途卻又忐忑不安;欲走進無拘無束的大自然,卻又於心不甘。種種矛盾的情緒扭結在一起,寓情於景,寓情於境,自然而傳神地表達出詩人微妙、複雜的內心世界。

  【作者簡介】

  孟浩然(689-740),男,漢族,唐代詩人。本名不詳(一說名浩),字浩然,襄州襄陽(今湖北襄陽)人,世稱“孟襄陽”。浩然,少好節義,喜濟人患難,工於詩。年四十遊京師,唐玄宗詔詠其詩,至“不才明主棄”之語,玄宗謂:“卿自不求仕,朕未嘗棄卿,奈何誣我?”因放還未仕,後隱居鹿門山,著詩二百餘首。孟浩然與另一位山水田園詩人王維合稱為“王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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