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原文、譯文、註釋及賞析

江南原文、譯文、註釋及賞析

江南原文、譯文、註釋及賞析1

  原文

  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

  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譯文

  江南又到了適宜採蓮的季節了,蓮葉浮出水面,挨挨擠擠,重重疊疊,迎風招展。在茂密如蓋的荷葉下面,歡快的魚兒在不停的嬉戲玩耍。

  一會兒在這兒,一會兒又忽然游到了那兒,說不清究竟是在東邊,還是在西邊,還是在南邊,還是在北邊。

  註釋

  漢樂府:原是漢初采詩制樂的官署,後來又專指漢代的樂府詩。漢惠帝時,有樂府令一官,可能當時已設有樂府。武帝時樂府規模擴大,成為一個專設的官署,掌管郊祀、巡行、朝會、宴饗時的音樂,兼管採集民間歌謠,以供統治者觀風察俗,瞭解民情厚薄。這些採集來的歌謠和其他經樂府配曲入樂的詩歌即被後人稱為樂府詩。

  田田:荷葉茂盛的樣子。

  可:在這裡有“適宜” 、“正好”的意思。

  賞析

  這是一首採蓮歌,反映了採蓮時的光景和採蓮人歡樂的心情。在漢樂府民歌中具有獨特的風味。

  民歌以簡潔明快的語言,迴旋反覆的音調,優美雋永的意境,清新明快的格調,勾勒了一幅明麗美妙的圖畫。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荷葉,蓮葉下自由自在、歡快戲耍的魚兒,還有那水上劃破荷塘的小船上採蓮的壯男俊女的歡聲笑語,悅耳的歌喉,多麼秀麗的江南風光!多麼寧靜而又生動的場景!從文化學的角度,我們又會發現這是一首情歌,它隱含著青年男女相互嬉戲,追逐愛情的意思。你看那些魚兒,在蓮葉之間游來躲去,叫人怎能不想起北方的“大姑娘走進青紗帳”?

  讀完此詩,彷彿一股夏日的清新迎面撲來,想著就令人覺得清爽。還不止於此,我們感受著詩人那種安寧恬靜的情懷的同時,自己的心情也隨著變得輕鬆起來。

  詩中沒有一字是寫人的,但是我們又彷彿如聞其聲,如見其人,如臨其境,感受到了一股勃勃生機的青春與活力,領略到了採蓮人內心的歡樂和青年男女之間的歡愉和甜蜜。這就是這首民歌不朽的魅力所在。

江南原文、譯文、註釋及賞析2

  《望江南》原文

  望江南⑴

  江南蝶,斜日一雙雙。身似何郎全傅粉⑵,心如韓壽愛偷香⑶。天賦與輕狂。

  微雨後,薄翅膩煙光⑷。才伴遊蜂來小院,又隨飛絮過東牆。長是為花忙。

  《望江南》註釋

  ⑴望江南:詞牌名。又名“憶江南”“夢江南”“江南好”。《金奩集》入“南呂宮”。廿七字,三平韻。中間七言兩句,以對偶為宜。第二句亦有添一襯字者。宋人多用雙調。

  ⑵何郎全傅粉:此以“何郎傅粉”喻蝶的外形美,說蝶彷彿是經過精心塗粉裝扮的美男子。何郎,何晏,字平叔,南陽宛(今河南南陽)人,三國魏玄學家。《世說新語·容止》:“何平叔(晏)美姿儀,面至白,魏明帝疑其傅粉,正夏月與熱湯餅,既啖,大汗出,以朱衣自拭,色轉皎然。”

  ⑶韓壽愛偷香:此以“韓壽偷香”比喻蝶依戀花叢、吸吮花蜜的特性。據《世說新語·惑溺》與《晉書·賈充傳》載,“韓壽美姿容。賈充闢為司空掾。充少女賈午見而悅之,使侍婢潛通音問,厚相贈結,壽逾垣與之通。午竊充御賜西域奇香贈壽。充僚屬聞其香氣,告於充。充乃考問女之左右,具以狀對。充秘之,遂以女妻壽。”

  ⑷膩煙光:在雨後的春光(陽光)照耀下顯得潤澤滑膩。

  《望江南》原文翻譯

  江南的蝴蝶,雙雙在夕陽下翩翩起舞。長得像何晏那樣美,心思像韓壽那樣愛偷香。在花叢中流連,吸吮花蜜,生性輕浮放浪。

  下過小雨後,蝴蝶沾水發膩的粉翅在夕陽的照耀下,發出微光。它剛隨著蜜蜂飛進小院,又陪柳絮越過東牆,經常為鮮花奔忙。

  《望江南》賞析

  這首詠物詞開頭兩句寫雙雙對對的江南蝴蝶在傍晚的陽光下翩翩飛舞。“身似何郎全傅粉”,《世說新語·容止》。三國時魏人何晏皮膚白皙,就像敷了粉一樣,故曰“傅粉何郎”。此句以人擬蝶,以何郎傅粉喻蝶的外形美。蝶翅和體表生有各色鱗片和叢毛,形成各種花斑,表面長著一層蝶粉,彷彿是經過精心塗粉裝扮的美男子。“心如韓壽愛偷香”,典出《世說新語·惑溺》。韓壽為西晉大臣賈充之部屬,為美男子,賈充女見而悅之,偷其父西域奇香以贈之。事發,賈充不得已,以女嫁韓壽。此處也是以人擬蝶,以韓壽偷香喻指蝴蝶依戀花叢、吸吮花蜜的特性。典故隨意拈來,妙筆天成,運用得極其生動、貼切。“傅粉”“偷香”,從外形與內質兩方面概寫了蝴蝶的美貌與特性,這兩句為整首詞的'詞眼。接著一句“天賦與輕狂”,挽住上片,又啟迪下片。“輕狂”者,情愛不專一、恣情放浪也。

  下片就“輕狂”二字生髮,先寫傍晚下了一場小雨,雨一停,浪蝶便度翠穿紅地忙乎起來。“薄翅膩煙光”一句體物入微,狀寫精妙,選詞用字準確、熨貼。蝴蝶的粉翅是薄而有些透明的,當它沾上雨水之後,翅上的“粉”便變“膩”了。“煙光”指的是雨後的晚晴夕照。斜陽透過沾水發膩的粉翅,顯得朦朦朧朧,宛似籠罩在一片縹緲的煙霧之中了。

  輕狂的蝴蝶自有輕狂的朋侶“遊蜂”、“飛絮”相伴。蝴蝶伴隨狂蜂、飛絮到處宿粉棲香,“長是為花忙”。結句回應了上片的“天賦與輕狂”,以“為花忙”的具體意象點出“輕狂”。“花”字意蘊雙關,亦物亦人。全詞一縱一收,上下關合,聯密而自然。

  歐陽修這首詠蝴蝶詞,既切合蝶的外形與內質,又不單單滯留在蝶的本身,而是以擬人化手法,將蝶加以人格化,亦蝶亦人,借蝶詠人,透過兩個切題典故——何郎傅粉與韓壽偷香,惟妙惟肖地把蝶與人的“天賦與輕狂”、“長是為花忙”的特點巧妙地綰合起來,將何郎、韓壽的稟賦一古腦兒傾注在專以粉翅搧情、以戀花吮蜜為營生的浪蝶身上,把自然的動物性與社會的人性融合為一體,在蝴蝶的形象中集中了風流浪子眠花臥柳、尋歡作樂的種種屬性,蝶就成為活脫脫的輕狂男子的化身。反過來,作者又含蓄地諷刺了那些輕狂男子身上過多的動物屬性。如果這首詞抽去了何郎與韓壽兩個典故,它僅止於表面的詠蝶而已,失去任何內涵寓意,自是淡乎寡味了。

  五代毛文錫有《紗窗恨》雲:“雙雙蝶翅塗鉛粉,咂花心。綺窗秀戶飛來穩,畫堂陰。二三月愛隨柳絮,伴落花、來拂衣襟。更剪輕羅片,傅黃金。”可以看到毛詞詠蝶僅止於蝶而已,雖然在藝術技巧上也有某些可取處,但比之歐詞,在思想藝術境界、審美情趣與價值上自然要遜色得多了。湯顯祖評《紗窗恨》詞雲“‘咂’字尖,‘穩’字妥,他無可喜句。”(湯顯祖評本《花間集》卷二)顯然,其所以“無可喜句”,主要不如歐詞之有寄託。蔣敦復說:“詞原於詩,即小小詠物,亦貴得風人比興之旨。”(《芬陀利室詞話》)歐詞詠物而又詠懷,這是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

最近訪問